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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初我接了女孩的电话，不对她冷言冷语，或许就不会有后面的事了。」

「哎……谢总。你何必怪自己。夫人知道了也会难过的。」

我费力地睁开眼。

刚刚说话的人惊呼起来。

「谢总，夫人醒了！」

一阵哐当声响起。

好像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我来不及仔细思考。

一个人影冲到我身边。

「小雪！」

他抓着我的手，又哭又笑。

我迟缓地转头看他。

他的头发长了出来，脸颊边有一道淡淡的疤。

眼神依然黑亮如昼。

恍惚间, 我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小男孩。

「你不让我保护你，我偏要。」

他真的, 守护了我好多年。

我冲他笑了。

「谢星衡，你怎么哭了。真难看。」

刚刚那个人出去叫医生了。

于是当医生带着一堆人冲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谢家集团下任掌权人，跪在一个女孩的病床边, 哭得像个委屈的小孩。

26

监狱的接见室里。

慕文野看着我笑了。

「映雪，好久不见。」

我一言不发盯着他。

「想必，他都跟你说了吧。」

我还是一言不发。

他自顾自地说起来。

「我妹妹没有错，你没有错。谢星衡也没有错。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 我究竟从哪一步开始走错了。

「是我真的爱上了你开始的？还是我抓到那个匪徒，砍了他双腿, 最后把他大卸八块开始的？

「我想，是我的执念吧。

「但我不后悔。谢星衡确实没错, 可他原本可以救下我妹妹的。」

我叹了口气。

「以后，我不会再来看你。希望你出来了也别来找我。

「我希望你过得好，希望你早日走出过去的阴影。

「但我更希望, 我们以后不会再见。」

慕文野动了动唇，脸上的笑变得苦涩。

他的手附上玻璃窗。

眼神痴迷。

「好。」

27

走出监狱。

谢星衡坐在车上等我。

如今的他依然冷漠, 但不再毒舌, 不再轻易出口伤人。

「啧，老婆，我下午还有课呢。最后半年了。」

我笑他。

「谢家下任掌权人 21 了还在念高中，说出去谁不会笑死啊。」

他一脸委屈。

「老婆你笑我。」

我笑得更开心。

「不考上 a 大别说你是我老公, 我嫌你丢人。」

他轻哼一声。

「考上了你能陪我去上学吗？

「我们在学校附近买个房子, 然后我们一起买又舒服又大的床，弄个书房一起看书，弄个厨房一起做饭……」

他不怀好意地靠近我。

「对了，我们好像还没有在厨房试过呢。」

我脸上开始发烫。

「谢星衡！你一个高中生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

「我也还没大学毕业, 你别害我带球拍毕业照！」

他轻笑一声。

「我会做好措施的。急什么。再说了，谢家养个小孩还不容易。」

打打闹闹间，我们回了家。

距离谢星衡高考还剩半年。

距离他法定婚龄也只剩半年。

这种体验真是稀有。

不对。

我跟谢星衡在一起所有的体验都很稀有。

稀有。

且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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