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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又见故人(1/2)
夏日里的雨,总是落的毫无征兆。
方才,王妃还拉着杭殊殊兴致勃勃地翻看街边小贩摆出的各式扇面,下一瞬,当着明媚的阳光,雨便落了下来。小贩骂骂咧咧地收着东西,王妃和杭殊殊则闪身进了一旁的茶楼。
王妃的脸上难掩惋惜:“在这等一等罢,兴许,雨很快就停了。”话音未落,雨像是来了劲,不但不收势,反而下的更是猛烈。
杭殊殊截断她的话头:“马车先送母妃回去罢,母妃若还有其他想要采买的尽管说来,我替你置办了再回去。”王妃每逢雨季,时不时会头晕目眩,府中请了一波又一波的良医,皆查不出病因。
王妃拗不过她,只好先行归家。
目送马车远去,杭殊殊坐在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突发奇想,想进那雨幕中散散步。
因王妃没说有特别需要置办的物件,于是琴荷陪着杭殊殊撑着伞在雨中漫无目的的缓缓踱步,狂风暴雨自她们从茶楼出来时便已变成了斜风细雨,相较于夏日炎炎,这样的天气明显更令人舒心。
杭殊殊抬头看看刘府的牌匾,有点发愣,不知不觉,她们竟又走到了刘府门前。她摇头一笑便要转身离开,眼角却瞥见侧巷有一团黑影。
形状不似丢弃物,更像是,一个人?
她忍不住向那暗处走去,近些,更近些。
越靠近看的越是清晰,跟在后头的琴荷显然也看清了人形,迅速挡在了她前面,深怕瘫软在地上的人会突然暴起。然而,直至她们仅距离那人一臂远,那人都丝毫未动。
不合身的衣袍上血痕和脏污遍布,宽大的袖口里露出来一截不堪一握的手腕,十指血肉模糊,双足裸露在空气中没有一块好皮,整个人在雨水的冲刷中像一滩血水。琴荷害怕至极仍不忘伸手拦住杭殊殊。
杭殊殊拂开琴荷阻挡的手,抬脚向前,落脚于那人脑后,就像看不到那些血污一般,她俯下身子,拨开挡住他面容的乱发,本想试探他是否还有气息,却被完全露出来的面庞惊的差点抖落了手中的纸伞。
伞顶的积水一下自倾斜的伞面滑落,泼洒在地上人的脸庞,那人闷哼一声却没有睁开眼。
他,还活着……
杭殊殊心烦意乱,转身便要离去,琴荷早就巴不得快走了,连忙快步跟上。她仍不明白,郡主近日为何变得如此胆大了?
然而,她们还没走出几步,郡主就停下了?
郡主背对着她,她看不清郡主的表情。只觉得她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手掌紧握成拳:“琴荷,去把车夫唤来?”
尽管不解,琴荷和车夫还是照着杭殊殊吩咐的,脱下地上之人的外袍,轻轻将他挪上了马车,全程他并未醒来。
杭殊殊与他对坐, 看着这张脸,她仿佛被吸进了回忆的旋涡……
——
北周一百三十四年,这一夜下了极大的雪。
出门的急,没来得及在马车上放置暖炉,从东迎街的王府到西直街的大学士府,尽管琴荷已经尽力用身子挡住从外面透进来的寒风,杭殊殊还是冻的一阵又一阵哆嗦。
今日,她一定要见到晏初之,他是如今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了……他定有办法能让父王免以极刑,只要,她能见到他。
怀着这样的决心,杭殊殊敲开了大学士的府门,有人开了门,一见是她却砰的再次甩上了门。杭殊殊见此并未气馁,与琴荷一同将门拍的哐哐作响。
但任由门外两人拍的手掌充血,门内的人都好似被割了耳朵。杭殊殊眼瞅着自己原本的细长白净的手指不再也无动于衷。
刮脸的寒风卷着雪花毫不留情的向她袭去,直到她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脑中仍是:她绝不能退,也无路可退了。她若是退了,还有谁能救她的父王母妃。
她再醒来时,躺在昔日的王府中。已是两日之后,这世间,早已没有她的父王母妃,那场大雪好似抹去了他们存在的痕迹,也抹去了她最后的希望。
“晏初之,这辈子莫要再见了。”彼时杭殊殊在心里含着恨意。
思绪再回到现在,前世第一次见晏初之便是在王府中,算算时间,应该是半年后,那时他已经入朝为官,父王与他志趣相投结为忘年交,于是邀请他来府中做客,一来二去,她与晏处之也相熟起来。很多时候,晏初之好似她的兄长,父王总是训斥她的字写得一塌糊涂,晏初之却对她始终耐心,就算她调皮捣蛋他亦会温和的笑着教导他。那时候,她以为他们以后会成为彼此的依靠的……
杭殊殊闭上眼,那日的鹅毛大雪好似仍在眼前。
她不知晏初之如今是何境遇,明知他不会这般不堪的死去,依旧无法狠下心来放任他不管,却也,不会原谅那日的闭门不见。
不方便将他带回府中,也不知他的仇家是否还在找他,杭殊殊只能吩咐车夫,将他带去隔着几条街的客栈,给足了银钱让他帮忙安置晏初之,叮嘱店家好生照料,待他伤好完全,便让他自行离去。
今生,不必相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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