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采选仆人（1/2）

冬来暑往，秋日春朝，又是一年的冬日。

刚刚过了12岁生日的阿箩，身条都高了许多，经过王嬷嬷这一年多的教导，坐卧有礼，行止有度，已经有些小大人的模样了。

定安王妃见阿箩大了，比之前懂事些了，家中事务也经常喊阿箩站一侧旁听，出门应酬也渐渐地带着阿箩，顺便教阿箩一些场面上的人情往来。

“阿娘！”这日午休后，听柳嬷嬷说母亲喊阿箩，便急忙洗漱，赶至美人院。

“快过来坐。”定安王妃正在窗边侧塌抱着册子和端姨在商量着什么，见阿箩行礼便招手让阿箩过去。

阿萝行至王妃身边，发现是一本府里下人的花名册。

“阿娘在做什么？”

“整理一下府里的下人名册，府里的丫头小子要放出去一批，该婚配的婚配，这才发现你的院子里除了柳嬷嬷和小苗、小禾，就只有几个粗使的人，之前你年纪小，现在也该多进几个人使唤。”

“阿娘做主便好，阿娘挑出来的人，个顶个儿的好，女儿都满意的。”阿箩拉着王妃的手撒娇。

“好，好，但总归是给你选下人，也要你自己满意才好呀！”定安王妃摸着阿箩的头，一脸温柔。

“好，那阿箩就和阿娘亲学学怎么挑人。”

阿箩其实对挑丫鬟这事儿也很感兴趣，毕竟是以后要使唤的人，总要顺眼才好。再者，小苗已经16岁了，在阿箩身边也待不了两年了，小禾她没有签卖身契，严格来说不算下人。

“让张婶子把人带到知是厅吧！”王妃身边的梅悦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定安王妃下榻整理了一下穿戴，又看了看阿箩今日除了扎了一对包髻，首饰一概全无，便从梳妆盒内取了一对小银梳给阿箩插在左右的包髻上。

“谢母亲赏！”阿箩大声道谢，吓了阿娘和端姨一跳。

阿娘宠溺地拍了拍阿箩，然后让阿箩跟在自己身后，穿过阴凉的抄手游廊向知是厅走去。

知是厅是王妃管家时每日听取管事儿的汇报的地方，三间抱氅，十分开阔，名儿也是王妃取的，别有一番雅趣。

现在的知是厅站了两排二十几个丫头。

阿萝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站在左前侧方，头戴粉花，身着蓝袄，眉眼间是说不出来的精明与喜庆，这应该就是阿娘口中的牙婆张婶了吧？

“王妃好、小姐好，请王妃、小姐安。”张婶子一脸喜庆的讨好，屈膝行礼。

“起来吧！”定安王妃在上位坐定，阿箩站在她旁边。

“谢王妃。”

“今天主要给孩子们的房里添几个丫头，忠心机灵是首要的，张婶子对女孩子们比较了解，就捡好的推荐来。”

“王妃折煞小人了。能站在王妃面前的那必定是千挑万选的，差的也不敢在您面前污了眼睛啊！”这个张婶果然能说会道。

“阿萝，你觉得呢？”阿箩知道王妃是有意考验自己。

“哥哥们房里也要添些人吗？”阿箩问王妃。

“你二哥屋里一个洒扫丫头到年龄了要放出去，四哥房里暂时不挑了，为娘会再派人过去的。”阿箩点点头，表示明白。

四哥身体不好，能伺候他的人一直都是阿娘这边调教好了的可心可靠之人，二哥早就搬出内院了，平时只有烟雨姐姐一个管事的二等丫头负责饮食起居，外加几个不能进内院的洒扫丫头，少了一个洒扫丫头也不甚要紧。

看来今天这次就是为了自己挑丫头的。

“端姨，让她们都走近些，我好看看。”

“你们都上前来给小姐瞧瞧。”端姨立即从王妃身侧站出来给阿箩张罗。

“快！快！都前面来！”张婶子的笑容实在太灿烂了，仿佛这生意已经做成了，阿箩太佩服这种人了。

女孩子们战战兢兢走上前。看得出来，为了卖个好价钱，张婶子在进王府之前给她们简单捯饬了一下，虽简单朴素，看起来还算干净整洁。

“柳嬷嬷，开始吧！”

“你们都各自说说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家在哪里，在什么地方做过工，有什么拿手的。”柳嬷嬷一气儿说出了好多问题。

说是让阿箩满意，其实，挑人的主力还在嬷嬷们，阿箩主要的作用是把实在看不顺眼的筛下去。

柳嬷嬷站在小丫头们旁边，每说完一个看向阿箩，阿箩点头，便移一步，开始下一个，若阿箩没有动作，则出去等着。

一轮筛下来，竟然还有十来个，阿箩犯了难，看向王妃，只见王妃冲柳嬷嬷点点头，柳嬷嬷仔细查看了这些女孩子们的头发、手掌、牙齿，分出来六个。

“好了，就留这么几个吧！”王妃发话，“我还有事情，就不多待了，张婶子留这儿喝口茶，一会让端娘拟好了契书和你结账。”

“王妃客气，王妃大安。”这个张婶子像得了大便宜，一直鞠躬。

阿箩跟着自己娘亲走出知是厅。

“阿娘，选下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