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引子「赌水矿」（1/2）

“比如那种百里存一的游戏。这一路上，九死一生都算是乐观说法了。”

讲到这里，楚天昭忽然以一种长辈的口吻，语重心长道：

“如果你总是像现在这样，特别逃避去参加游戏，恐怕还没见到胜利的曙光就抑郁沉沦了。因此殒命的穿越者我也见过许多，不希望你和他们结局一样。恨生，虽然这句话很难听，但我还是要说。你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有选择。既然逃不掉，不如享受其中。”

付恨生眼神空洞：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会继续参加「生死谜」，加入「穿越者自救会」。因为我要活命，我不想死。”

“可是享受其中？享受「生死谜」？楚哥，这一点我真的做不到。我前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好好活着。来到这个世界，还是如此。不管你如何以游戏来粉饰「生死谜」中的你死我活，都无法改变它的残酷本质。即便是游戏，也是「死亡游戏」。”

“哪怕天崩地裂，日月消亡，我都不可能享受「生死谜」。因为，我只想简单地活着。”

付恨生心中最强烈的渴望，因为「生死谜」的存在，成为了奢求。言语中克制对「生死谜」的厌恶，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

“简单地活着？”

楚天昭听到这句话，眼中居然多了几分触动。

双手在衣服上摸索了两下，最后找到了一盒烟，放在桌上。擦了擦自己踩过的椅子，又重新坐下。

“你抽么？”

“好。”

两个人各自点了一支烟，不约而同地看向对面。

赵横刀一瓶接一瓶地喝酒，现在已经面色通红，摇摇欲坠了。看得出来，勒州战乱的事情让他心情很糟。

只是，当下楚天昭的心情也不算轻松：

“很久没有听人说过，要「简单地活着」了。”

楚天昭吐了一口长长的烟雾：

“上一次听说，可能是两百，不，快三百年前了。那时的我，和现在的你差不太多，想要「简单地活着」。”

付恨生用力吸了一口，烟雾还是比楚天昭少了许多。活了三百年的人，连肺活量都是如此惊人。“楚哥，人是会变的。这才几天，我已经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何况你这活了几百年的老……”

“老妖怪？老东西？怎么说都没错，我确实老了。”

楚天昭两口就吸完了一支烟，看着烟蒂，撇撇嘴：

“这小细烟，一口下去一半就没了，真是没意思。我还是慢点抽吧。”

付恨生的烟还剩下大半根，不知道该说什么。看来之前一起抽烟的时候，以免表现得超出常人太多，楚天昭也是收着抽的。今晚，他确实放松下来了。

“恨生，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被叫做「穿越入侵者」么？”

“不就是字面意思，穿越过来，入侵这个世界的人么？”

“并非如此。所谓「入侵」，不是指「入侵」这个世界，而是指「入侵」了他们的「九顶塔楼」，亵渎了他们的「神明」。算了，扯远了。还是讲点现在的你能听懂的吧。”

楚天昭又点燃了一支烟：

“哎，今晚和你说话，有点费烟。算了，我也好久没这样过了，放松一下挺好。”

“作为穿越者，在这个世界，我们没有选择，这一点已经和你讲过了。你要么当被人宰的「猪」，要么当手里拿刀的「屠」。非黑即白，没有中间的地带供你我生存。”

付恨生默默听着，没有插嘴。

“想要活下去，光从游戏中胜出是远远不够的。你还要去了解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有很多非常有意思的秘密，等着你去探寻。老实说，我活了三百年，每隔一段时间都能有新的发现，目前仍然不敢说对这个穿越过来的世界完全了解。”

“楚哥，你这么说，太空洞了，有没有什么具体的例子？”

楚天昭叼着烟，歪头看了眼同样叼着烟的付恨生，又吐出个烟圈。

“按照我们「穿越者自救会」的规矩，我是不应该跟新会员透露太多事情的。不过，我看你就是莫名其妙地越来越顺眼，就给你开个后门吧。反正他们知道了，也就说我两句，不能把我怎么样。”

“你那个便宜老爹，付荣，你还记得么？”

付恨生点了点头：

“当然有印象。要不是他那一把火，我也不会穿越过来。”

“是。那你知道，你爹是怎么欠下这笔债务的么？”

付恨生挠了挠脑袋，回忆道：

“他不怎么和我讲欠债的事情，应该是不愿意提。我只偶尔听过他念叨了两句，说什么「就不该赌水矿」之类的。反正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们父子两个就穷得叮当响，没享受过一天好日子。”

楚天昭点头：

“是，就是因为「赌水矿」，你爹才欠下了这巨额债务。这个事，你可以好好研究下。”

付恨生满脸疑惑：

“这有什么稀奇的么？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