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夤夜车马、伤心人（1/2）

夜，汉中城东门。

不同于城外看到的森冷碉堡，城内的城门附近有几个小摊支着，一串串风沙笼着的灯笼蕴着淡淡的暖意。

一辆装扮华丽的马车嗒嗒驶来。

“靠边停下，车内何人？”

城内守军拦下了马车，汉中的夜间宵禁虽不严，那也仅限于城内，出城是不被允许的。

马车内走出一人，“我是阮籍，今夜要赶往天书城。”

“里面只有您一人吗？”守卫拧着眉头，阮籍在三分之地也小有名气，与蜀汉高层也有关系。

他要出城，倒是可以。

只是黄都尉交待过。

“放行吧。”

阮籍钻进马车，没有解释。

马车缓缓驶出城门。

守卫来到小摊位前，“阮籍出城了，不确定几个人。”

与此同时，西门、南门也各有一辆马车驶出。

汉中通往天书城的官道上。

黄辉从三只鸽子腿上一一取下小竹筒。

看完里面传递的消息，他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这些酸文人，就是喜欢强作镇定。”

身边的副将问，“发生什么事了？都尉大人。”

“魏无忌让阮籍唐广德几人从不同城门出城，可那又有什么用，除非他逃往上庸，否则还是要经过这里。”

“大人英明，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大人您会在这里埋伏他们。”副将是黄家家将，实力还不如黄辉，自然连声附和。

黄辉昂首，“这些酸腐，看过几本书就自作聪明，真以为看几本书就会兵法了？兵武不分家，这兵家大道，还是要我们武者来。”

“他们不能绕道吗？”副将刻意提问。

“凡事多动脑。只有官道能行马车，其他道不是魏无忌能走的，磨胯。”

“是是，大人足智多谋，下官还要学习很久。”

副将瞧着黄辉的脸色，果然见都尉脸上浮现出满意的表情。

秋夜的风甚为萧瑟，第一辆马车驶来时，已经是戌时的末尾了。

“你说我是不是把埋伏的地点定的太远了。”黄辉并不在意马车的行进，而是对副将发问。

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副将咧开嘴笑，“此地恰到好处。他人愈是想不到，效果越好。连您都觉得远了，魏无忌更不会想到。”

“魏无忌想不到，就不会有防备，稍后定然是将他擒下。”

黄辉听的满意，远处的马车也近了。

“车上何人？”黄家的家仆拦下马车。

马夫先是皱眉，夜间行车本就没什么精神，但借着星光和小灯笼的光亮，他隐隐看见拦路人身后的人身披甲胄。

“这车是阮籍阮公子的车，车上的阮公子的客人。”

“停车。”

马夫很配合，停下车，提着小灯站在一边。

“什么事啊？总不会是劫道吧，都说我们蜀汉承平。”

“哪那么多话，闭嘴。”

家仆训了一句，转身去找副将。

副将走上前，“车内何人，下车。”

马车里传来悠悠的女声，“小妇不知如何冒犯了各位？或是薛家请了几位强人来截杀吗？”

黄辉听得声响，策马上前。

“你且先出来，我在此只为寻人，不伤无辜，也不认识什么薛家。”

马夫见状连忙上前拨开布幔，放下小凳，“夫人请先下吧，这位将军不会为难我们。”

随着妇人牵着女儿下车，黄辉的表情难看起来。

“你不是说这是阮籍的客人吗？”

车夫也很委屈，“是阮公子给的出城之令，也是阮公子请我驾车。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吗？”

“来人，检查一下马车，没问题的话，放行...”

妇人身子颤颤巍巍地护着女儿，硕果细枝，风韵犹存。黄辉咽了咽口水，最终没有动作。

阮籍的客人走后。

副将犹豫道，“今夜魏无忌还会来吗？”

“这不过是疑兵之计，稍后来的马车也要一一盘查。”

于是这天夜里，嵇康的客人和唐广德的客人都路过此地。

“魏伯予小儿，欺人太甚！”

唐家后园。

唐广德和阮籍嵇康围坐一桌，石桌上糕饼酒水俱全。

“伯予，你这计策太过阴险。”

洛书书和李不言坐一桌，桌上清茶一壶，茶点几份。

“我怎么了？我这不是让大伙赚点外快，收点人情吗？”

“得了，出场我来，人情往来有唐兄，你就出个主意，还吃了三成利。”阮籍双腿张开，姿势豪迈。

“你阮嗣宗一份墨宝百两银，那笔不是你造的，纸不是你造的，你拿了几成利。”

“这也能比，你怎么不说我是父母生的，和我自己没关系，但我的身体全部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