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及笄礼（1/2）

潇老太太看到顾卿站都站不稳了，本来想责骂两句，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女儿家家的如何能喝成这样，祝妈妈让厨房给她准备一碗醒酒汤，待会儿送到幺幺屋里去。”

待祝妈妈出去后，潇老太太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过两日你就是大姑娘了，都可以嫁人了，怎么还如此不稳重。”

顾卿坐到祖母身边，抱着祖母，“卿儿还想多陪祖母几年，难道祖母真的舍得我早早就嫁人吗？”

“自是舍不得的，可女儿家迟早要嫁人。与其我走后让他人替你张罗，不如趁我还有口气帮你看个好人家。”

祖母趁热打铁，“我看李家那公子就不错，与你自小相识，我又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的品性正直我最是清楚。他的母亲也是知书达理、为人和善，从小把你当亲闺女疼，你若嫁过去必不会吃苦的。”

顾卿撇过头:果然还是来了。

“哎呀，祖母我头疼，大概是酒劲上来了，我先回屋去等醒酒汤了。”顾卿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祖母摇了摇头，“这孩子。”

两日后，顾卿天边刚刚泛白便被叫了起来，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几个丫鬟就把她拉起来帮她更衣、梳妆。想起昨日祖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今日万万不可出岔子，耍性子，无论多枯燥都得忍着，她只好任她们摆布。

婢女进进出出，春雪在一旁指挥，“这些衣裙放这里，你们几个动作快些，莫要误了小姐及笄的好日子。”

打从顾卿知道祖母安排及笄礼开始，顾府的帖子便满京城地撒了出去，不管是官府小吏、高门权贵、世家大族还是皇室，只要与顾家和柳家有交情的人家，都接到了顾家的帖。

待收整好了，顾卿便去向祖母问安，祖母看着她心中思绪万千，一时之间眼眶就湿了。潇老太太拉着顾卿，轻轻摸着她的头，“幺幺长大了。”

“卿儿日后定会孝顺祖母，陪着祖母。”

二人还欲再说些什么时，丫鬟上来说膳已经摆好了，请老夫人和二小姐用膳。

待用过膳后，顾卿见了誉王妃和一同携礼前来的李之海，几人聊了几句，顾卿便被催着去沐浴更衣了。

顾卿沐浴前派春雪找了一圈还没见阿茹来，想来莫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待顾卿更衣完毕，顾雨弘和众人都已经在大堂等候了，顾卿远远看见阿茹也在其中看着她，潇老太太正坐高堂之上，有司和赞者就位，一旁的婢女引众宾客入席，礼乐声渐起。

陛下今日亦亲临顾府，再次显出皇恩浩荡，潇老太太和顾雨弘上前与陛下互相道礼之后，便一一与众宾客稍作寒暄。

待赞者阿茹净手完毕，顾卿缓步走进大堂中央，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阿茹亲自为她挽发，梳成一个高高的发髻。有司随后不紧不慢将发笄奉上，正宾誉王妃在旁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淑慎懿德。肃雍尔仪，受贞含章。受天之庆，既寿且昌。”

誉王妃为顾卿亲自戴上发笄，随后顾卿向众人行礼。

再后来就是繁琐地换上越来越华丽的衣裙和发簪，顾卿好几次都想走了，一想起祖母的话和顾家的脸面，她强迫自己舒展眉头，耐住性子。

最后潇老太太训话之时见顾卿已经累得偷偷捶腰了，便将长篇大论缩成了简短的几句话，最后潇老太太亲自为顾卿取字为妧，意为美好。

赞者唱礼，礼成退场。

礼成后顾卿马上回屋卸下繁重的衣裙，跟着阿茹一起入席，顾卿一坐下也顾不上大家闺秀风范了，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今日一大早起来就与祖母吃了那点点粥，在这么漫长的繁文辱节里早就随着顾卿的耐心一起消耗殆尽了。

阿茹悄声道:“等你吃完，跟我去后院。”

顾卿不知道为何今日阿茹神神秘秘的，连连点头，“好，你也快吃。”

沈静茹点点头也安心吃了起来，她看见顾卿喜欢吃的菜就会夹进她的碗里，“这个好吃，你多吃些。”

过了许久，她们两个终于都吃饱了。

顾卿脑子终于恢复了思考能力，她想到阿茹刚回来时说要送她一个大礼。

沈静茹拉起顾卿，“卿卿，跟我走。”

沈静茹一路拉着顾卿来到后院的马厩，顾卿一眼就看到里面多了一匹通体雪白的白马，她激动地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沈静茹道:“这是去年我防御敌军有功，陛下赏给我的玉龙驹，我早就想带回来给你，一直没机会，今日就送给你了。”

顾卿兴奋地抱着沈静茹，“阿茹你真好，要不是今日无法出门，我就马上骑着它出去跑几圈了。”

沈静茹笑道:“就知道你定会喜欢。”

顾卿想起早些时候四处找不到沈静茹，“难怪我今早寻你时，不见你的踪影，原来是把马给我牵到这后院里来了。”

“它还没有名字，事不宜迟你现在就给它取一个吧，我想第一个知道它的名字。”

顾卿摸着下巴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