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见到祖父（1/2）

顾溪言听到声音震惊地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傻傻站在她面前的顾卿。借着路边小铺的灯，她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在顾卿的脸上，清楚地看见顾卿的脸肿了一大片，上面还隐约有她的手掌印。

“姐姐，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都是我的错，你随我回去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顾溪言没有想到娇纵的妹妹居然会偷偷跑出来找她，还给她道歉，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跟做梦一样，她怀疑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话。

顾卿弯腰拉住顾溪言的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回府的路上，顾卿打开了话匣子一直说个没完，顾溪言不懂她哪里来的那么多话。

顾卿笑得正欢，突然不知从何处窜出来一只黑猫，吓得顾卿着急忙慌地躲开。没成想脚下一空，直接掉进了冰冷的河水中。

顾卿不会水，冬日衣裳浸满水变得十分沉重，衣裳的重量把顾卿往下拽，她鼻子里灌进水想呼救都叫不出来。

挣扎了几下她便没了力气，想她才活了十一年就要殒命了，这些年也没做多少有意义的事情，最疼她的祖母应该会很伤心吧。

她的意识逐渐被抽离，身子不停往下坠。

“顾卿，起来……”

顾卿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呼唤她，她困难地睁开双眼，烟雾迷蒙中一个人影站在她床边，他想看清楚却怎么也看不清。

她控制不住自己突然开口：“祖父。”

什么？这个人是祖父，那她死了吗？

“幺幺，你平时总是调皮捣蛋的不服管束，现在竟出了这等事。”

“祖父，卿儿知错了。”她根本没想到出个门会把自己命都弄没了。

“罢了，做你自己就很好。祖父只想告诉你，今后无论发生何事都要遵循自己内心，要不然你就下来陪我这老头子吧。”

祖父到底是何意？不是因为这件事找她，反而像是……她摇摇头，一时也说不清楚。

“是。祖父孙女很想您。”顾卿无意间总是能听到祖父在时有多疼她，对这个没什么记忆的祖父感觉十分亲近。就好像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看着她长大，从来没有离开。

祖父只是摸了摸顾卿的头，和蔼地看着他的幺幺笑，一会儿烟雾就散了，周围变得清晰起来，祖父也随着烟雾消散了。

什么痕迹都没有。

她感到疲惫至极，继续陷入了沉睡。

柳府现在正在办法事，潇老太太三日前的晚上听到院子有人大喊救命，命祝妈妈出去看看发生了何事，万万没想到是顾溪言背着昏迷的顾卿，两人浑身湿透了，脸色苍白。

她得知是因为顾卿偷偷出去找顾溪言才落水的，大发雷霆罚了顾溪言去跪祠堂。

顾雨弘这时候恰巧回府，看到顾卿昏迷不醒，直接跑去外面寻来郎中为顾卿诊治。

当夜，顾卿额头滚烫，高烧不退，顾雨弘一直守在顾卿旁边照顾。郎中开的方子他也不愿假手于人亲自煎熬，一点点喂顾卿喝，可是顾卿一点也喝不进去，他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到了第二日，潇老太太见顾卿丝毫没有好转，便派人寻来道士做法。

顾雨弘却不信鬼神之说，依然坚持熬药喂药，一刻也没有歇息。

第三日，潇老太太按照道士给的方法，拿着盆装着一捆稻草一阵忙活，进进出出几次后顾卿醒了！

潇老太太满脸得意地看向自己儿子，表情里写着姜还是老的辣。她握着顾卿的手，一直没舍得松开，一下问这一下问那的，还让祝妈妈给老道士封了一大笔银子作为感谢。

不仅如此，老太太还把春雪叫进来吩咐道:“春雪按老先生说的将那捆稻草拿到外面烧了。”

“是，老夫人。”

春雪出去后他们很默契地都没有在顾卿面前提她擅自外出的事，这丫头命里多劫，哪怕已经十分谨小慎微还是出了这么些事。

老太太摸了摸顾卿的额头，烧算是退了，“幺幺，想些吃什么？”

顾卿没有胃口，摇摇头:“祖母、爹爹，我好多了，你们去歇息吧，看你们的样子比我还要憔悴了。”

顾卿脸色发白，嘴唇毫无血色，现在一阵风吹过来都能把她吹倒，这让他们怎么放心回屋歇着。

顾卿知道他们还是担心，“祖母和爹爹就放心吧，我这有春雪照顾着呢，难道你们要看卿儿心里不安生愧吗？”

老太太和顾雨弘拗不过这小丫头，叮嘱她好生休息，有需要尽管让下人叫他们。顾卿连连答应，他们才各自回屋去了。

见春雪刚好回来，顾卿问她:“阿姐在何处？”

春雪怕顾卿刚醒情绪激动，支支吾吾半天不敢回话。

顾卿看春雪这样也猜得七七八八了，“直说无妨。”

“小姐您落水那天，大小姐把您救了回来。但是老夫人觉得都是因为出去找大小姐才会出此意外，命小姐罚跪祠堂至平安您醒来为止。”

看来祖母对姐姐的偏见是不会轻易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