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帮助（1/2）

京城内的雪越下越大。

蒋婉喜欢花花草草，文竹苑里面种了不少，此时都已经被白雪覆盖得严严实实。

呼出去的气都是冷的。

蒋婉系好斗篷，松竹和粉黛出去办事了还没回来，她小心推开门，外头银装素裹，提裙下阶梯，还没走两步，脚下忽然一滑。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狼狈摔跤的时候，一只手凭空伸了出来。

蒋婉顺势抓住那人的手，才避免摔跤。

“多谢。”

她松了口气，看向沈宴。

心里暗暗惊奇。

“你在外头守了一夜？”

其他院子都会留下一个婢女或者门房在外头守夜，不过她没有这样的习惯，近来天冷，在外头守着，万一不小心着凉，更是麻烦。

而沈宴……看起来像是已经在雪地里待了许久。

“没。”

沈宴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少。

蒋婉点头，没多说什么，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搭在沈宴的胳膊上，蒋婉连忙收起手。

“萧舒慧昨日子时才回。”

沈宴没来由的冒出一句话。

蒋婉笑容僵住。

她从来没有和沈宴说过这些！

“沈宴，你知道什么？”

她的眼神凌冽起来。

沈宴是她的救命恩人，又是蒋珏送过来的，按理来说，她不该对他有所怀疑，只是沈宴这句话说出来实在太过于惊世骇俗。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计谋？

沈宴垂下眼皮，瞥了她一眼，琥珀色的眸子里，蒋婉煞白的脸色格外清晰。

“小姐想让我知道的，我都知道。”

“不知道的。”

“我也知道。”

沈宴的语气极其平缓，全然不在意此时蒋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

“你跟我进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场合，蒋婉推开门，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沈宴进来了。

他的身上还带着寒气，蒋婉指尖发凉，看着沈宴的眼神带了几分审视：“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真的是糊涂了。

居然真的把沈宴当做是一个乞丐。

他这副皮囊。

怎么可能会成为一个乞丐！

越往下想，蒋婉越是心惊，而沈宴看着她的眼神磊落无比，似乎看出蒋婉的忐忑，沈宴薄唇泛起一丝笑容。

“小姐想让我成为什么人，我便是什么人。”

他今生只为她而来。

“……”

如果是其他女子，听到俊俏郎君说这样的话，恐怕早已红了脸。

而蒋婉没有。

他出现得太莫名，还有这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

她能够确定，在沈宴救下她之前，她和他从来没有认识过，萍水相逢，何必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宴，我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蒋婉声音冷了几个度。

沈宴微微一笑：“小姐的仇人是萧家，不巧，我也是。”

比起开始的吊儿郎当，沈宴的眼神凌冽几分。

“我心爱之人因萧家殒命，小姐有小姐的仇恨，沈某也有。”

沈宴说道。

蒋婉诧异抬头。

萧远安虽然只是明和堂里的一位教学，但他十分渴望融入到京城官圈内，没少阿谀奉承，当初她就拿了不少银子出来为萧远安打点。

萧远安难道为了巴结某位，做过什么混账事？

想到这个可能，蒋婉看着沈宴的眼神复杂起来。

她目前唯一能确定到的是，沈宴应当没有想对她不利的想法，否则当初就不会救下她。

敌人的敌人便是同盟。

只是她也不可能将沈宴当做什么心腹来对待。

“我很遗憾。”

蒋婉说道，“哥哥派你过来，你要做什么，我不插手，同样，我的事情，也请你不要插手。”

她不喜欢节外生枝。

沈宴颔首。

“你先出去吧。”

蒋婉心情乱的很，挥挥手，让沈宴离开。

沈宴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去。

合上门，沈宴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他转身，朝文竹苑门口看去，红秀刚要离开，被那冷冽的眼神一瞥，快速缩回脑袋，心脏犹如打鼓一般砰砰作响。

他看到她了吗？

应当没有吧？

红秀几乎是小跑着回了琼芳院。

柳如云已经等了许久，见状连忙迎过来：“看到什么了？”

“昨日蒋府送来的那个小厮，被夫人叫到了屋里，待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奴婢也不敢过去细听。”

红秀说道。

柳如云激动得不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说什么？哈，我还以为蒋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