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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几代人难以挥去的阴霾(1/3)
高二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跟我同岁的男孩从楼上跳了下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从五楼跳下,砸断了绿化带里的芭蕉树,警察赶到后用一块白色塑料布把他的身体遮起来,之后便用车子把他带走了,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么草草结束了。
据说,他的母亲去警察局时,都没有认出那是自己的儿子。
县城的老式小区没有物业,他走了,留下一滩人血,直到腐败发黑都没人收拾,那时候是中春时节,天还是亮的晚黑得早,姑姑的房子,就在他坠楼位置的正对面,每天打开房门看到那黑咕隆咚的楼道,我就吓得两腿发抖,走在楼道上,脑子里不浮现出什么人刚死,灵魂不断在死去的地方飘荡,又或者是自尽的人怨气不散不断地寻找替死鬼的画面,一出楼梯口,便能看到那颗被砸断的芭蕉树,以及芭蕉树下的一滩血迹,姑姑的儿子很小离不开她,再加上她自己也胆小,她的婆婆虽然心肠挺好,但老人家腿脚不便,因此我都是自己一个行走。
自那以后,我就开始发病了,家里人坚信我生病是因为在那天被吓坏了,母亲一提起那天的事就要咒骂那个可怜人,即是因为他把我吓得不轻,也是因为气愤,她骂他是“傻孩子”指责他年纪轻轻就结束自己的生命,徒留悲痛欲绝父母在这世间。但我知道我的病因不是因为他在我面前跳楼,而是在他死后别人调查出来的他生前的事(他的原生家庭不幸福),勾起我记忆中的某些东西。
五年前,也就是生病之初,我在医院里,母亲在我旁边,爸爸去给我办住院手续去了。
我坐在医院大厅里迷茫地看着眼前形形色色的人,母亲在一边,看着医生给的初步诊断书,嘴里喃喃道:“年纪轻轻怎么就得了这个病。”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的声音太大。我看着妈妈掉眼泪,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能安慰她道:“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母亲才勉强止住了哭声。
医院里有个女孩比我小三四岁,不停地吵闹,我爸爸在一旁打电话向亲戚们借钱,那个小女孩跑到我爸爸面前,质问道:“你在说我什么呢?把电话挂了!”小女孩的父母在一旁,一脸歉意地把自己女儿拽了回去。之后她又去骚扰其他人,她的父母只能一刻不停地跟在她后面。有一个老太太,患有老年痴呆,只要她儿子一不注意,她就会拿些电线布头什么的,勒自己的脖子。在我后面有一个小男孩,跟我状况差不多,只是家境贫寒,住不起医院的房间,只能在过道里添个床位,妈妈看到他,心疼地议论道:“这孩子才十二岁。”说着眼里又蓄了眼泪。
这已经是五年前,刚生病时的事了。
今年农历三月份,坚信我是被鬼缠上的家人给我在邻村找了个算命先生,三月中旬,趁着农闲,奶奶便带我登门拜访。
走进他们村子,远远的就看到一所白色房子在半山腰上,屋顶上没有尖顶和瓦片,是用预制板铺平的平整的屋顶,有简单的排水系统,是为了方便晒东西,屋前有用水泥铺的晒坝,用竹子编的篱笆,走进他家院子,最先迎接我们的是他家的一只长毛串种小狗,这只狗显然是只宠物狗,对陌生人没有半点敌意,见了我们,尾巴都抡圆了,我逗了逗它,它便要过来同我玩耍,很是可爱。走近他家里,发现他家里的墙上并没有刷腻子,只有平整的水泥面,家具什么的,还是老样式看着很不协调,这也是乡下典型的农民自建房了
我们到他家时,他当时并没有在家,而是在帮附近的果农干活,他孙女接待了我们,向小姑娘表明来意后,她先是让我们坐下,然后才打电话给他爷爷。
许久,他才回来,见了面先寒暄了几句,他是我妈妈的同宗族人 ,按我母亲那边的称呼我应该叫他祖宗,然而,他的亲戚里面又与我爷爷这边有亲,按我爷爷这边称呼,他应该跟我爸爸是平辈,不过论血缘关系,还是我母亲那边的比较亲近,这是我喜欢我们省的地方,女儿嫁出去不是成为别家人,而是拓展了你们家的人脉。
寒暄过后,就开始办正事儿了,他先拿个碗装半碗水,随后晃动几下,观察里面的水纹。而后他眯着眼睛看着我,慢吞吞地说道。
“你心里有事。”
毕竟是做久了这方面的事,他的眼光是很毒辣的,一眼就看出了我心里有事
“你这个人知识是有的,只是人缘不太好,但你的天分可以,天缘不错,有朝一日必能成大材。”奶奶听到这儿,简直心花怒放,她老人这辈子最盼望的事就是我成材了。
临走之时,他让我找个人信任的人把心事吐露出来,奶奶告诉他我这几年做什么都不顺,进工厂不是心脏有问题,就是过敏全身发肿,要么就是重度失眠,他仔细听我奶奶抱怨完,而后他又用了给我妈算命的老一套,让我过生日的时候多找几个亲戚朋友,在一起聚一次餐,说些祝贺的话,把我这几年的霉运趋走一些。
我向来对宗教不大感兴趣,但家里人却坚信不疑,我本以为经过了老先生那么提点,家里人多少会听我说点什么,然而这些只是徒劳,在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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