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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1/2)
程晚词甫一睁眼,不知为什么,一下子看到了落地窗前逆光站着的人。
他挺拔地站在凌晨未曾分明的城市人造光里,正透过窗玻璃远远地望向某个方向,微微地昂着头。
于是墨绿色的丝绒发带就那样弯折着,落在了他的肩头,他柔软的淡金发丝也是。
一起生活的时候,赞恒也总把自己收拾妥当再来见她。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这副严整的模样,发丝分毫不乱。可程晚词其实一直很想为他束一次发。
现在,那个人右手自然地背在身后,从程晚词的角度看过去,可以发现他手中握了一只张开的怀表。
在这个时代还随时带着怀表的人,除了赞恒,程晚词再没有见过。
赞恒身后侍立的中年男人微微有些驼背,相比之下,明显矮了赞恒整整一头。那是老宅的管家,老约翰。他也一起来了。
程晚词重重地闭上眼睛,意图将眼皮底下猛然窜起的酸涩感眨去。
人怎么可以分毫不变呢,她突然想。
赞恒站在这家医院、这间病房的落地窗前,与昔日站在老宅三楼的落地窗前远眺的背影一模一样。
凌晨,站在高处远望,沉默不语,望向过去或未来。
程晚词永远猜不透赞恒沉默不语时心里在想些什么。谁知道他在看些什么,又看过多少次、多少年。
她很讨厌这种时刻。
每当这种时刻来临,赞恒未知的过往便如洪流一般排山倒海而来,程晚词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深不可测。
在程晚词再度睁眼的刹那,赞恒似有所感地回头,一眼就看到了她愣怔张皇、无从躲闪的大眼睛。
赞恒大猫似的眯起琉璃眼,用一种微带好奇的审视目光打量她,须臾又收起了那种神情。
他手上的怀表“咔哒”一声合起,被赞恒妥帖地收进前襟。而后他步调从容地向病床这里走过来,老约翰紧随其后。
老约翰虽然慢他一步反应,却理所当然地越过了主人,走上前来向程晚词问候道:“小姐醒了。”
老约翰说着,一边触摸程晚词的病床按键,将床的上半部分调高;一边扶程晚词起来,为她在后腰垫了只枕头。整套动作自然得好像还在老宅,程晚词还是他的小主人。
等坐起身来,程晚词就注意到了这间病房里另外的人:
仇秋正趴在她的床尾不受影响地安睡着,发出微微的呼噜声,可见确实醉得不轻;陈庆峰则站在远床一侧的立柜旁,倚靠柜子,抱臂冷眼瞧着,他的表情饱含探究,似乎很不赞同眼前发生的一切。
众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突然有医生开门探头来问:“谁是家属,出来一下。”
问完不等人答,医生竟又风风火火地夺门出去,那焦急的情形叫病人看起来不免心里一揪。
赞恒应了声“就来”,然后阔步朝门口走去。
临开门,赞恒回头提醒老约翰为程晚词披一件家里带来的坎肩,她身上的病号服太单薄了,不要着凉。
然后赞恒意味深长地看了程晚词一眼,说道:“我的小姐,久不见面,你长高不少。幸好坎肩不挑个头,还能穿。啧,也实在黑了不少。”
说完不等程晚词咬牙发作:“黑个屁,这叫小麦色,健康美,老东西自己惨白得纸似的,懂什么!”赞恒早已经出门走远了。
程晚词气得很,倒把病症未决的恐慌给气忘了。
她知道陈庆峰有话要说。
等到老管家收拾妥当,程晚词拢了拢披肩便找个借口将他支走。老约翰很有眼色,不多问,立马推门出去,守在门口。
他临走还不忘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个朋友,陈庆峰这才从边角的立柜旁挪了窝,幽幽怨怨地过来,到床边站着,一副等程晚词先开口的模样。
“谁联系的他呀?”程晚词揉太阳穴,头疼得很,一时分不清是久睡以后的遗留,还是受眼前场景刺激所致。
“我拿阿秋手机拨号找的。”陈庆峰撇了撇嘴,程晚词看到了床尾仇秋手边的智能手机,“你到医院的时候她酒劲儿上来,已经昏昏沉沉搞不清状况。我拿她指纹解锁手机,搜索‘晚’,通讯录里有个备注叫‘晚晚家’,瞧着是个座机号码。”
然后就听陈庆峰抱怨说,他已经多少年没见谁家用过座机了,抱着试试的心态拨号,结果还真接通了。
接电话的人声音听起来稳重低沉,还有些沙哑,陈庆峰猜测是程晚词的父亲。
程晚词听到这里就知道,接电话的是老约翰。
陈庆峰接着道:“我就把情况和他说了。我们当时在急诊室,你躺在急诊室病床上,身上连着各种检测仪器,脸色苍白,纸一样。我真的要吓死了,阿秋整个人挂在我身上,你又躺在那里,医生护士进进出出。我站在一边,也不知道你家里人多久能到,只能干着急。”
陈庆峰说着,平时稳重自持的人竟隐隐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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