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幽州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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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完颜昭一行出现在幽州街道上，与中都的坊市分离不同，这里的坊市相互杂糅，并无明显界限，热闹但杂乱，他们若想找出什么，并不容易。

本以为需要花上几日时间，没想到三人刚走出酒肆不远，就在早市上看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幽州之花。

这花在中都十分罕见，在此处却十分常见。几乎每一个摊主手中都有此物，在幽州人眼中，此花不过是一种十分普通的药材。

完颜昭上前询问店家，店家抬眼看了看这个略显陌生的面孔，说，“你是第一次到幽州吧。”

完颜昭点点头，“之前我一直在充州做生意，如今想来幽州进点新货，我看这大街之上人人都卖幽州之花，所以想了解一下。”

店家倒没有多想，只当他是寻常商人走贩，回答道：“这花几乎人人家里都种，可入药，可做调味品。入药时可镇痛，做调味时可增香。”

完颜昭扬了扬眉，做出一脸欣喜的表情，“那可真是好东西！一般这花都售往哪些地方？”

店家见对方有意，赶紧说：“这可多了，大部分都是卖到南辰去。”

“为何？大金境内其他州郡很少看到此物？”

店家倾身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因为此物用多了会有瘾，一旦上瘾，就终身难戒。所以咱们王不让此物在国内售卖。我们能够继续出售此物，也是有严格规定的。”

完颜昭恍然大悟，他沉思片刻，说：“原来如此，那就多谢店家了。”

鹿一鹿二耳力极佳，也听到了此物会上瘾的副作用，顿时心中一惊，殿下前不久也是中了此花，幸好医官发现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转身离开后，完颜昭突然给鹿一鹿二做了个手势，二人迅速离去，不一会儿便不见踪影。

完颜昭走到州使府，此刻他已换上正常衣物，雍容华贵。

门外侍卫见来者似乎身份不简单，连忙上来询问：“不知是哪家的贵人？”

完颜昭从腰间摘下玉牌，上面偌大的“完颜”二字。

侍卫见此，连忙行礼，居然是王姓！

其中一人连忙跑进去叫人，另一人则恭敬地站在一旁，说：“贵人稍等，州使马上就到。”

幽州使刘渊听闻门口来了一位中都的大人物，手中的杯盏一震，热茶直接洒在手上，他却来不及顾及手背的烫伤，从椅子上弹起，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只见对方身姿挺拔，衣服素白，虽只身一人，但却十分从容。白色，是王族专属的颜色，而此人年纪轻轻，又是罕见的异瞳，莫非是那两位殿下中的大殿下？

刘渊行礼高呼：“不知殿下远道而来，怠慢了，还请殿下勿怪！”

完颜昭冷淡地“嗯”了一声，瞧也不瞧对方，径直走进府中。那态度，似乎是要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刘渊谄媚一笑，跟在完颜昭身后，“殿下此次前来，可有什么吩咐？”

人都还没坐下，便着急地试探来意，心里显然有鬼。

完颜昭完全不理会，他悠然入座，看了看这个大厅，一砖一瓦，一桌一凳，倒是十分平常。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只是假象。

刘渊递上上好的碧螺春，讨好地说：“这是臣今年重金买来的碧螺春，殿下尝尝。”

完颜昭喝了一口，茶叶清香扑鼻，确实是上好的佳品。

“你怎知我喜好？”

刘渊嘿嘿一笑，“府上只有此茶最贵，误打误撞而已。”他故意插科打诨，掩藏了自己刚才所观察的一切。

完颜昭自然是不相信刘渊所说的话，但他并不打算深究，这老狐狸表面上一副谄媚的样子，实际上心眼有八百个。

太宗在临行前叮嘱过，幽州使刘渊，祖上是南辰人，年轻时就任幽州使，辽被灭后，却主动请降大金，表面上是唯利是图胸无点墨，实际上心思缜密。

“堂堂幽州使，碧螺春还需要自己花钱买吗？”完颜昭放下茶盏，说。

“殿下这话说的，即使我是官，想要喝茶也得买啊，总不能靠抢吧。”刘渊自己也拿起茶轻抿一口，一副回味无穷的表情。

完颜昭从袖中拿出一朵干枯的花，放在桌上，问：“不知大人可知这花是何物？”

刘渊远远一看，笃定地说：“幽州花啊，这个满城都是，家家都有。”

“那大人可知此物？”又从袖中取出一个香囊，里面装的是剩余的香薰。

刘渊结果香囊，放在鼻间闻了闻，说：“此香我是第一次闻，这味道还挺不错。”

完颜昭仔细观察着刘渊的表情，对方的脸色没有丝毫破绽，真的一副第一次见的样子。“大人没觉得，这个香囊的香味，莫名熟悉吗？”

刘渊再闻，才恍然大悟：“噢！有幽州花的味道。”

“据我所知，此香来自幽州。”完颜昭说完，再次看向刘渊。

“殿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