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暗雷（1/2）

——————上京——————过去——————

完颜昭快速洗漱完，头发还未全干就抓起外袍直冲金华殿，小侍女急的在后面拿着棉巾，小声地喊：“殿下，殿下慢些，头发还湿着呢。”

完颜昭却仿佛听不见一般，跑着跑着，在殿门口，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门内隐隐有声音传出，小侍女只顾着为殿下擦头发，她仔仔细细地将完颜昭的头发擦干，又用绸缎系上，才终于舒了一口气。等她抬头时，却发现完颜昭面色凝重，眉头紧锁。

她鲜少看见殿下露出这种神情，虽然心中好奇但不敢多问，只是候在身侧，等着殿下推门进入。

完颜昭深呼了几口气，拍了拍衣袍上本不存在的灰尘，轻轻推门而入。

舒兰王后和太宗还守在床边，见完颜昭来了，默契地结束了对话。

完颜昭行完礼，也倚在床边，目光柔和地看着弟弟的睡颜，此时的完颜桓似乎正在熟睡，呼吸均匀，胸膛微微起伏，若不是那块纱布处还渗着红色，差点让人以为他只是普通地睡着了。

大殿里十分安静，但随后乌塔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寂静。

太宗随乌塔来到殿外，“王宫其他之处，可有异常？”

乌塔回答：“排查之后，并无异常。”他刚才也看到了完颜桓，顿时内心涌起自责：“我一定加紧巡防，不让这类事再发生！”

太宗看出了乌塔的自责，他看了眼乌塔身后的偌大后宫，宫墙高耸，密不透风，但却仍藏着不少阴暗角落。“此事不在于巡防，是后宫内出了问题。舒兰王后已有眉目，若她需要，你全力配合。”

乌塔沉声说：“是！”

太宗回到殿内，对舒兰王后说：“若有需要，可让乌塔配合你。”

舒兰王后点点头，语气里虽有疲惫，但也带着几分狠厉：“我明白。此处有我，你去忙你的吧。”

太宗回答：“好。别手软。”叮嘱完，太宗便离开了金华殿。

完颜昭一言不发，他暗自揣摩着到底是怎么回事，奈何小小的脑袋并不够用，突然，舒兰王后对完颜昭说：“昭儿，你可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害你们二人？”

“当然！”完颜昭想都没想就回答。

“母后需要你做一件事，你附耳过来。”舒兰王后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说罢直视着完颜昭的眼睛，问：“你，能做到吗？”

完颜昭没想到母后竟然让自己去佛堂！

难道此事真的和母妃有关？！

让我去找母妃，是试探吗？还是真的信任我？亦或者想借我揪出幕后黑手？那母妃会有危险吗？

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闪过无数想法，迟钝了半刻，他才回过神，连忙说：“我可以！”

舒兰王后见状，并未多说什么，她只是让完颜昭回到自己的房内，独自一人留在这里，继续照看完颜桓。

直到夕阳落下，完颜桓才有了苏醒的迹象，他的手指微动，费力地睁开眼，待眼前的模糊退去，才看清了坐在床侧的舒兰王后。

他轻轻用未受伤的手，放在舒兰王后的手背上。刚触碰到的刹那，舒兰王后就从浅眠中惊醒，她睁开眼后看到完颜桓醒来，连忙紧紧握住手背上的手，揉搓着，焦急的问：“桓儿，你终于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还未等完颜桓回答，立刻朝门外喊了一句：“快，医官在哪？”

不一会儿，几名医官鱼贯而入，将完颜桓检查了一遍，并无大碍。

完颜桓这才得空开口说话：“母后，让你担心了。”

舒兰王后再次落泪，“你啊你，幸好这次太宗及时赶到。”

“哥哥，如何了？他受伤了吗？”完颜桓张着苍白的嘴问。

“昭儿没事，我已经让他回去歇着了。”舒兰王后用小勺慢慢地喂水给完颜桓。

完颜桓听罢，不再说话，乖乖喝了几口水润喉。因为此刻他只要一说话就扯着肩伤，整个左边身体又痛又麻，疼的他忍不住龇牙咧嘴。

“你这伤挺严重的，需要好好静养。你这小半年不准再去练武场了。”舒兰王后仔细地为他擦去嘴角的水渍，叮嘱道。

完颜桓虽然心中懊恼不能去练武场，但也明白，如果这次伤不养好，日后他或许一辈子都不能练武了。权衡之下，他乖乖点头，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但他就不是个静得下来的性子，刚安静片刻，就又睁开眼，对着舒兰王后说：“母后，那三名刺客？”他尽量言简意赅的问。

舒兰王后猜到完颜桓定会询问，只能无奈地说：“你啊，明知道说话会伤口疼，还是忍不住要说。”

“据鹰卫所报，那两名男子都是自杀的，但手臂内侧都纹有一颗六芒星。很有可能和南辰的六芒楼有关。至于那名要杀你的女子，暂时没有任何线索。”舒兰王后凝重地说，一想到她的桓儿差点出事，她的心中就泛起阵阵杀意。

“我，近距离，看过脸，眼睛，很特别。”完颜桓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