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别光谢,给点礼物啊（1/2）

船舱内暂时无人消失，似乎是这局陷入了僵局。

“老伯，你可会下棋？或许我可以看清这棋盘，只是我需要一个懂棋的人。”

“你想出去入局？”老乞丐稍作沉默又说：“老头子只会吃喝，不会下棋。不过这倒霉老板略知一二。”

洵鹿闻言沉默了一瞬，“好。”

黑暗中只听见一阵木门爆裂的声音，众人又被吓了一跳。

江卿月两人脚尖轻轻一点，飞离地面，洵鹿居高临下，一手提着江卿月，一手两指直接拍向海浪。

静谧如墨的海水立即如万潮惊起，魂灵之气浩瀚，跃到两人脚边瞬间结成冰块。

即便是压制到了朝炎境，巅峰中的高手那永远都是无人能及。

这就如同一个格斗游戏，即便是装备有差异，一个从未玩过的永远玩不过一个经常玩过的。

“你现在强入朝炎，以前也未使用过魂灵之法，不可以乱来，我还要上岛的，你可别死了，到时候我真的会被雷劈的。”

“啊？”江卿月刚在冰上站稳，就听洵鹿来上这么一句，瞬间对他所有的滤镜都破碎。

地下海底白骨位置早已变换，那些消失的人或被扔在骨山不知生死，或还被困在海面等着被黑子吃或者吃黑子。

“这棋是颠倒之局。”在江卿月视野所不能及的地方，洵鹿缓缓抬起手虚空放在她的后腰位置，以免万一她掉了下去。

“嗯，我有法子，刚刚老乞丐说的棋局你可记住了？”

江卿月手指一弹，紫色符篆犹如藤蔓向四周蔓延，整个殷红的天空弥漫着紫色的光阵。

空中出现一面巨大的镜子，镜中世界颠倒，却是恢复了正常秩序。

黑盘化为白盘，银线化为黑线，白骨为黑子，黑袍为白子。

江卿月与洵鹿摘下面具，以身为棋跳入阵中。

……

青山之上，云峰之巅，山峰叠嶂，古树参天。

平滑的巨石上，一位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老神仙正襟危坐一人下着棋。

“到了？”

“到了。”洵鹿直接在对面坐下。

“该你了。”

却是旁边的江卿月直接抓起一个棋子随意扔在棋盘上。

那老神仙一睁眼，眼神中却闪过一丝诡异之色。

“落子无悔，姑娘，我们这下的可是生死局。”

“老先生是下棋之人，我们是棋子，就因是生死，既已成定局，我们终究也不过是个死字，为何还要垂死挣扎？想破脑袋，想秃头顶，到时候死都死得不体面。”

老神仙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就因为如此，所以你才要更努力地赢。”

“世间万事都是死，未必千秋竟后身，古往今来无一辙，请君认清当时局。”江卿月随口一句，竟把摆烂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老神仙闭上眼睛，缓缓吐了一口气，对着洵鹿说道：“你来。”

“老先生，晚辈不会下棋。”

“你！你们！这人生便是一盘棋，棋中有眼，命中有活，人应知难而进，遇险而拼，你们却视棋为玩物，视对手为笑话，老道一人对弈上万年，好不容易等来两人，却是两个无理小儿！”

江卿月脸色微变，看了看周围，忽然说道：“我们只是无理，老先生却是无耻。”

“无耻？”老神仙镇定自若，只是从瓮裏中轻轻拈起黑子，在棋盘上缓缓落下。

他坐着似无动，可身上的千钧之力迸射而出，天上瞬间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高山晃动，地表威震，山下海洋之中，潮水汹涌，惊涛拍岸，欲席卷天地。

要不是洵鹿为江卿月紧紧的压住这股气息，她早就被撕裂成碎片。

她不顾嘴角渗出的血丝，即便全身似乎裂成碎骨，仍旧随意扔出了一枚棋子，沉声缓缓道：“老先生浸淫棋道，痴迷围阵，与天斗自是其乐无穷，可先生却视生命为草芥，以苍生为棋子，难道这不叫无耻？别人手中棋子被吃，下一局亦有回生之机，可先生手中的棋子死了便永远都是死了。”

老神仙微微一怔，看向她，“老道是那上上神，天下苍生为我手中棋子也是你们的造化，难道你踩死一只蝼蚁时，还会先向他鞠个躬道个歉？不想做别人手中棋子，便要做那下棋之人，老道是下棋之人，自是可以定你们生死。”

“圣人有说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物观之，自贵而相贱，凡人都懂的理，老先生却是不懂。”

“老先生自诩为神，却不知自己鸟入樊笼，被困棋局。可惜啊，修道之人不以苍生为贵，爱棋之人不以博弈历程为忧喜。却以以强胜弱倚大欺小为哀乐。执着于输赢，莫非是老先生定不了自己输赢，才借人为棋，以杀人为乐？”

老神仙一掌拍碎石上棋盘，冷笑：“一派胡言，老道与天斗亦可平局，与你们这些蝼蚁对弈如何不能定自己输赢？”

“那我们比一比如何？”

“比。”老神仙双袖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