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夫妻原本同林鸟灾难来临同向飞（2/3）

，不是小的就是老的，或者要么是瘸腿瞎眼的，多多少少都有点缺陷，不然也不可能留下来。现在，不少像我一样的女人，早都进山了，都参加‘革命’去了，听说，这‘革命’是顶好的办法，‘革命’的人，打日本人的法子比国军还厉害。”

爹爹擦了擦眼角，问，“大荣、翠莲都去了？”

“她们已经在山里练好几天了，听说，她们练得快呢，都被‘革命’的人夸得不得了，我也不比她们少什么，还能比他们差到哪里去？大大你是知道的，如果我去，我只会比她们好。大大，现在家家都是这样，只能留下老的，小的，男的没了，我们这些女的不上前，也不能座在家里等着日本人来打，真到那时候，哪还有我们的日子过？”

三毛子爹爹的烟袋锅里已经没有一点火星了，他手捏着烟袋头子，半饷没有说一句话。

三毛子的妈妈调转脸，拉拉三毛子的衣襟，“三毛，明天还要不要去山上？师傅教你的那些，都练会了没？”

“妈妈，我没事就练的，不要你管的，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练一下给你看。”

“知道你练了的，这会不用看了，以后，妈妈不在家，你更要用心的练。现在妈妈问你，你同不同意妈妈进山去‘革命’，同不同意妈妈出去给大大报杀身之仇？”

“你去了，还回不回来？妈妈！”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二楞子话，妈妈肯定得回来，家里只有你、爹爹、奶奶在家，我肯定要回来的。”

“妈妈，要是你和大大一样，也死了，那不就更糟了。”

爹爹戳了了下三毛子的手背，“小孩子，不要乱说话，不吉利。妈妈是要给大大报仇，仇报了，妈妈就回来了。”

三毛子没有说话，把脸别过去了，不再看任何人。

“这样，三毛子他妈，我出去转转，你先烧口饭，我去转转，一会就回来。”

说完，三毛子爹爹把烟袋杆往腰上一别，背着手，慢慢出门去了。

三毛子还倚在妈妈身上，“妈妈，要不，你还是不要去山里吧，要是你以后不回来，我想你，怎么办？”

“乖乖，妈妈说话算数，去了肯定回来，你都快六岁了，妈妈什么时候哄过你？从来没有吧！”

“嗯，妈妈，行，那我让你去山里，不过，你一定要打死鬼子，还要让你自己不死，不然我还是不让你去的。”

三毛子妈妈搂了搂三毛子，“日本人把你大大打死了，我现在去把日本人打死，这样才是公平的，你以后也才能不受人欺侮。”

“妈妈，你说，日本人有多少？你什么时候才能打死日本人？”

“傻孩子，革命的人都在打日本，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打他们，所以，我估计不会用多长时间，我们就能把他们都打死，你看，妈妈手很有劲，对吧，妈妈进山后，你要替我照顾好爹爹、奶奶，他们都七十多岁了，要人照顾了。”

“嗯，我正学爹爹编大筐的法子呢，妈妈，这几天不知道麻雀都跑哪去了，要不然，我肯定能逮一些来，给你吃了再进山。”

“有爹爹在，你就有肉吃，就能长得结实，所以，你要把爹爹保护好，不然，妈妈回来肯定要找你算总帐的。”

娘俩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爹爹又背着手，岔了进来。

“三毛子他妈，我看，你要去就赶紧去吧，到这会子了，估计是要用到你们这些人了，去山里，哪怕就是帮‘革命’的人纳双鞋底，烧口热水，也是出工出力，打仗，就是打人，没有人，怎么打？”

“大大，中，有你这话，我心里有底了，那，我走以后，三毛子还小，就托付给您和妈妈了，他大大也不在了，我万一要是再有个闪腰差错的，就……”

“咳，不说这些晦气话，还没出门就说这些，不应该，赶紧去，赶走日本人，报了仇，就回来，这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没个壮年人肯定不中。”

三毛子妈眼眶又红了，“大大，我知道，我会把自己照顾好，我最怕就是你们。”

“要不，还是不进山了，妈妈。”

三毛子一看妈妈眼睛红了，也害怕了，又开始反悔了。

爹爹安好烟丝，点上，深深吸了一口，白烟从两个嘴角、两个鼻孔里缓缓的往外冒，“去，去吧，三毛子，是我的命根子，不需要你说，进山后，遇到日本人，给我往死里打，需要用到我们这里老骨头的，及时通知我们，不装孬，照样去。”

“大大，饭已经烧好了，先吃饭吧，吃过饭我再去问道一下，看什么时候进山，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就这样，三毛子的妈妈也进山参加革命去了。

三毛子的奶奶哭了个把月后，眼睛竟然直接哭瞎了，没几天，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半夜三更时分，撒手人寰。

三毛子的妈妈进山后，训练积极，很快也成了一名指挥员，但就在进山后的第二年春上，三毛子的妈妈所在部队奉命增援、配合国军，迂回作战，战斗到最后，三毛子的妈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