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炼丹（2/3）

“对不起，云落师兄，怪我，话说云瑞师兄呢？那一拳不至于打死他吧？”

“我只是有些难过，毕竟他和我一起上山，呆的时候最久，要不是他那天偷懒，也不会这样，一切都是命，不过这样也好，没人和我抢丹道首席的位置了，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至于他，喏。”云落抬起下巴，朝药房底下那个洞口点了点。

“你是说云瑞师兄在下面？”宋青羽讶异道。

“是啊，他鼻子被你打碎了，五感丧失一感，在丹道一途如同废人，师傅从来不养废物，所以他被丢到下面去了，为了防止他弄出事情，还被卸了四肢关节和喉咙，之前他也没少欺负下面的药引子，估计在下面的日子不太好过。”

“对了，过两日是初一，正是师傅炼丹的日子，你要提前备好。”见宋青羽神情恍惚，云落再次开口道。

“我需要做什么？”

“子时准备好药引送到丹房门口即可。”说完要做的事情后，云落拍了拍屁股，离开了这里。

捏了捏晴明穴，宋青羽轻叹一口气，自从吃下那奇怪丹药后，已经在这边过了半个多月了，这边要真是幻觉为什么还没醒呢？要不是的话……

宋青羽不敢往下想，他怕自己某天也成为下面那群待宰羔羊，再也没了之前穿越做救世主的快感，而是对未来的迷惘与恐惧。

子时将至，点点星火在空中不断闪烁，宋青羽穿好黄色道袍，拿一根桃木簪子将过肩头发固定好后下到洞内。

“踏，踏，踏……”脚步声由远及近，那些还没睡着或睡眠较浅的人全都将目光投向了声音来源。

在看到是宋青羽举着火把后，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的是害怕、恐惧，有的是释然、解脱，还有一些则是愤怒，宋青羽的目光在这些人脸上一一扫过，没有看到云瑞，于是开口道：“云瑞在哪？”

段柠汐站出来说道：“云羽师兄，在这里。”

一些人让开身子，宋青羽来到云瑞身边蹲下，现在的云瑞只能用凄惨来形容了，破烂的衣袍下是扭曲成麻花的四肢，鼻骨破碎只能用嘴来呼吸，脸上是一片一片的血印和淤青，身上还散发着尿骚味和屎味，甚至嘴角还有残余……一双眼睛空洞麻木，神志不清地念叨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字段。

宋青羽摇摇头，用手抓住衣服后领，像拖麻袋一样把他从洞口拖走，剩下的那些人看着云瑞被拖走后，都暗自庆幸着，这代表他们又能活一些时间。

好不容易把云瑞连拖带拽地拉到炼丹房门口，宋青羽算了算时间，刚好子时左右，敲了敲门，门口打开一条缝隙，露出一只眼睛的道童细声道：“云羽师兄，你来早了，还有一个时辰呢。”

“嗯？”宋青羽一脸茫然，怎么可能还有一个时辰？自己明明是算过了的啊。

道童也不等宋青羽说话，就要关上门，这时，凌广道人的声音传来，“是云羽吧，这是他第一次来参加炼丹，让他先进来候着吧。”

和道童合力把云瑞拖进丹房后，宋青羽看见凌广道人背对着他坐在丹炉前，白发黄袍，手持拂尘，俨然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可谁又知道这黄天道却是拿活人炼丹呢？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凌广道人起身说道：“开炉，放药。”

几个道童把事先准备好的药材接二连三的倒了进去，又过了大概一刻钟，凌广道人来到宋青羽身边，抓住云瑞拉到丹炉旁边，将匕首插入云瑞脖子往旁边用力一旋，划开整个脖子，只有脊骨还连着的，“咔，咔，”声响起，宛如揭盖子一样，云瑞的整个脑袋被掀到背后。

凌广道人掏出符纸贴在脖子上头，黄色的符纸被血染成红色，但神奇的是贴完后云瑞的身体不再冒血，凌广道人一手撑住云瑞身体不让其倒下，一手掐诀念道：“丹祖有灵，立于吾前，赐吾神光，助吾功成，太上感应真火，急急如律令，燃！”

话落，底下的火焰瞬间腾起，将五米多高的丹炉整个包裹住，身处火焰内的凌广道人浑身汗水，道袍也被炙烤的微微泛黑，凌广道人将云瑞按在炉子边沿，伸手揭开符纸，体内鲜血喷薄而出，如同一道血色瀑布般朝丹炉内奔涌，片刻后，云瑞的身体只剩下了一张皮，而脑袋却还是饱满的。

凌广道人跃下丹炉，稳稳落到地面吩咐：“火势一定要大！无根水最后放！加柴！快加柴！”这一通折腾下，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眼看接近尾声，凌广道人丝毫不顾已经烧的通红的炉盖，双手摁了上去，“嘶嘶”声不断响起，凌广道人强忍疼痛道：“有请太上神光护佑，佑弟子丹成，早日得道，侍奉丹祖！”

宋青羽看到一缕紫光随着凌广道人的呼喊声落进丹炉内，使劲揉了揉眼后又什么都没有，“错觉么？”

就在宋青羽疑惑的时候，凌广道人已经开炉了，拿起里面的丹药，黑绿色的丹药不过指甲盖大小，全部加起来也不过八颗左右，伸手唤来一个道童，凌广道人一手捏住他的嘴巴，一手将一枚丹药硬塞进他的嘴里，随着喉头滚动，那枚丹药也被他吞了进去。

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