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1/3）

巨狐明明是黑暗，可那漆黑的轮廓仍旧清晰无比，凶戾的兽瞳燃烧永不熄灭的炽金，面容是魑魅妖魔般的愤怒狰狞，利齿摩擦如刀锋相接，似要吮食人血。

八重樱微微抬首，紫水晶一般的美眸此刻锋利而妖异，如同除妖多年，自身也染上不详气息的怀罪猎人。

当卡莲开始说话时她就在忍耐，到现在，她已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神社之外的场景也发生了变化，原本明净的天空染上了赤红，犹如一个血海漩涡，漩涡之中又还充斥着苍白凌厉的闪电，如同深渊魔龙般张牙舞爪。

女子气息威严，如同无尽的深黑在浅薄的冰层下翻涌燃烧。她轻轻开口，就像是女皇的声音在御座上响起，留下平淡却不容悖逆的圣谕——

“不准对我神无礼。”

这是她的神明。

这是为她定住时间、救下妹妹的神明。

这是在她堕落黑暗时，亲入地狱为她种下希望的神明。

无论是谁，都不得亵渎。

神不可辱！

违者……可杀之！

八重樱的左手依旧握在太刀的刀柄，那张白皙美丽的脸上透着一种可怕的冷漠。

她背后的黑色狐影咧嘴，一种九幽之下的冰冷从它的身上散发，笼罩在整个房间，仿佛随时要踏着血腥的圣歌冲天而起！

……

“所以，这应该就是这个轮回会破碎的原因，”

奥托站在长空市，双臂抱胸，用手托住下巴分析道，

“你的情绪起伏波动太大，导致地藏狱魂都受到了影响。”

“非常抱歉，我神，”八重樱半跪在废墟中——膝盖处被金发男子及时构造了层软垫，“在下无能，破坏了您的大计。”

“你因我而愤怒，我为什么会怪你？”

奥托笑了笑，揉揉女子柔顺的粉发，

“反正是轮回，没了这次也有下次，不必急于一时。”

“感谢我神宽恕。”

金发男子拍拍八重樱的香肩让她站起，思考着这次被打断的旅程。

“你认为，那里的卡莲是怎么回事？”

“嗯……在下觉得，卡莲是虚幻的。”

“是啊，虚幻的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啊？……”粉发女子不知如何回答。

“有意思。”

奥托点点头，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

他一只手点在八重樱的眉心，金色的纹路在女子的额头显现，勾勒出一个羽形：

“我已经把你的记忆固定，每隔一段时间出来加强，你就能时刻在轮回中保持自己的清醒。”

“我们先这样做，然后你进地藏狱魂，试试能不能通过你自己的力量，把那个家伙给击败。”

“唯恩我神。”

八重樱再次半跪致谢，然后意识沉潜，回到了五百年的“居所”。

“情绪能打断轮回？”

金发男子站在原地许久，露出一个颇为神秘的笑容。

“看来我只要打辅助就行……唉？”

他忽地不笑了，看向远处某个少女离去的方位，鄙夷地撇撇嘴。

“晦气。”

……

雷电芽衣倒在地上，用手捂住脚腕，看向那几个踉跄逃跑的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几个小时前，她帮无色麻衣找到了女儿小空，在对方软磨硬泡下答应了与她同行。

本来她还想再找奥托商量一下的，结果他没有出声也没有现形。

想到对方让自己做选择的话语，雷电芽衣就擅自做了决傕定。

接着又来了一批请求庇佑的人，她们的恳请让本就心怀愧疚的少女无法拒绝，于是答应了下来。

她们向长空市外走去，一路上都是雷电芽衣出手驱赶崩坏兽，累得她气喘吁吁。

但听到她们的赞扬夸奖，脱力的辛劳仿佛也算不得什么了。

“救命！救救我们！”

几个杂乱的声音响起，雷电芽衣迅速警觉，快步走向出声点，只见几个人在仓皇逃跑，身后是追赶的崩坏兽。

“这……”

来不及多思考，疲惫的少女快步向前，想要将她们拦在身后。

但就在这时，一块石头从那几人中飞出，狠狠打在雷电芽衣的脚腕！

“啊！”

雷电芽衣发出一声痛呼，若放在平时，这点击打倒也算不得什么，然而在几个小时不停歇的战斗后，它的飞来简直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倒在地上，看着几人从她身边喊着“私密马赛”（对不起）跑过。

“为什……”么？

我不是在救你们吗？

我不是已经走到它们面前准备迎战了吗？

我不是已经努力地在赎罪吗？

我不是……

就在少女思绪飞转时，那些受她庇佑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