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章 往日种种(顾天齐篇)（1/2）

第二日，元火城内。

“让你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顾天齐看着自己手臂上一条条浅蓝色水印般的纹路问道。

“小的无能，将整个仙界查了个遍也没能获得有用的信息。只知这禁水咒是那陈辉夜与陈夫人特意研究的法术，并且是陈家禁术。”

“没用的东西！查不到，就给本王继续查，不然提头来见！”顾天齐勃然大怒道。

“是……是，小的这就去！”那人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顾天齐用手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似是有些不适。

自陈辉夜将这恶咒下到自己身上时自己便日日夜夜四肢疼痛难忍，沾不得风，每当下雨时便加倍地疼痛，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找不到解咒的办法。搞得自己没一天安稳日子可过。

“报，天齐王，安家宗主安以恒求见！”

“他来干什么？不见。”

又过了一会儿。

“王，他说他有您想要的答案，执意要见您。

“请他进来。”顾天齐冷冷的吩咐道。

“见过天齐王，近来可否安好啊？”安以恒装模作样道。

“说重点。”

“我听闻……近来您身体不好，三年多了还一直呆在这元火城不动弹，没什么大动静，甚至打听消息还能让我知道。”安以恒贱笑道。

“你……！”顾天齐面对这样的嘲讽有些动怒，但很快，法咒带来的痛意又袭卷全身。

“我知道怎么解咒，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说来听听。”

“这咒当初刚研究出来时，我偶然知晓了一些秘密，虽能让中咒人生不如死，但也多少会波及到与下咒者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只要找到那个身上与您有同样纹络的人，喝下他的血，便可解除咒语。”

“那陈辉夜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想来不可能从他身上挖到什么线索了。倒是这陈夫人……萧梨璃有个兄长萧启硕值得一探。可是那萧家也不是什么软柿子，现下我身中法咒，行动不便，若是此时出兵攻打萧家，恐讨不到好处。”顾天齐考虑到。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虽然现下你我二人所知的线索加起来不过两条，但也够了……”安以恒说道。

“对啊，差点忘了你现在可是他们的友军，此事交于你来办，我倒也不至于无法施展拳脚，有力使不出。”顾天齐像是顿悟了什么，冷冷的笑着。

冷笑声在殿内回荡着，令人心生寒意。

“说吧，你想要什么？是金银财宝，是高官厚禄，还是怀中美人呢？”顾天齐问道。

“这些我都不要，我要与你为盟，屠尽这天下仙骨，杀绝这天下仙门百家，让我的恶名大振天下，让那些所有曾经看不起我的人也好，仇视我的人也罢，全都只配跪着求我放过他们。”说着说着，安以恒的表情逐渐扭曲，完全与平日里那个逍遥自在的安家宗主不像一个人。

“不过，安宗主你自己即门下子弟不也是仙门吗？”顾天齐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们安家自古以来以御鬼术与断阳绝阴术著称，我们没有元素神力，我们被世人称作鬼宗，千百年来一直被仙门百家排挤，从来没有人会正眼看我们一眼。既然都叫我们鬼宗了，那本宗主也不介意叫他们看看“鬼”有多大能耐。”安以恒说道。

“有趣，本王同意这桩交易了，也愿意与你联手对抗仙门百家。”

“谢天齐王赏脸。”安以恒说道。

“不过本王讨厌光迈嘴，不动手的人。你最好说到做到。”顾天齐警告道。

“是。”

安以恒走后，顾天齐便去了一处僻静的墓地中。

“母亲，从前我们受过的种种苦难与苛待，天齐终将叫他们十倍奉还。”

回到自己的寝殿中，顾天齐盯着一幅画像久久不动。只见画像上是一打扮朴素的女子，面容清隽，却有一双异色的眼瞳，那双眼瞳左红右金，形成了两种不同的对比。画像的末端赫然写着“堇宁”二字。

顾天齐陷入了回忆中:

“孩子，从今天起，你就叫天齐了！”

“苏堇宁那个贱人，勾引了顾老爷不说，现在还给她那小贱种取名叫顾天齐，这不是明摆着要与我作对吗？她是想要她的儿子能坐上我们顾家未来宗主之位，与天同齐之位吧！一个舞乐倡妓，还妄想与我儿子青山争名夺位！”顾家宗主夫人戚氏叫骂道。”

往日回忆像无数碎片般涌来。

“母亲，为什么父亲从来没有来看过我们！”

“天齐乖，父亲他一定是因为太忙了才会这样的。”

“哼，就你？一个舞乐娼妓也配让老爷来看望？”耳边传来了戚氏那刺耳的嘲讽声。

“我娘才不是什么舞乐娼妓呢！”年幼的顾天齐喊道。

“放肆，见了宗主夫人不行礼，反而出言顶撞，该打！”一旁的丫鬟激贺道。

“好啊，给我掌嘴！”说着丫鬟便打了苏堇宁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