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灯笼（1/2）

晚上用餐时，1982号眼镜犯人故意端着餐盘，走到刘大发旁边的桌子坐下，刚好能小声地与刘大发交谈。

刘大发故意咳嗽了两声，表示疑惑：“1982，你有什么意思吗？”刘大发并没有明确表达自己的怀疑，但显然，眼镜犯人心中藏有不少秘密。

1982号眼镜犯人解释道：“噢，没什么，我只是不想继续在那个地方干活。”

刘大发猜测：“我觉得政府可能想让你去搬砖。”

1982点头表示理解：“是的，我也有这个感觉。我听说了另一个车间需要人手，他们觉得这边人手过多，所以要调整。”

眼镜犯人善于掩饰情感，一边进食，一边假装哽咽：“基本推断没错，我后来才得知政府的意图。最初，我本来计划自己找些事情做，不需要一直呆在这里。”

刘大发认为自己的判断还算准确：“那你为什么要感谢我？我又没有阻止你。”

1982号眼镜犯人解释道：“我知道，事后我才明白政府的意图。起初，我只是想自己找些工作出去做。”

刘大发不解地问：“工作车间不是挺好的吗？工作比较轻松。”

1982号眼镜犯人解释：“是的，但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有鼻炎和呼吸道疾病，对那种胶的气味很敏感，无法忍受，必须找其他工作。而且越早出去越好。”

刘大发终于明白了事实原委。

刘大发感到放心，认为自己并没有得罪这位犯人。吃完晚饭后，他和其他犯人一起返回监室休息。

第二天，天气果然阴沉，乌云密布，气温骤降。风还保持着昨天的温暖，但突然带上了一丝阴冷。

“整队，进工作场地！”在教导员的命令下，几十名犯人排成队伍进入两个工作车间。

教导员提醒大家：“按照昨天厂家的要求，继续完成工作任务，务必不要浪费零件。”

室外温度已降至摄氏17度，室内温度也不高。即使手里有工作要做，长时间的坐下来也会感到寒冷。经过两个小时的工作，刘大发已经听到了好几声喷嚏。

“嘿，1942，你怎么了？”刘大发发现了异常。

一位犯人大声喊道：“政府，1942晕倒了，口吐白沫，浑身抖动，赶紧送他去医院！”

刘大发放下手中的工具，赶紧冲过去。

1942号老刘紧闭双眼，口中吐白沫，身体痉挛，仿佛在抽搐，已经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

刘大发帮助分开旁边的两名犯人，然后将老刘的右手抬起，绕过头顶，左手扶住老刘的左侧身体，然后一转身，已经将老刘背在肩上。其他犯人纷纷给他让出空间。

两名教导员赶紧走进来，看到了情况。

一名犯人急忙解释：“1942突然晕倒了，口吐白沫，浑身抖动，我们要尽快将他送去医院。”

两名教导员面色凝重，迅速采取措施。

与此同时，刘大发已经背着老刘迅速跑到车间门口。“快开门，敞开门！”另一名教导员拍打着车间门。

门外的武警战士立刻打开了门。突然，一名穿囚服的犯人冲了出来，刚刚抬起枪，后面跟随着一名教导员。教导员立刻解释道：“没事，有人晕倒了，需要紧急送医院。”

正常情况下，这个时候应该由教导员来背老刘或协助，因为刘大发毕竟是囚犯，不能乱跑。然而，这位教导员似乎有些懈怠。老刘的体重至少在一百四五十斤左右，从车间到监狱内部医疗所至少有五六百米，另一位教导员留在车间看着其他人。虽然自己的职责是让刘大发返回车间，但为了省些力气，这位教导员选择了指引刘大发朝医疗所方向奔跑。

刘大发显然是有练过跑步的，而且在这次紧急情况下表现得相当出色。他背着老刘，并没有比教导员慢，边跑边呼唤：“1942，醒醒！”

抵达医疗所后，刘大发的任务基本结束。然而，这位教导员出乎意料地表现出同情之情，看着气喘吁吁的刘大发，从口袋里取出了一盒香烟，并递给了刘大发一根。

刘大发接过香烟，没有犹豫，立刻点燃。教导员递给他打火机，然后装进口袋，缓慢地说：“1974，你跑得挺快，是不是练过？”

刘大发答道：“教导员，我在上学时确实练过跑步。有空的时候，我喜欢跑跑步。”刘大发背着老刘跑了几百米，虽然有些喘气，但还没有出汗。如果给他更多时间热身，这段距离对他来说应该不成问题。刘大发平时也有规律的锻炼，所以疲劳程度并不高。

这位教导员友好地笑了笑，将烟蒂扔进垃圾桶，然后挥手说：“好了，回去吧。”

刘大发还关心地问：“那1942呢？”

教导员回答：“医疗所有医生，不用担心。”

第一天在监狱真是漫长。

刘大发觉得每一秒都变得异常漫长，他真正感受到了度日如年的感觉。

白天，犯人们不能躺在床上休息，只能坐着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