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末日将军（2/3）

人和他的部下都用过了，他曾亲手剁下过中国占领区军民的手、脚，砍下过中国俘虏的胯、臂，让他们的血慢慢的流，直到中国人的血流尽，痛苦的死去。他曾经挑断中国平民的脚筋，让人无法行走，也不给食物，让他慢慢的饿死。

但对于末日将军、魔鬼将军这个名号，佐田的心里一直有疑惑，他的猜忌一刻也没有停止过，特别本次进攻府州城前的山野羊弹，脸上以往威风八面、不容挑衅的痕迹，少了许多许多，甚至还夹杂着一些温和，或者说是无奈。这一点，佐点记得特别清楚。具体原因，说不清楚。

自己建议暂缓抢劫府州城，无缘无故又挨了一顿训，这同时也让佐田的心里很明白，不管东京出了多大的事，面对即将开始的府州城大战，面对即将来临的肆意屠戮，噬血的山野羊弹心里，其实已经期待很久了，他不会让任何事左右即将到来的屠城快感。

更让佐田心有余悸的是，军需官矢志浩仅仅是因为挺了一下自己，差点掉了脑袋，跟着这个老小子的后面混，随时随地得拿命陪他呀，得步步小心谨慎呀！

唉，我他妈的也是倒霉透顶，分到哪个部队不好，为什么偏偏会分到这个恶魔的部下？打仗你就好好打仗，把敌人打败，接受敌人投降，不是挺好吗？为什么要那样疯狂手段，狂暴残酷无比，把人都赶尽杀绝呢？敌人举起白旗，就有资格享受生命安全的待遇，你这样不分青红皀白，一律砍头，哪里是战争？就是个疯子，就是个畜生！

难道，这是除了阿伊努人以外，各族人的共性吗？我不相信！

难道战争就是无尽的杀戮吗？我同样不相信！

可是，不相信的事情，却每天都在真实的发生着，山野羊弹似乎就是一架没有任何人类情感的冷血机器，所到之处，除了女人的身体、死亡和尸臭可以让他兴奋外，再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他去追求了。

日本怎么会有这种人，而且还当上了将军。这种人放在平时，直接就是要被警察铁链链起来，或者要直接去上绞刑架的呀！天皇，这个罪责只在天皇身上，只在以天皇为首的少数几个人身上，不然，根本解释不通。

这种人身居高位，丢的是大和民族的脸呀！真是让人遗憾。

佐田还记得，攻打府州城前，自己的一次提议也引来了山野的训斥，甚至在其他人散去备战之时，山野还将自己单独留下来。尤其是那两只狼爪搭上自己肩头时，佐田的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那一刻，佐田似乎感觉到，山野羊弹的武士刀就搁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要那狗日的轻轻一用劲，自己的脖子就会断掉。

“佐田阁下，你是大日本皇军的优秀军官，也是本将军麾下一名得力助手，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疑问？为什么会那样的质疑我呢？在那样的时间和场合，难道，你不相信本将军的作战计划？”

山野羊弹问得轻描淡写，佐田却听得心惊肉跳，全身震颤。这种柔声中掺杂着不容质疑的强硬，让佐田一时之间竟然无从回答。生怕哪句话说错了，山野手里的刀就会直接一拉一送，当场惨遭山野毒手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听到上司在问自己，佐田迅速站直了身子，满脸堆笑的说道，“将军，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在下以为我们只是要占领中国人的地盘，然后，让支那人顺从我们，做我们的臣民，为我们服务，所以……请将军千万不要见怪，恕在下愚鈍，没有理解天皇旨意，没有准确理解将军的用意，在下不该胡思乱想，在下该死，在下该死。”

山野羊弹又笑了，笑得佐田有点莫名其妙，也有些捉摸不透，他不知道山野羊弹的笑，是原谅了自己，还是没有原谅。佐田迅速低下头，再也不敢看山野羊弹的那两只眼睛。

“佐田君，等到战争结束以后，你猜我第一个重要任务是什么？”

佐田一听，这不是诚心难为我嘛？我也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你要做什么？

“啊！？将军，恕我愚钝，实在不知，请将军明示！”佐田故作镇静，也故作谦逊的说。

山野羊弹笑了笑，说，“我是一定要仔细读一读你的著作的，我对你的著作非常感兴趣，因为，它也是我儿子爱读的一部书，而且，我妈妈似乎也看了一些。哈哈，哈哈哈哈！”山野羊弹又发出一声阴笑。

“多谢将军肯定，我自己藏了几本，回去一定亲自送一本到府上，请将军指点。”佐田有了这个台阶，赶紧抓住，生怕它溜走后不知道怎么解自己眼下面临的困境。

山野羊弹继续笑着说，“能让大日本国民喜欢，说明一个问题，佐田阁下是有能力的，能来本部从军，也是本人的荣幸，期待未来，佐田阁下能和本人保持一致，把中国人彻底打败、打趴下、打怕。”

“哈依！”

又过了好长一阵子，山野再次拍了拍佐田的肩膀，“佐田阁下，天皇的旨意，不可能对我们这些下级军官去说，我们，只是天皇的奴隶，是天皇旨意的执行人，不久的将来，天皇肯定会亲自来到我们现在脚下所站的这片土地上来，大和民族也肯定会成为这块土地上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