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释然（1/2）

只是那长乐宫愣是没进去，门口守着的嬷嬷说太后下旨，任何人不得太后召见便不可扰了皇后清净。

朝凝转身离开时，只得心中无奈，只是承喜将送了出去的糕点又折回拿了回来，朝凝见状不解时，她便解释道，“殿下今日连皇后娘娘一面都未见着，若是糕点送了进去娘娘吃了出了事，那我们要如何交代，如今这宫中见殿下同娘娘虎视眈眈的人太多，殿下还需万事小心为妙！”

承喜这番言语中的警戒，叫朝凝万分欣喜，她发觉这位自小只爱哭哭啼啼的小丫头，今日倒像是长大了一般，行事谨慎且言之有理。

“言之有理！”只是此言便叫她一时又记起那人，那人便也听入耳中。

朝凝看见他时，他身袭青衣，多日不见，面容憔悴不堪。见她愣在原地，便也不同往日上前，待她想要逃离之际，便听他一句，“家中备了殿下喜欢的酒宴，可否赏脸一番……。”

陆朝凝先是看向承喜，承喜如她一般不解此人今日为何话语均无神气。

直至跟他上了马车，看着熟悉的街景，她才似觉松了口气。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身上，只是今日不同往日，话少之甚少。

朝凝被这一路面面相觑，却无话可说的氛围所拘束，她撩起帷裳，看向外面的街景。

只是一瞬的功夫，她被相向而行的身影所吸引，她连忙叫停马车，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下跳下马车，追上那抹身影，只是那人回头，并不是她所想之人。

“殿下！发生何事？”承喜跟在马车后，自然是以为她被车里的人欺负一番。

陆朝凝见状松开了行人，回过神来挤出一丝微笑，摇头再上了马车。

沈策虽不知她今日反常之举，可方才那人的身影他也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是何人。

入了沈府，张伯便喜笑颜开。陆朝凝打量着院儿里，着实如往日般平静，无喜气所谈，她知后日是他迎娶朝泽的日子，可府中依旧无所作为。

陆朝凝看着满桌皆是自己所爱，目光便投向身旁之人，他见状先行给她满了杯她喜爱的果酒，随后便举杯敬她一番。

“今日，你不是南朝的长公主，而是陆朝凝，我亦不是南朝的帝师大人，而是你眼前的沈言之……”，他话语间的哽咽她自然听得出来，再看见他眼里夹杂着的泪光时，她便心软了许多，“这些都是你爱吃的，今夜你不用担心宫禁，而我也不用在意这天下人的话柄。”

陆朝凝同他一般，举起桌上的酒杯，同他一饮而尽。她连饮几杯后，才发觉身心轻松了许多。

“小十三……”，他轻唤她一声，随着她的惊诧，便馋言道，“还记得小时候你经常躲在殿下们身后，那时我问你叫什么，你说他们没给你赐名，你乳名为念念，却被你父皇唤为十三，如今看来……你我真是同这十三有着不可言喻的缘分，你我相逢十三载，我第一次叫你时也为十三，只是后来因身份悬殊，又有着不同的宿命，你我终是到那日雪夜才有了交际，其实那一夜，我是为了心中杂念而去的。”

朝凝忽觉他此番的话原来是攒了一路，如今一一道时，她却也插不上话。

“心中杂念？”她自是不解，她与他如他而言，若不是雪夜，那便是她听于他授课时的道理，而从无儿女情长的心思。

再有牵连便是那场梦。

“那场雪夜前，我恰逢去了次北疆，只不过回来后几日做了场梦，说来也是可笑，本以为是场简单的梦，殊不知在当时朝泽殿下落水时，瞥见你胸前而上的那抹痕迹，才将那场梦境尽显眼前……”。

他说着便瞥向她的胸前，目光大抵落在她的那抹胎记处。

“梦？该不会是？”她听他所言，似乎与她的梦极为相似，可是这天下每日有梦境者多而易见。

“梦里你在北荒的荒漠里，拦下送亲的队伍，手持利剑杀了我？”她对此梦境先前是不可思议，如今却是一副漠然。

他先是一怔，随后手中的酒杯险些落地，有些过于激动的将她拉向身前，颤抖着手问道，“你怎知？”

“因为我跟你做了同样的梦，”她说着便起身将他拽起，拉入暗室之中，在他的目光落向她只剩一件雪白的里衣映衬着身体时，她指着膝盖处的胎记，有些栗栗危惧的指向自己的胎记处，缓缓道，“这里也是如此，那日梦里的后续，便是跪下去时磕出来的伤，也正是这里的痛感，叫我醒了过来，那你呢？杀死我后，有没有梦到别的？”

他惊讶地向后退去，在她的满目期待下，静下心来，将后面的梦告知于她，“梦里的你死后，我便见他自刎于你身侧。”

她听他言语中倒是将他与梦中的他分得清，她苦笑一番，实属无解。

“你我至此也并未发觉那梦的尽头是什么，如此看来只不过是做了一场叫你我便于相识的梦，梦醒了……便是物是人非。”她将地上的衣物捡起，心里一阵酸楚，想要同他说出的贺喜话术，便也没入口中。

他搀扶着她起身，看她将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齐，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