第3章 狐性难定（1/2）

过了几日，杜桑晦再去知州府时，杜若从杜桑晦的诊箱里，取出了他常用的银针袋。悄悄一路跟着爹爹。

等杜桑晦进了大门 ，她上前跟管事说：爹爹忘了东西，自己特意送来。

知州府管事认得杜若是杜桑晦的女儿，着人领着进去。

凭着阴阳眼，杜若感受到九白的气息，她一路寻到厨房，在旁边的杂物间里找到了被捆住的九白…

九白被捆几日，只给灵草和水，养的清瘦，再加上松筋丸毒未解，奄奄一息。杜若心里十分难受，一想到九白是在等她的时候被捉，就觉得是自己欠了他的。

她取了松筋丸的解药，塞进九白口中：“解药！”

九白抬头，碧眼中透着一丝血红：“这就是你的目的？！你们一开始就算好了来捉我，杀我取心？”

杜若被盯的害怕，觉得后背发凉：“你，还碧眼狐狸，怕不是只白眼狼吧？！”

九白疑惑：“不是你？”

杜若：“不是。别废话了，快进药箱！”

杜若背着药箱边和管事招呼着边走走出了大门。她一心想着送九白回无望山，可还没出镇子，就发现已经出不去了。

她在路口兜转了一会儿，发现没机会，就转头回了家。

她把九白放到自己房间地上，无奈说道：“出不去了，你暂且住我家，就几日，我答应你，等镇口的盘查送了，我就送你回无望山！”

“你幻作女子，我爹爹回来，我就说你是逃难到此地，被我捡来的！”杜若交待完，就出门往知州府方向去了。

杜桑晦原本是被唤去，在蛊师取白狐心头血之前，查看知州府少主病情，没想到，府内上下突然乱了，说是白狐逃脱！

知州大人震怒，扣下了医师和蛊师，一一盘查。

杜若被拦在了门口，管事记得他也出入过府，为了打消嫌疑，当即带领几个小厮回了医馆，家中并无他人，也没有什么狐狸，只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娃正在堂屋洒扫。

杜若笑笑说：这是她的师妹，爹爹某次出镇行医捡回来孤儿，可怜她母亲病死，她爹赶到时已经咽气。爹爹帮忙料理了后事，这小孩就磕头认师，跟着爹爹回了医馆住下。

几个小厮四下看看并无异常，就回府禀报。

杜若在家等了几日，杜桑晦一直没回来，她几次上门知州府，都被撵了出来。

九白在医馆住下后，每天洒扫做饭，原来杜若的活儿都被他干了，杜若也自在了很多，只是爹爹一日未回，她一日不得心安。

夜里，杜若翻来覆去睡不着，坐在院子的躺椅上，想着如何才能救爹爹。

九白出现在她身后，突然出声：“九尾狐心头血，确实可以续命…你要就你爹么？”

杜若回头看了看九白：“要救！”

九白双眸低垂，略微苦笑。

“但我不想你死！” 杜若说。相处久了，不管是在山里小狐狸真身模样，还是现在小女娘的模样，她已经习惯了这个日日陪她的人，或者狐狸。她自幼没有娘，爹爹虽然也教她医术，但是阴阳眼让她的眼眸时常变色，她自小变远离同龄人，人家怕她，她也怕人笑….

但九白不一样，安静陪着她，话不多，但是有他在，她觉得一眼到头的生活好像也还可以，没那么寂寞。而且….狐尾抱着的软软的，夜里再也不怕冷！

九白吞吞吐吐了好一会儿，才说：“九尾狐的心头血，幼狐要杀心取血，但是定性后，只要愿意，不必杀心，也能取出心头血….”。

杜若从藤椅上站起：“你….可愿意？”

九白：“只是要先定性….”

杜若急切：“如何定性？快说？！”

九白低头吱吱呜呜，杜若听不清楚，立马上前抓住九白的手臂，急得跺脚：”到底如何定性？你会受伤？还是….”

九白红了脸：“九尾狐，幼狐无分男女，可幻化男身，也可幻化成女身….遇到心仪之人…定性后，即….定下男身或女身，真身也便定下男女…方可….方可….”

“方可什么！”杜若听了半信半疑，看着狐狸羞红了半张脸，连碧色狐狸眼都带上了一样颜色….

九白转了身，低下头，“方可….延绵子嗣….”

杜若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她自小没有娘亲，也没有相好的姐妹，别人知道他的阴阳眼也都害怕与她来往。如今一只狐狸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弄得她一时不知所措，但一想到取心头血，若是能救了那知州府的少主，爹爹是不是就能被放回了。

半年期间，他跑了多少回知州府，都被撵了出来。那知州府的少主奄奄一息，但是各种补药将将维系一丝气息，要是那日断了气，爹爹岂不是危险？！

想到这里，杜若拉起狐狸的手，认真看着狐狸脸，“好九白，我爹爹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你若肯就他，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九白抬头，眼神中有一丝爱怜：“你….要帮我….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