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别扭的帝后（1/2）

华胥夜很受打击，连着好几天都夜宿华胥宫中。兰妃为首的嫔妃们自然是知道兰妃和武思的荒唐情事东窗事发了，皇后也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可后宫的太监宫女们并不晓得事情原委，只当是皇后失宠了。

武念虽然也很震惊，可不用哄暴君睡觉，她也乐得清闲。

另一个犹如置身火场的，便是神策军的大统领武思了。华胥夜清楚武思是借着进宫巡视的机会，和澹台箬勾搭到了一起。

他的本意，是叫武思进宫加固阵法，震慑那二十三个妖女。谁想到不但一个都没震慑到，反倒还赔了将军又折兵。

华胥夜仿佛大病了一场，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就连最喜欢的城外杀妖都提不起劲来了。宫里的消息递到前朝的速度又很快，以长乐侯爷为首的诸位官员，自然也是知道了此桩怪事。

舒妃的贺兰宫里，处于风暴眼中心的兰妃反倒是十分平静，躺在贵妃榻上，每天盯着头顶的覆海发呆。

她想的事情也很简单，一会是如何同武思相知相爱的，一会是何时去见皇后，一会是何时出宫。

舒妃看不过眼了，出言讽刺：

“我的亲表姐，你再等下去，都该临盆了，生下来的孩子就便宜给狗皇帝了。你每天在我这贺兰宫里躺着望天，观山石也不会凭空出现。你再不去找皇后，黄花菜都该凉了。”

兰妃又呆呆地望着贺兰宫的顶棚，覆海正中本该有颗悬空的蓝色球形石头，观山石。

那是他们二十三姓的命脉，也是天下的命脉。自从那场灾难，观山石消失不见之后，天下便乱了。

兰妃举着袖子扇风，答非所问：“月份大了，便总觉得热。”

“那是天气转暖，你才觉得热。贺兰宫里少了观山石，自然也凉快不起来。”舒妃瞧不起兰妃那副为情所困的样子。

瞧瞧她南宫瑾，多么练达，说舍弃华胥夜便舍弃掉。

“我出去走走，你别等我回来了。”兰妃飘一样地出了宫门，舒妃的心里却静了下来。

兰妃心中，其实还是有点恍惚的。那日在神策军的官邸，澹台箬那样本领高强的长乐山传人，自然是察觉到了帝后的踪迹。

她本可以用法术立刻遁地离开，给武思武念留个面子。可她看着武思那副事事皆以狗皇帝为先的样子，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

武思沉溺于温柔乡里，平日机敏的耳朵也不中用了，满脑子想着的，都是他的箬儿身娇体软真好看。

一个不想躲，一个躲不及，秘密自然就被撞破。

华胥夜心里别扭，连带着也生起了皇后的气。他那天心情正好，皇后看着也可爱，帝后温情脉脉地微服出宫，却是闹了个大笑话。

华胥夜不去见皇后，可皇后也不来见他。

他这一体多魂的秘密，宫里没几个人知道，知道的人全部加起来，也不超过五个。

他之所以对长乐侯爷有着如此复杂的情感，便是因为，澹台恒竟然是尽心尽力地帮他想办法，如何治好他这怪病。

安福是他身边最忠心耿耿的，他小时候发病，便是安福在近前服侍的。这等秘辛，武思不知道，澹台恒的女儿澹台箬身居深宫，也不知晓。

皇后是唯一能让他好受些的人，可他不去见皇后，皇后也不来见他。

安福看出来了皇上的心思，试探着问了句：“陛下，今天晚上去昭安宫吗？皇后娘娘身边的大丫鬟翠喜可是悄悄来问奴才了，大家都以为您和娘娘闹了矛盾。”

华胥夜不置可否，从堆积如山的折子里换了一本来批。最近神策军的一应事务，武思不理，他全权接手，很是劳累。

“这寻常百姓家，还有夫妻闹矛盾的时候呢。我想娘娘也不是故意惹陛下不快的，娘娘心里也很惦记皇上，只是皇上不发话，娘娘也不敢来见您，生怕惹得龙颜更怒。”

华胥夜冷哼一声，没看安福，“这是她托你说的话，还是你自己发挥的？”

安福实话实说，不敢作伪：“这都是娘娘身边的大宫女翠喜和小人说的，奴才可不敢胡言。”

华胥夜低着头，专注地批着神策军的折子，良久，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那她怎么不亲自来说，还要假借别人的嘴，自己没长嘴吗？”

安福一喜，很是乖觉地说了句：“奴才突然想起，头前管小厨房要了碗莲子羹，还没好，我去催催。”

皇上想见皇后，可又不肯拉下脸来亲口承认，那就让他这个金牌大太监出马吧。

安福喜滋滋的，觉得自己真是从古至今，第一能干的大太监。

安福到昭安宫的时候，武念正在睡懒觉。

不是她多么贪睡，实在是一到了晚上，她就开始胡思乱想，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去见见兰妃。武思最近不进宫巡视了，她想见也见不到。

若是澹台箬知道武念心中所想，一定会觉得她们两个真是双向奔赴的嫂子和小姑。

翠喜拦住了安福，低声说道：“娘娘最近夜间少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