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审案（1/2）

“大人只说在我家搜出硝石、硫磺，可还有别的，这硫磺本是我们驱除蛇虫鼠蚁的，又不止我一家有，硝石水沤地之法也是我在古书上看见，照搬而已，大人如若不信，可去我家菜地查看便知”

只见堂上之人不屑一顾“沤地之法，那我且问你，这沤的是什么，有什么益处”

苏念只得答到“用着硝石水沤地，可以使地力肥沃，增加产量的”

“哼，你说这些无可验证，难道还要本官等到粮食成熟再来审你”

“大人可知这硝石用处颇多，也可以入药，我炼这也是为了卖与药铺，贴补家用”

这陈县令已在此地当了十几年县令，如今只要抓到叛党余孽，升个知府也有可能，本以为这农户不耐严刑，两下便会招，怎料昨天审问一天毫无进展，今日又来个振振有词的，看来是还不知道我的手段。

“倒是牙尖嘴利的，只是不知道受不受的我这拶刑”

苏念自然是不知道什么是拶刑，只见一人拿着竹板一样的东西过来，瞬间明白了，这不是电视里夹手那玩意吗，这个狗县令，想屈打成招，糟了，看来自己低估了这里的黑暗，还以为自己有理也能辩三分，哪知这些人这么黑心。

“大人，民女所说句句属实，不查证便要用刑，这样不是屈打成招吗，再说这沤地之法成功，粮食产量便会翻番的”

这陈县令哪里想听这些，刚刚攀上京中显贵，坐实叛党，便可邀功上报，“你们这些刁民，撒谎成性，还想蒙骗本官，一个硝石水能让粮食翻番，你当朝廷户部是摆设吗，看来只有用刑你们才肯老实招来”

此时苏念倒有点后悔刚刚没听雷桑的建议，以前只是听说过这些，没想到应到自己身上了。

廖翼和雷桑刚刚在苏念被打之时，就有点懊恼，该早点去见这个陈县令，见此情景再也按耐不住，大声喝道“陈大人好大的官威，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便用刑”

刚刚打过苏念的衙差高声叱问“来者何人，敢干扰大人办案”

廖翼二人走进大堂，雷桑手持令牌朗声说道“我二人乃世子侍卫，路过此地见大人判案，便想学习一二，哪知这案子还未审便先用刑，如若世子得知，所辖之地有如此不公之事，我二人回去也不好交待”

这陈县令一听是庆阳王府之人，心下一凛，前儿些日子这世子才来过此地，如今又有人来，怕不是被人盯上了，虽说如今这庆阳王府为圣上不喜，但自己在这封地之中，少不得要给些颜面，只待自己高升，离开这地界，到时还容得你这小小侍卫来我头上拉屎。

目前只得陪笑道，“二位大人，这是说哪里话，这区区农户之女竟敢在家私制火药，这胆大妄为之事，如若没有人在后面撑着，怎么可能”

“大人，民女手中只有硝石和硫磺，哪里来的什么火药，我连火药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如何制作”

廖翼暗叹这姑娘戏精啊，一双无辜的眼神，要不是昨日见过，他都得信了“是啊，陈大人，你未在其家中搜出火药，怎么断定呢，再说这东临律法也没说不能练硝啊”

这陈县令本想这是一宗简单案子，只需稍加用刑，没有也能说成有，如今这世子一插手，倒不好做的太明显“可是这平常百姓，怎么会懂这法子，而且数量不少，说是沤地，可她家中毫无田地，说是卖与药铺，这么多硝石，至今未卖出一两，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苏念一怔，这县令虽说坏，倒也不是没头脑，已经将自己家调查的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背景，可以任他拿捏。

“这县令大人可能是误会了，实不相瞒，这硝石实乃我家王爷炼丹所需，王爷不想让众人知道所以私下找人练硝使用”

苏念见此，知道有所还转，“是啊，大人，民女不敢说出王爷来，怕给王爷招来污名，这可是比扣上罪名还不能容忍的”

“哦，如此说来，姑娘为王府做事，倒是本官误会了？”

“怎么，陈大人难道还要王爷前来作证不成”

“这，下官不敢，不敢”

陈县令眼角一瞥，你到会顺竿爬，不就是有王府撑腰吗，看来想要自己的计划只得暂时停滞，不过能攀扯上庆阳王，只不得有更大的功劳等着自己呢。

“既然是王爷炼丹所需，那便不予追究，来人，将这几人去镣，无罪释放吧”

再说这苏大明一家本以为此次无望，哪知突然冒出个王府侍卫，三言两语便将自己一家释放，震惊之余是生还的惊喜。

廖翼二人朝陈县令拱手“多谢大人，此时在下还需禀报世子，告辞了”

苏念走上前扶住苏大明，移动脚步才感觉自己小腿生疼，刚刚那一下，看似没有破皮，却伤到了肌肉，幸好这次有人相助，要不然凭你再大的本事，也压不过人家，无处伸冤。

一家人相互搀扶着走出衙门，苏念对着廖翼二人，感激不尽，“多谢，二位，今日要不是有你们相助，恐怕实难走出这道门”

“姑娘，不必客气，我们先送姑娘先去看大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