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醒来（1/2）

幽深的地下洞穴里，一条水银般的河缓缓地流淌着。

河面被发光的灵石照亮，散发出古老又苍凉的气息。

河流看起来像静止了一样，只有偶尔一两个小旋涡旋转着向前方流动。

远处的水面上，一些海市蜃楼般的画面不停闪烁着，建筑、人、动物、星空以及各种绚丽的景色不停地变换。

这些画面都一闪而逝，沉没在河水中。

…...

突然，河水毫无征兆的消失了，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只留下光秃秃的河床。

河床上躺着一个赤身L体的老人，皮肤上布满了皱纹，身体上所有的毛发都是白色的。

老人有一双银色的眼睛，神奇的是，眼睛里没有瞳孔。

慢慢地，那具躯体动了起来，只见他深吸一口气，拱起背，将双臂伸向洞顶。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了起来，伴随着一些碎石的落下，老人放下手臂呼了口气。

他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洞顶的岩石。

“哼！”

一声冷哼从老人嘴里传出，他用右脚在地上猛地一跺，洞顶岩石立马出现了一道裂缝，并且慢慢向四周扩散。

轰的一声传来，洞顶炸开了，露出一片明亮的天空，三颗月亮高高的悬挂在星空中。

老人的身体向上冲去，穿过了缝隙进入星空中。

…...

悬浮在天空中的老人张开双臂，好像在拥抱这片天地。

一声吼叫从他嘴里传出，身上的灰尘和污垢都被甩掉了。

吼叫声持续了一分多钟，他放下双臂，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过去多少年了——

“你......你好。”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老人的思考，他眨了眨眼，低头凝视着下方。

地上蹲着一只黑狗，它用前爪捂住了眼睛，但爪子间的缝隙让人清楚地知道，这只狗正盯着他的裆部。

黑狗咳嗽了一声，打破沉默。

“你是来和我做生意的吗？能不能穿件衣服？”

老人皱起了眉头，这家伙在胡说些什么？

“你不也没穿衣服。”

“这里是我的家！”黑狗说道。

“难道我不能在自己家里光身子吗？再说了，我是一只狗！你见过狗穿衣服？”

“你家？这里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家？你到底是谁？”老人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是薯片之神——盼盼。”

“七千年前，我买下了这片领地，有契约的。别以为我是狗就想忽悠我，我要把你告上法庭！”

老人满脑子都是疑惑，契约？法庭？这些是什么？还有…

“薯片是什么鬼东西？”

“你不知道薯片？”盼盼眨眨眼，奇怪地看了老人一眼。

“那…你知道土豆是什么吗？”

老人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土豆是什么？”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土豆是美食！没有人会不知道土豆。”盼盼面无表情地说。

老人挠了挠头，落在黑狗的面前，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那么‘人’是什么呢？”

盼盼盯着老人，尽量不去看他的裆部，楞了一会，她清了清嗓子。

“等我一下，”

说完掏出一部手机，抬起爪子在屏幕上点击。

一阵铃声响起，不到两秒钟电话接通了。

“你好，这里是脑必治医院，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你们医院的一个精神病人逃出来了——”

“你才是‘精神病人’！”老人抢过手机砸了。

“虽然我不知道‘精神病人’是什么，但能从你的语气中理解大致的意思！”

“嘿，这个很贵的！”盼盼咆哮着冲向摔在地上的手机。

“这是最新款的！”她用爪子捡起手机，当看到破裂的屏幕，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盼盼转过头，用委屈的表情盯着老人，思考着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激怒了这个老变态？

“滚出我的家，不然我就报警了！”

“这里是我的家！我在沉眠前创造了这个世界！”老人头上的血管鼓起来了。

“我和你说过，我是不会被忽悠的！”盼盼说着，露出了獠牙。

“这个世界的来历就记载在契约上！四百多个纪元前，时间之神在他消失前创造了这个世界。所以请带上你的谎言，然后...”

说着说着，盼盼下颚的肌肉松弛了，嘴唇耷拉下来遮住了牙齿。

“等等，你是时间之神吗？”

老人哼了一声，双手交叉在胸前。

“没错，我就是易逝，你所说的时间之神！”ta

盼盼呆住了，过了一会儿，又露出雪白的牙齿。

“管你是不是时间之神呢！我有契约。如果你再不离开，我真的要叫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