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不想当弃子（1/2）

待休养了几日，杜虎便携夫人上了门道谢，萧霁同霍崇起等在会客厅，备了好茶，杜虎手上的兵力足足有两万，更何况拉拢了杜虎会有更多跟随杜虎的人倒戈投向萧霁这一方。

“杜将军请用茶，这茶可是用晨露沏的，味道很是甘冽。”

杜虎是个粗人，没什么品茶的雅兴，闻言喝了一口随口赞美两句，“萧侍郎是故意经过那条路的吧。”

杜虎回去后也调查了一番，那人是太子派来的，太子之前就向他抛过橄榄枝，只不过他还是想在观察观察，贸然站队后患无穷，想必太子是等不及了，便想杀了他让自己的人取而代之。

萧霁也不多装，放下茶盏，“杜将军说的不错……不过呢，我萧某不会以救命之恩要挟，杜将军为官多年，定然会有自己的考量。”

“不过杜将军，太子如今选择出手，想必是着急了，背后可能有更大的阴谋啊。”霍崇起沉默了许久才说了一句话。

杜虎显然知道，只不过如今自己已经被萧霁救了，哪怕告诉太子自己有心辅佐，恐怕太子也不会相信。

“萧侍郎，霍小将军，老夫任凭差遣。”

自打姜贵妃使萤火虫那夜后，宴明帝去的勤了几回，宴后心里的气便撒在了她身上。

姜贵妃按照惯例去给宴后请安，却被宴后给留了下来，美其名曰:抄经书，为天下百姓祈福。

姜贵妃虽然无奈却只能照做。

“儿臣恭请母后圣安。”

姜贵妃不必向外看，便知晓是何人，那人是宴后嫡长女——宴鑲，长宁帝姬，容貌艳丽无双，堪称大宴第一美人，就连那并州忠义侯之女萧映雪的容貌也比不过她。

宴鑲一瞧角落里的姜贵妃在抄经，便知晓是宴后又再罚人了，她实在不懂，既然嫁给了皇帝，那皇帝三宫六院在正常不过，若是受不了，大可不必做这皇后，她母后却最喜爱惩戒那些得了盛宠的妃子，更何况，皇帝宠幸哪个妃子，却不仅仅是因为喜爱。

“姜贵妃，回去吧，这儿用不着你了。”宴鑲也没向宴后请命，便直接放走了姜贵妃，姜贵妃谢了恩，匆匆离开。

宴后看着宴鑲，一句责备的话也没有，反而问她:“鑲儿怎么隔了好几日才来？可有想母后？”

“想了，鑲儿自然是想母后的。”宴鑲贴在宴后怀里，撒着娇。

姜贵妃出了椒兰殿，揉了揉自己发酸的手腕，她得固宠，只不过还需一物，宫里的人做不来，还需宫外的人来，便捎了信给宴宗。

宴宗看了信，他不知道姜贵妃需要的是如何一件舞衣，翩舞是以前民间感慨秋季落叶纷飞所创作的舞蹈，只不过翩舞舞衣难绣，宫中鲜少有人会绣。

恰逢萧霁来，宴宗便将舞衣的事告诉了萧霁，萧霁不曾看过翩舞，不过绣舞衣，他倒是想到了沈棠。

“臣妻倒是有一手好绣艺，这舞衣臣倒是可以问问她。”

“有劳。”

……

沈棠百无聊赖，蚕还养在沈府，由沈昭照看着，她之前还能喂喂鱼，如今深秋，天气冷了，鱼也养在了别处，只能坐在台阶上发呆。

萧霁悄悄走在沈棠身后，拍了拍手，沈棠早就习以为常，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棠也大抵知道一些事情，也知晓这样平静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想请夫人帮个忙。”萧霁挨着她坐在台阶上。

“真的吗？”

沈棠眸子亮晶晶的，侧脸看他。

“嗯，真的，就这么想帮我的忙？”萧霁倒是有些意外，她会如此激动。

“对啊。”沈棠知道这场婚姻不过是一种手段，可她不想当除了当做棋子就被排除在外的局外人。

“为什么？”萧霁随口一问。

沈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一会儿，才道:“如果我说，我不想当你功成之后的一颗弃子，你信吗？”

萧霁对于这样的回答，显然有些出乎意料，“我以为，你这样十七岁的小姑娘会不懂这场婚姻。”

沈棠垂下眸，长吁一口气，反问“可你不也才十九吗？只比我大了两岁而已。”

萧霁轻笑了几声，安慰她:“你不会成为弃子。”

“是啊，我现在还是一颗有用的棋子。”沈棠自嘲。

萧霁想弥补上一世的愧疚，此刻却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上一世，太子逼宫后，无论沈棠如何，沈萧两个姓氏已经牢牢的粘在一起了，她确实是一颗会在必要时刻舍弃掉的棋子。

“不会的……”萧霁喃喃自语，如今太子快逼宫了，沈棠也快患病了，他想改变她的命运，来弥补上一世的愧疚，如果可以，他想尘埃落定后就放她离开，让她去追求自己的人生。

沈棠没有在纠结，询问他:“所以，到底是什么忙？”

萧霁回过神来，“奥，是想请你绣一件舞衣，是跳翩舞的时候穿的，你会吗？”

沈棠看过翩舞，这是京都的传统，之前每年秋季落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