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反水（1/2）

“秦姨娘请。”几个粗使婆子压低声音，生怕引起侯爷震怒。

贺盛霖瞪了她们一眼，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我倒要看看，大娘子闹什么幺蛾子。”

秦姨娘借口换衣服，去了里屋一趟，出来时，已换好自己的衣裳。

清远堂的老太太不知从何处知晓了此事，赶在贺盛霖之前到了流若轩。

听了红叶的供述，她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岂敢，她岂敢，这可是贺家的嫡孙，将来是要继承永定侯府的。

她的龙头拐杖砸在地上，气愤不已。

“狼子野心，是自己为贺家招了祸患！”

“婆母现在急了，之前干嘛去了。”这话她说得小声，但还是被老太太听了去。

她面色铁青，自知理亏，没敢搭腔。

“婆母，秦妙仪不除，贺家危yi，若婆母今日还护着她，这当家主母位置我不做也罢，请侯爷赐我和离书，我离开这是非之地。”

“母亲！”贺佳凝眼眶微红，听不得她这样说。

“此事是妙仪做的不对，待事情解决了，侯爷自会给你个说法，老婆子不管家事，当家主母的位置，还是你的。”

红叶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额头都磕肿了，“夫人太太，求您饶过我，奴婢是被秦姨娘逼的。”

“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夫人大娘子饶我一次。”又是一声额头触地的声响。

贺盛霖一行人走到流若轩时，只见大门紧闭，被围得森严，门口竟还站着六个丫鬟婆子。

“大娘子这样做派，到底出了何事？”

“侯爷，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贺盛霖顿感不妙，加快了脚步。

屋外灯火通明，廊下跪倒一片。

秦妙仪握着孙嬷嬷的手一紧，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娘子勿要忧心，你手里还握着那丫头命脉，料她也不敢攀扯你。”她低声说道。

秦妙仪稳稳心神，跟着侯爷后脚进了堂屋。

“你们几个去门口守着，围死了。只准进不准出。”崔妈妈厉声对身后的粗使婆子吩咐。

见他衣冠不整的进入，后面跟着同样慵懒的秦妙仪，大娘子呛道：“侯爷好兴致，洵儿快被贱人害死了，您就不怕也死在她床上。”

“儿子给母亲请安。”他掠过大娘子，一如既往忽视大娘子的话，躬身给老太太请安。

“安什么安，死了才好！”

“母亲为何动怒，到底发生了何事？”

老太太抬起拐杖直直地指着泪雨滂沱的红叶，“你说给侯爷听。”

“侯爷，侯爷……”

“真的不关奴婢的事，是秦姨娘指使奴婢给洵少爷下毒的……”

她又将事情起末说了一遍。

这是第三遍。

“侯爷，奴婢说的句句属实，不敢妄言一句！”

秦姨娘从开始的身形一晃面色惨白，被孙嬷嬷掐了一把后，早已恢复镇定。

贺盛霖看过来时，她脸色无惧无怕，仿佛在看一段和自己无关的笑话，没影响半分。

“我且问你，她说的可是真的？”

“霖郎不信仪儿？”

大娘子翻了好大一白眼，仪儿？呸，下贱的小蹄子！

她身子一软迎风落泪，哭泣道：“侯爷这般问我，就是不相信仪儿。”

“又哭又哭，真是娇柔惹人怜啊！”

她流着泪往地上一到，兀自说道：“仪儿每日都在仪香阁内，怎会伸那么长的手，再说红叶手脚不干净被我打发了，我又怎知她会被安排到流若轩伺候洵少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红叶要做什么，我岂会知道？”

“她随便攀扯几句，你们便信了，这是什么道理？”

“侯爷，仪儿实在是冤枉得很！”

“又怎知不是大娘子往仪香阁泼脏水，借机害我于死地！”

沈宛卿感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优伶，真是一副妖精做派。

“秦姨娘，我且问你。”

秦姨娘抬眸看她，眼波流转，沈宛卿道：“大娘子平日待洵少爷如何？”

“……”秦姨娘还没想好措辞，这题自己答不了，大娘子待洵儿如何，侯府内人人有目共睹，十分疼爱。

“自是如珠如宝，侯府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崔嬷嬷朗声说道。

“屋内其他人可有异议？”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否定之语。

“我再问你，若洵儿毒发身亡，嫌隙最大的是否是大娘子？这于她有何好处？又是谁最得益？”

“自是没有好处，谁会毒害自己孙子，疯了不成？洵儿毒发，娘脱不了干系，第一个就得怀疑上她，这对娘并无任何好处，倒便宜了有些人，一石二鸟，既害了嫡孙，又害了当家主母！”贺佳凝愤愤道。

“谁失谁得，眼见分明。”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