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循辨一」（1/3）

付恨生的心跌入了谷底。

除了他，全都是「屠」。

弱小又无知的他，今天要怎么样从屠夫们挥舞的斩骨刀尖活下去？

这时，他看见「九顶塔楼」里走出来一个小女孩。

这个小女孩的辫子扎得比较随意，她似乎并不在意。

一身白色长裙拖在了地上，让她行动有些不便。

小女孩的胸前系着一个儿童款的用餐围兜。

围兜和她的脸上，全都染上了暗红色。

好像是刚吃完红浆果一样。

不过，小女孩脸上天真的笑容，让人很难将那暗红色与不好的食物联想起来。

看见有人从「九顶塔楼」出来，院落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小女孩细声细语道：

“今天的「生死谜」，规则是「初循辨一」。如果有退出的，请在十分钟内找门口的吴扬哥哥说明。”

说着，小女孩冲着铁门处西装革履的男仆挥了挥手。

男仆微笑着行了个仆人礼。

小女孩刚说完，在场的人群就炸开了锅：

“有没有搞错，新开的「九顶塔楼」，搞什么「辨一」？！”

“哪有「九顶塔楼」上来就开「辨一」的？！不给新人们一点机会么？”

“就是，像我们这种第一次来的，玩「辨一」怎么可能赢？！”

看着群情激愤，付恨生顿感不妙。

好像这次的「生死谜」，并不轻松！

这时，楚天昭也开了口：

“我说今天来的怎么都是老手，还以为「屠」的运气不好撞到一起了。看来是不少人拿到了内部消息，知道今天是「辨一」，抢分来了。”

然后庆幸地看了眼付恨生：

“本来今天程总让我来参加的，幸亏我没参加，把票卖给了你小子，及时止损。”

楚天昭的话语，无异于雪上加霜。

付恨生心头一沉，有些哆嗦地问道：

“楚哥，什么叫「初循辨一」？”

楚天昭道：

“「初循辨一」，「初」就是这次游戏是初级难度，「循」就是这个游戏是循环赛，不中途淘汰人，最后所有人在一起比较输赢。「辨」就是这个游戏是辨析类。”

楚天昭总是用游戏来形容这个「生死谜」。

再加上他轻松的神态和写意的语气，让付恨生不自觉对他产生莫名的敬畏。

付恨生又谨慎地追问：

“那，「一」呢？”

楚天昭有些同情地看了付恨生一眼：

“不论多少人参加，只有「一」人能活下来。”

“什么？！那我不是必死？”

付恨生本以为刚刚得知全是老手的时候，心中的苦闷已经无以复加，以为那已经是最差的事情。

没想到，立刻又得知了新的噩耗。

事实证明，一个人的厄运是无止境的。

他此刻已经萌生了退意。

楚天昭摇头道：

“你错了。不参加，你才是必死。参加了，你起码有机会成为那个「一」，还上欠我的钱，然后活下来。”

付恨生不可置信地反问：

“我？”

他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后双手在胸前晃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的不相信。

不仅付恨生不信，楚天昭也不信。

他只是拍了拍付恨生的肩头，没有说话。

事已至此，多说一句，也是浪费口水。

在楚天昭眼里，付恨生就是个死人了。

郭强摸了一把自己的寸头，上前说道：

“兄弟，我在来之前好吃好喝伺候你了。走的时候可别怪到我头上哈。”

说着，还冲着付恨生鞠了几躬。

这算是提前给付恨生送行了。

心里已经凉透的付恨生，嘴里塞满了苦涩，懒得再去回应什么。

看着院子里吵闹的样子，小女孩生气地喊道：

“都吵什么呀！你们的信息我刚刚都看过啦！除了站在那边的那个哥哥，全都参加过「生死谜」！为什么要骗人说自己是新人？！况且，今天是「辨一」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你们花钱打听的不是都应该知道了吗？！”

小女孩的喊叫，让抗议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许多装作是新人的参赛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好不尴尬地笑了笑。

然后，所有人都顺着小女孩的手指方向，看向了僵在原地的付恨生。

他的卫衣因为沾染了太多血迹，已经变得硬邦邦。上面的脚印，也如图腾般印在了卫衣上，难以轻松清理。

鼻青脸肿的付恨生，揩了揩嘴角已经风干的血迹，低头看着自己脚踝上的「定位爆炸环」，面对众人的审视，什么话也不想说。

小女孩又道：

“你们要是不想参加，就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