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童年回忆,趣事（1/3）

今天奶奶身体不舒服，中午我做饭。

我老家的房子里有一个冰箱，一个冰柜，都是亲戚搬家不要的，送给了我们，冰箱已坏，只能做储物用，冰柜还能使用，我们经常用来冻肉，蔬菜都是地里现摘的，随吃随摘。

猪肉在常食的肉类中脂肪含量是最高的，我们这里的畜肉也以猪肉为主，我做菜的时候经常不加其他的脂肪，我喜欢把肥肉和瘦肉分开，肥肉先下到锅中煸炒出油脂，再给瘦肉裹上红薯淀粉锁住水分，这样炒出来的肉就不会太柴。爷爷奶奶都是穷苦出身，对年轻时候的他们来说有食物就已是万幸，因此俩人可以说是只会把食物做熟，算不得会做饭。

家中六亩地，二十多只鸡鸭，一只山羊，粮食和蛋类都能自给自足，唯肉不能完全自给，每到集市开售时间，村民就会相邀一同前往，购买的多半都有肉，我们这里的规矩是按农历来算的，每逢三结尾是小集，逢九结尾是大集。而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是我们这里赶庙会的日子，以前奶奶并不信宗教，对这些从来没有兴趣，可是自从我生病以后，奶奶就开始频繁的求仙拜佛，到处找人算命划水(我们这里的算命方式，算命先生拿一个碗，倒满水，观察碗里的水纹形状)，让我羞愧难当。

奶奶的二姐姐已七十好几了，生了重病，这几天刚痊愈，在我奶奶的弟兄姊妹中，大哥二哥和最小的弟弟已去世，剩下了一个大姐还有这个二姐以及两个弟弟还活着。大姑婆受过教育成年后进入市里与丈夫都是一名基层官员，俩人现已退休，定居市里，几个兄弟们先后进入城市打工，只有这一个姐姐定居在老家，与我们家关系也最紧密。

我生病的时候，奶奶的那些弟兄姊妹们大多很关心我，他们知道我家经济条件不好，纷纷解囊相助，我家的三只羊，就是二姑婆赠送的。

昨天奶奶就联系了退休住在镇上的三舅公，因为他有个车，方便接送，傍晚奶奶收拾了下家中的东西，又去隔壁村买了几十个鸭蛋(我们这儿的讲究，病人生病时是不能吃鸡蛋的，得吃鸭蛋）我们家只有四只鸭子，今年干旱，我们这儿叫天干，我家周围地势较高靠着山崖修建，属于上湾村，没有水，下湾村地势较低，靠近河道，有水，很多人家养鸭，但上湾村只我们一家人有鸭子。

一大早爷爷奶奶就起床，趁着早晨凉快，他们先把家里的羊牵出去吃草，然后又给鸡添了食，三只羊，几个月前，爷爷已卖掉两只，剩下这只小母羊因为还没有完全成年，体型还不够大，被留了下来。不过也许是因为同伴都被卖掉了显得它十分孤单，每次远远地见到我它就咩咩的叫，直到我朝它看去，它就会将它的小短尾使劲的摇起来，起先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后来才知道羊摇尾巴是高兴的意思，我喜欢小动物，这只母羊很聪明，我喜欢摸它的头，它就把头和脖子靠紧我的大腿，任由我抚摸，有时候，我老远就开始逗它，它还会像狗那样，活蹦乱跳的十分可爱。我作势要走，它就会故意拦住我的去路不让离开，有时候，它会故意拖着它的链子，在我腿上绕几圈，这样我就走不了了，不过我从来没有因此摔过。

从小我就是个讨小动物喜欢的人，年幼的时候，家里养了很多动物，不仅有猫有狗，还有山羊和一头温顺的大水牛。弟弟是男孩子，调皮捣蛋，十分聒噪，下手也不知轻重，家里的猫儿狗啊的对他十分厌烦，见了它便如同见了瘟神一般，逃之夭夭，但对却十分亲近。只有家中的老牛，也许是因为皮糙肉厚不怕折腾，也许是因为过于温顺，它对我俩一视同仁，但有些时候，它也会被我弟弟气得翻白眼，对我很少这样。

那时候，家中有只土狗叫灰灰，成年后毛色像狼我们把这种毛色的狗叫麻色狗，我隐约记得它刚来我家的那天，爷爷把它放在竹筐里像个灰噗噗的肉团，我们一个村的小孩子，围成一个圆圈，挣着抱它，我们给它取名叫灰灰。小时候家里没有过多的玩具，我喜欢玩骑大马，那时候灰灰已经是只大狗了，刚开始我骑在它背上它从不拒绝。可是后来随着我逐渐长大，每当我做出要骑它的样子时，它就一脸嫌弃的走开，小时候我不懂它的态度为什么转变，现在才理解当时我长大了，体重也增加了＞3＜

童年时，记忆里没有多少父母的影子，那时候他们整年整年在外面打工，连续几年也见不到，农忙时爷爷奶奶要在地里干活，没有时间管我们，有时候我在田坎上走，川东的乡村，田坎大多是一边挨着旱地，一边挨着有水的地方，有的地方的水还很深，过去孩子多的时候，经常发生溺水事件，灰灰很聪明，每次它和我走，都是它挨着靠水的一边，我挨着旱地的一边 ，有时候，我稍微走得靠水边一点，它就会用身体挡着我，不让我靠近水边。有一次，爸爸放年假，特地从省城赶了回来，我看着院子里站着的高大男人，既没有欣喜，也没有排斥心理，只是知道他是我爸爸，弟弟那时很小，看到这个男人，吓得躲在屋里，等着这个男人想去抱抱他的小儿子时，他更是吓得嚎啕大哭了起来，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至于灰灰呢？它更是对爸爸没有半点印象，它紧张的盯着我爸爸，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