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们是不是被利用了（1/2）

最终裴经穆还是放了姚湛江，虽然他身在现场，但是唯一的人证有问题，现在没办法证明他是杀人凶手还是被嫁祸了，不过裴经穆为了安抚清莲派还是表示会继续追查下去，并且把姚湛江带在了身边，由他亲自看管。

裴经穆问洛默，“洛大师，你看怎么样？”

裴经穆的神色不算太正经，原本在洛默周围浪荡的黑雾，忽然收紧了起来，将裹着洛默往阿念身边靠了靠。

洛默：？？？

裴经穆看不见黑雾，瞧着洛默后退的动作，脸上的调笑意味更加浓厚了，“怎么？还是说，洛大师想让我杀了他？”

裴经穆刻意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温柔缱绻，人也往洛默身边凑了凑，仿佛只要洛默开口，杀个人就是眨眨眼的事。

人界帝皇将人命看做博美人一笑的玩物，这和洛默从小接受到教育相悖，他又一瞬不知该怎么面对裴经穆，他下意识往后又靠了靠，黑雾顺势将人又往阿念身边推了推。

赤炎也被裴经穆漠视人命的态度气得在天上叫嚣：“这人有病吧？是吧？有病吧？杀人好玩啊？再说说话靠那么近干嘛？干嘛？！”

洛默脸色也有些难看，他也不太习惯别人靠近他，裴经穆却懂得见好就收，没真要他的回答，笑着转向了吴佳，吴佳在裴经穆耳边低语了几句，得到裴经穆的同意，便将小鬼驱散了。

至死，小鬼都没能再多说出一句话来。

吴佳有些恼恨，众目睽睽，他也没办法保住小鬼，毕竟，偷秘籍的是洛默不是他，他除了打散小鬼，可不敢像洛默一样将将小鬼收起来，所以再看向洛默的时候，眼神已经没办法维持表面的友善了。

钱虎还在认死理，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就算洛默没杀费一，打吴佳可是事实，洛默都不顾兄弟情义，他自然不顾，何况他对洛默可没什么好感，“费一他们不是你杀的，那个师爷呢？就死在你的房子里，你总不能说和你无关了吧？”

裴经穆也看向洛默，等着他的解释，除妖大会的第一确实是个很响的名头，但是洛默表现出来的能力又的确很吸引他，他想知道，洛默会怎么洗脱这个杀害公职人员的罪名，这取决于最后他选谁做他的帮手，私心里，他还是喜欢看起来格外漂亮惹眼的洛默。

有了吴佳收拾残局，洛默乐得清闲，眼神一直盯着人群，若有所思，人群骚乱了一阵，不知他在看谁。

赤炎从钱虎身边游了回来，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一片脑瓜顶，什么也看不出来，“看什么呢？”

“没。”洛默回过头，人群中一闪而逝的熟悉被洛默下意识忽略，视线有意无意地擦过吴佳，吴佳恢复了淡定，这种淡定，让洛默忽然福至心灵。

一直呆在灵识里的金梅这个时候也开口道:“大师，我们是不是被利用了？”

洛默轻轻嗯了一声，任由黑雾把他推到阿念身边，他这会儿心情太差了，没在意那么多，黑雾倒是很积极的绕着他转圈，把人整个儿包裹了起来，保护意味十足。

赤炎冲进黑雾，在灵识问金梅，“啥意思？”

金梅说：“他应该是想借洛大师的手，杀了关天。”

赤炎：？？？

洛默给他解释，“郝楠是他特地留给我的，为的就是让我查出关天的罪证，唐隽只是他确保我一定会出现的棋子，这件事不管成功与否，我和关天只能活一个，这样他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赤炎：“嗯？等会儿让郝楠直接说吴佳用符咒杀了他不就完了？咱不是就准备这么干的吗？”

洛默叹了口气。

金梅：“郝楠应该和那个小鬼一样被下了禁制，有些话是说出不出来的。”

赤炎：“这不简单，解了呗！”

阿念插话，“时间不够。”

赤炎：“啊，这……”

洛默咬咬牙，低头看了一眼跪着把脑袋放在地上的关天，怎么看怎么像在引颈就戮，甚至包括姚湛江在内都是吴佳的棋子，是他大意了，光想着给金梅报仇了。

阿念察觉到他神态有异，往他身侧靠了靠，举起的手悬在他的后腰，握拳张开，最后什么也没做又收了回去。

赤炎看了个全程，想说点什么，对上张牙舞爪的黑雾，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事已至此，洛默不想做也得按照吴佳的步骤来了。

洛默思考的时间有点儿长，钱虎嗤了他一声，“无话可说？”

裴经穆已经知道他们三个的关系，也不斥责，坐会了原位，将剩下五城的使者叫了上来，一块看戏顺便问问对姚湛江处罚的意见。

使者毕竟不是城主，对皇子还算恭敬，纷纷表态同意。

洛默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反正结局已经注定，他也没什么好挣扎，这回输了，下回再来过，当下撤掉了郝楠身上的黑雾，将郝楠带来的账本书信交给掌事太监，递给了裴经穆。

经过唐隽的事，裴经穆对于这种忽然出现并且明显受控制的小鬼接受程度格外高，接过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