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来历（1/1）

夜城的生活是相当滋润，时间一晃来到秋分那天。

木樨一早拉上苏湫往湖边奔去。

苏湫：“……”

苏湫正待问他怎么回事，眨眼之间来到小湖边，瞧见停着一只小船。

“可要乘船到对岸？”

苏湫怔愣在原地，只因船上坐着的是即墨罹。

他，什么时候……

未等苏湫回神，木樨蓦然伸手将苏湫推上去，还道了声：“走你！”

苏湫：“！！！”

“嘭——”

苏湫成功撞了即墨罹个满怀。苏湫回头瞪人，不料，木樨已忙不迭地消失了。

完全不给苏湫瞪他的机会。

苏湫：“……”等着。

即墨罹确实看不见，听声音却能听出个大概，本想憋笑的他到底还是没忍住。

“笑什么？”苏湫勉强坐好。

小船往湖中央的小岛划去。即墨罹摇头继续笑道：“没……没什么。”

苏湫支头眸光灼灼地盯着即墨罹。

小船轻轻一晃，靠了岸。大抵是察觉到苏湫的视线，即墨罹没动，挑眉玩笑说道：“惦王坐上条贼船了啊，可别想那么容易离开。”

“你待如何？”

“将你卖去换钱～”

明知即墨罹在开玩笑，此刻苏湫神色复杂。心底埋藏多年的某样情感一涌而出。

本可以埋藏好的，为何……

即墨罹施施然站起，朝外缓缓走去。

“还不走吗？”少顷，即墨罹偏头温声道，“还是说，你担心我把你卖了去，故而打算赖在这儿？”

天气正好，即墨罹再次像儿时那样哄着苏湫钓了一天的鱼。

“你……就为了钓鱼？”苏湫吃惊道。

“嘘！先别说话，鱼要被吓跑啦。”即墨罹低声道。

好吧，反正惦王苏湫自己也比较喜好钓鱼。

但钓来的鱼是从来不吃的。

两人的耐心出奇的好，两人两鱼杆在岛上枯坐着。似不知“无聊”二字怎写。

太阳升起又落下，夜色降临。

即墨罹与苏湫已从岛上返回，正坐茶楼上听说书先生的精彩演说。即墨罹闭眼假寐。

“话说世上有一秘术，可医死人、肉白骨呐！”

“飒————”微风吹过。

无稽之谈，不过是话本子罢了，若是真有这一秘术，那前世也不会……

即墨罹垂眸摇头，无声地想道。

苏湫借抿口茶的动作，目光在即墨罹身上悄然停留许久。

“……”

“相传百年前，有一仙人下凡游历于世间，带来一秘术。

“嚯！那可不得了，这秘术医死人、肉白骨，不在话下哇。不少人虎视眈眈。费尽心思接近仙人，欲窃取此秘术……”

众人好奇地等说书先生的下文。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苏湫：“……”

众人：“……”

会吊人胃口的说书先生，可不是个好说书先生！

两人不多作停留，临走前，身后又传来说书先生神叨叨的声音：“据知情人说，此秘术当真存在于世。就在……”

“……”

走在集市上，苏湫担心即墨罹因看不见而跌倒，轻轻捉住他的手，穿过重重人潮。

远处传来叫卖声。

“冰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哎～”

“白糕，又香又糯的白糕。”

“刚出炉的老婆饼嘞！来尝尝呗。”

……

好不容易挤到人少的地方，苏湫叹气，生怕自己和即墨罹被人潮冲散，手抓得更紧了。

回头看即墨罹，他乐在其中。

“二十年前，夜城撞上百年难遇的旱灾。”路边一位上了点年纪的老婆婆喃喃道。

她身旁坐着几个孩子，听得津津有味。

木樨也在其中。

“那年的旱灾一直持续到秋分，太多人因缺水渴死。”老婆婆回忆道，“秋分那天下了场大雨。”

那年那天正是苏湫出生之日。

先皇，也就是苏湫的父皇，将他取名为苏湫。

回到笙院，木樨倒头就睡。

即墨罹与苏湫小酌几杯就此各自回房休息。

苏湫看着即墨罹房内的烛火熄灭，伸手去拿桌上的折扇。上面有即墨罹亲手提的字。

折扇旁还有一壶未启封的忘忧君。

脑海中蓦然闪过今日即墨罹的话——“今日，生辰快乐。”

“往常在京城过生辰，本王可得收多少礼。”苏湫当时半真半假地凑近对他说道，“今年……罹该怎样补偿我？”

“谁知道呢？亲笔提字的折扇以及一壶忘忧君，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