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龙（1/2）

“到了，这是村里的祠堂。”女鬼怕洛默一言不合就脱衣服，赶紧往屋里飘。

洛默已经顾不上脱衣服证明自己没带法器了，一脸难以置信的指着面前的茅草屋，问道：“你管这种地方叫祠堂？”

不是洛默大惊小怪，这个地方说是个祠堂，其实就是个大一点儿的茅草屋，也就大门还能看，是个木质的，可惜漆也斑驳了，整个房子呈现出一副年久失修，无人看护的样子。

院子里，杂草丛生，一片荒芜。

洛默紧着走了两步，迈进茅草屋，正厅四面透风，积水杂草，残垣断壁，连屋顶都破着几个碗口大的洞。一个残破不全的架子上摇摇欲坠的挂着几个祖宗牌位，供桌上灰尘能把人埋起来，几个看不出原型的果子散落在供桌的各个角落，唯一能看的香炉还倒在了地上。

洛默沉默了半天，选择悬空盘腿坐下，从身边扒拉了一个牌位，仔细辨认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一个字儿，“你们村儿挺讲究啊，还弄无字牌位？”

女鬼翻了个白眼，她不是这个村的人，也不想尊敬这个村的祖宗，但是作为一个曾经的人，洛默这种举动还是让她有种想抓狂的冲动，“你放回去。”

“哦。”洛默乖乖放好，“鬼也会翻白眼吗？”

女鬼：……

洛默又挨个儿在那些牌位面前飘过，这才发现原来不是什么无字牌位，只是时间太长，缺乏管理，字迹看不清了而已。

女鬼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供桌下方的地面，故作镇定地问道：“你是除妖师，能看得出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洛默闻言，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除了格外破败，他还真没看出什么来。

“你是谁？”第三个带着疑惑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那片黑雾也瞬间浓密了起来，将洛默包裹了起来，像是在环抱他，女鬼被突如其来的黑雾吓了一抖，洛默却像是没看见，只烦躁地扒了扒因为之前极限自救又散开的头发，现在是怎么回事？打招呼都不会自我介绍的吗？动不动来一句你是谁，我哪儿知道你是谁？

女鬼蹑手蹑脚地往洛默身侧飘了飘，黑雾一阵晃动，女鬼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森森鬼气不受控制的开始散逸，吓得她猛地往后飘去，直到贴在了墙根，实现在这个房间内，距离洛默最远，才停了下来，示意洛默看供桌。

洛默瞧见女鬼的动作，默默捏了个法诀，停在了供桌边，状似不经意地敲了敲桌面，转头问女鬼，“鬼魂朝生暮死，除非怨气极重，心中有恨，才会滞留人界。杀人可以增加鬼魂的怨气，但是也会使鬼魂失去理智，你这个样子，怨气极重，又没有杀气，却能封印一整个村庄，是有东西在帮你？”

“你才是东西！你们全家都是东西！”

上钩了。洛默咧嘴笑了笑，刚刚的法诀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说明供桌下的不是鬼，有意思，洛默想到蠢龙说的，人界有很多上古留下的结界阵法，里面都是一些上古的奇珍异宝或者妖兽，能说话的，应该是妖兽。如果能收服的话，说不定能帮忙找人。

到底是上古留下来的玩意儿，洛默也不敢托大，捻了一丝儿本源灵力，洛默用四个手指在供桌上来回的敲击，像是在思考时的无意识动作，指尖却将灵气散了下去，“天地初开，神将世界分成天界，妖界和人界，人界除妖师告诉你们，只要做善事，多积福报，下辈子就可以投个好人家，一辈子荣华富贵。你们不知道的是，只有人界有死亡，并且人的死亡就是终点。”

黑雾在洛默本源灵力出现时，猛然涨大，顶天立地的充斥了整间屋子，隔绝了这里与外界的联系。

女鬼愣了一下，被黑雾的动作吓了一跳，没跟上洛默的话题，“什么，什么意思？”

洛默却收回了手，他的本源灵力被吸收了。按照道理来讲，就算是上古妖兽，他的本源灵力也可以将之控制住，吸收？洛默也愣了一下，是和蠢龙修炼同源吗？还是被发现了？

洛默抬头，天空湛蓝如洗，平静无波。

“你懂个蛋！”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女鬼不知是害怕那个说话的东西还是害怕黑雾，本来已经贴着墙壁的身形又往墙壁里挤了挤，恨不得直接从墙壁穿出去。

同源？

洛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整个人瞬间气势低迷了下来，黑雾绕着洛默的身体转了个圈，莫名的女鬼觉得它是在安抚洛默。

“你不高兴？”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声音居然带着一点儿关心的意味。

洛默没回话，反而是看向了供桌底下。那里被供桌上挂着的碎布遮挡，加上光线昏暗，隐隐绰绰地看不真切。

那声音却急切起来，“哎哎哎，你怎么啦？怎么不说话啦？有什么不高兴的吗？你告诉我，这个人界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龙！龙！你听过没有？”

龙？洛默伸出的手一顿，嗤笑着抬脚踹翻了供桌，那些碎布便烂成了泥，落了下来，供桌下金色阵法一阵闪耀，一条一尺来长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