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伪装男vs海后女十一（1/2）

明知时一根本存不住自己的零花钱，但两人最终还是转场去了菜市场，带回了一条黑鱼。

两人刚一进门，就发现张越的妈妈也在时一家。

张越妈妈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时一每次看见她，她都是笑意盈盈，岁月静好的模样。

但这次她即使是笑着，也遮掩不住眉宇之间的不安，那双总是清亮的眼睛也好像被一层雾蒙住了，添了丝愁。

这次时一也没吃上张越做的鱼，在吃着外婆做的只有盐味的清炖黑鱼时，时一又想起张姨那双好像被雾气蒙住的眼睛，心里有些担心，“外婆，张姨找张越干嘛啊？”

“到饭点了，人不会去吃饭的啊？”

时一一点也不相信这个解释，反驳道，“这有什么的？张越之前不也经常在我们家吃饭的嘛！”

“外婆，他家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

外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道，“吃你的饭，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些做什么。”

按照经验，这就是不会跟她说的意思了。

可想起外婆看她的那个眼神，时一心里无端地有些沉重。

这鱼一点儿也不好吃，白瞎了张越的那么多零花钱，要是买辣条的话 ，够他俩炫好久了。

烦死了！

那天过后，张越好几天都没能来学校。

时一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的路上，唉声叹气。

这路好长啊！

这书包好重啊！

张越怎么还不回来啊？

想着想着，时一干脆坐在路边，从书包翻出数学书充当扇子悠悠地给自己扇着风，遥看着远处的落日余晖。

回家后时一看见张越家的门是开着的。

时一今天的晚饭是在张越家吃的，气氛好像有点古怪，但又好像正常。

她趁张姨不在的时候问了一下张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张越摇了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就好，”时一笑了笑，“那我先回家了啊，拜拜。”

“嗯，拜拜。”

自那以后，张越越来越沉默了，总是一个人望着天空发呆。

寒来暑往，第二年，时一升五年级，张越进到县里面上初中，张姨也跟着去陪读。

但还好，他周末总会来找她去玩，甚至小长假的时候还会带去县里面玩，她们一起去过游乐园，玩过剧本杀，也进过鬼屋。

时一考进县一中读初中的时候，张越已经去了市一中。

这下两人真的是很少见面了，都各自有各自忙碌的事情，但还好有手机，偶尔会通一次电话。

自从张越上高中后，张越的面容出落得越发的清俊，特别是那双带点忧郁的眼睛，时一每每看着总会出神，他眼里的愁绪像是一个个引人入胜的故事，总让她想要深究。

和记忆中成年的他身上明快的自由感不同，这丝愁若有若无的，好像更勾人，每每她总会打着帮张姨监督的幌子提醒他不要谈恋爱。

而他总是会在电话的那头笑出声来，他想，他妈妈有没有禁止他早恋，他能不知道吗？

而这时时一就会假装生气的娇喝道，“听见没有？”

他就会乖乖地回答，“知道了，保证不早恋。”

长久的不见面后，人身上的变化好像会变得明显，时一看张越就是这样的。

时一每一次见张越，都能感觉到他的变化，他变得越发地沉稳，越发的寡言，那双和张姨一样好看的眼睛里好像总是装着很多心事。

又一次和张越见面时，他正仰躺在藤椅上看着天空。

感觉到她来了，便扭过头来冲她招招手。

时一先是愣了一下，他的眼睛已不再勾人，反而像是不见底的深潭，让人敬而远之。

“怎么这样看着我？”张越半撑着身子看着她。

时一走到他旁边的躺椅边，也学着他的样子躺下来，“没什么，就是感觉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是高三真的很痛苦吗？”

张越看着在天空中随风舒展的云朵，心中的怨念如野草般疯长，嘴边却溢出与表情绝对不符的轻笑，“还好吧，也就跟你现在初三差不多。”

时一却执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张越看起来真的很不对劲，她有点担心，“那就是因为别的事儿了？要不说说吧？总感觉现在的你有点压抑，像是——”

时一努力想找个贴切的词来描述这种感觉，却总感觉还差点什么，最后憋出后半句话，“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

张越偏过头来看着整张脸都皱在一起的在想形容词的时一，明显，她对自己想出来的形容词不太满意，心里好像一下子就明朗了许多。

时一大概永远会站在他这边。

告诉她也没什么，但肯定不能说得太清楚，还不适合她知道。

做事越来越离谱的渣爹，执迷不悟妄想用他的优秀绑住渣爹的亲妈，事事和他竞争的私生子，咄咄逼人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