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为救陛下性命,臣妾甘愿一死（1/2）

华胥夜的卧房之中，冷冷清清的，安福没跟着出来，皇帝身旁，便连个照料的人都没有了。

城主府内的人只认端木晴，其他三位小姐的话，多少也听一些。但是看到了神策军的人，无一不是横眉冷对。

是以，华胥夜这几日的饮食，都是好心的南宫瑾去送的。

武念走了进去，左手捧着白璧无瑕的玉碗，右手拎着端木晴递给她的短刃。

屋顶，是盯梢听风的四妃。

武念临进去之前，澹台箬曾叮嘱她：“你一进去就开始哭，我会用点小把戏，让他半梦半醒地听到你在说什么。”

武念很听话，一进屋，就开始呜呜咽咽地干嚎。

“陛下，呜呜，陛下…”可她干打雷不下雨，半点泪珠子都没有。

将碗和刀放在地上，武念又从怀里掏出半个洋葱，往眼睛上抹了抹，瞬间便泪如雨下了，“陛下，你醒一醒啊，陛下，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跪在华胥夜身旁，武念看得很清楚，暴君的眼睫微颤，就快醒来了。

忍着剧痛，武念出手如电，右手之刃在左手手腕处，快速划了一刀。手腕处顿时血流如注，武念右手举着玉碗，这次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呜呜，皇上好狠的心，一回来便昏迷至今，连看臣妾一眼都不曾。臣妾在梦里，都梦见皇上在笑…”

华胥夜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似有千斤重的眼皮也像是移开了什么重压，缓缓张开。他只当这是皇后对他的情意感天动地，却不知是蹲在屋顶盯梢的兰妃略施小计，强行让他睁眼。

华胥夜眸中的琥珀蜜糖正对住武念时，武念正对着碗里的鲜血演戏，“为救陛下性命，臣妾甘愿一死，我的血，就是流干了，也在所不惜…”

武念突然觉得腕上一紧，她偏头，正对上华胥夜温柔一片的神色。暴君昏迷多日，再张口，声音嘶哑：“念念，你这是何苦…”

武念哭得梨花带雨，一双泪眼也看不太清暴君的表情，“他们说，用臣妾的血，可以救回陛下，陛下快都喝了吧，我接了小半碗呢。”

武念怕自己的血浪费了，直接将碗往暴君的手里塞，暴君却是神色一震，“谁告诉你，用你的血就可以救回我了？”

白玉无瑕，有些发黑的血盛在里面，看着倒有几分妖冶。

华胥夜凝视武念良久，才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抹去皇后脸上的泪，“念念，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哭得红肿的眼睛怔愣地望向自己，华胥夜的心突然像是被热气熨帖了一番。

血气腥甜，暴君将鲜血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捧着皇后的小脸，他问：“是不是兰妃她们告诉你，人血可以滋补我的昏迷病症？”

武念觉得在这件事上，没必要骗他，便点了点头。

华胥夜的眼中，武念傻得可爱。别人骗她什么，她都相信。今日兰妃说人血滋补，她便放血，他日若是兰妃说人心滋补，他的念念是不是也要将心剜出来给他。

头埋在武念的颈项处，贪婪地吸着皇后身上独有的香甜味道，暴君闷笑出声：“朕的傻念念。”

静静地抱了一会，武念觉得自己脖子都酸了，左手处的伤口疼得想死，华胥夜才松开了手。他徒手撕下一条雪白的里衣，细心地为武念包扎伤口。

武念看着他低头垂眸的认真模样，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生怕她会疼，轻手轻脚，又小心翼翼。

华胥夜抬头，皇帝憔悴的样子这才真正映入了她的眼帘。眼下是一片鸦青色，嘴唇已经干涸开裂，苍白无血色的脸上，挂着勉强的笑。

武念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拂上暴君的唇。

也就这个时候，暴君还像个人样。

华胥夜觉得，此时的皇后，似乎和往日有什么不同，像是，此时此刻，要更爱上他几分。

再次紧紧相拥，武念却在心里唾弃自己，搞什么啊？华胥夜不过是一个纸片人，这么一个暴君，给她一颗甜枣，她就真的感动了一下，等他想砍自己头的时候，可该怎么办？

心里虽是这样想的，嘴上哄人的工夫却没落下：

“皇上为我冒险取回灵药，臣妾这才药到病除，谁知皇上却病倒了，臣妾日日照料，却不见好转。心里实在着急，这才听了兰妃她们的话，用臣妾之血，救回皇上的命。”

武念接着掉眼泪：“只要能救皇上的命，臣妾就是死，也死不足惜。皇上待我这样好，我却这样没用，只有这鲜血还能堪堪派上点用场…”

华胥夜却突然用嘴巴堵住了武念准备继续说下去的台词，痴缠了许久，才松开。

华胥夜深深地看着皇后，眼角浮上一点桃色，“念念，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还有，以后不要喊我皇上，我叫子琅。我的乳名，叫子琅。”

武念很是上道，立刻含羞带怯地喊了一声：“子琅哥哥。”

可事实是，华胥子琅年方十七，比武念同学还要小一岁呢。不过暴君就吃这一套，听到“子琅哥哥”这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