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这纸片人还怪好看的（1/2）

澹台恒的样子倒真的像是犯了天大的错误，连连认错：

“是微臣无能，微臣失察，没算出今日正是开山之日。神山换位，武大人连同神策军全被开启的神山带走了。事出匆忙，开的是哪座神山，微臣也是全然不知。微臣有罪！”

华胥夜手上的剑松了几分，他转头看向南宫瑾，剑尖调转方向，指向南宫瑾的脖颈，“说！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南宫瑾慢条斯理地将华胥夜的剑拨开了些，方才语带嘲讽地道：

“往日在宫中，不让动用术法，何时开山，何时关山，我全不晓得。现下出了宫，倒是给用一二术法了，可这天天急行军的，我怎能记得，要算一下时日，究竟哪座山会开，哪座山会合呢？”

华胥夜看着南宫瑾满眼的嘲弄，懊悔不已，他怎的也把这桩要紧事给忘了呢？

端木晴走上前，将华胥夜举剑的手按了回去，声音平静：“皇上，你禁用术法，这便是自食恶果了，也怪不得旁人。”

“你！”华胥夜自知打不过端木晴，所以只是怒目瞪向她，而不敢多言。

澹台恒态度依旧恭谨，“陛下，没了神策军，我们可还要去莫是城取观山石？”

华胥夜收剑入鞘，不气反笑：“去，为何不去？侯爷如此神通广大，何不再从各方城池多调些人手，好打个我措手不及呢？”

澹台恒只当没听到皇帝语气里的不满，“是，微臣遵命。”

华胥夜眸光沉沉，不知究竟作何想法，带武念又回了中军大帐。澹台恒清点了剩余人手，守在四方，静待天明。

为表歉意，天光未明之际，华胥夜仍在和武念诉说歉意，好一番温存。

武念心里烦得不行，几次睡了过去，又被他弄醒，看华胥夜的眼神自然就没那么善良。华胥夜见状，又是好一番讨饶。

迷迷糊糊间，武念随口问道：“贺兰山的南宫小姐，应当是踏遍了群山的，怎的连她都不知神山今日开启呢？”

华胥夜眸光微动，“念念，你也觉得不对，是不是？这一任的贺兰继承人是南宫瑾，既掌观山石，又清楚群山变幻之方位，可就连她都不知道今夜有山门大开，你说，他们是不是在算计朕？”

武念又睡了过去，都没来得及回一句“是”。

华胥夜看着武念，心中疼爱泛滥，一朵娇花，居然自请出宫，陪他受这等折磨，真是可怜了她。

第二日清晨，帝后同骑一马，最后一乘小轿，也在前一夜的妖兽冲击中，碎成齑粉。

南宫瑾在树上站了一夜的哨，她揉了揉困顿的双眼，刚要跳下来，找匹马骑，却看见华胥夜低头不知和武念说了句什么，武念低头轻笑，宛如春面桃花。

华胥夜像是又去逗她，武念轻轻用拳头捶了华胥夜一下，却被华胥夜的大手包了个正着。

耳鬓厮磨的帝后，看着何其和谐。

南宫瑾的心口突然紧了一下，不知怎的，她竟忘了从树下跳下来，就这样呆呆地望着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

澹台箬闪现在她身侧，毫不客气地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走了，还看什么看？那丫头做戏给他看呢，你较什么真啊？”

南宫瑾竟是不知自己眼圈已然微红，闷声回道：“没什么。”

澹台箬心中微有不忍，“等吧。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日，我们便都解脱了。现下的情形，实是不能操之过急。”

“是，不能操之过急。”如梦呓般的，南宫瑾嘴里念叨着这句话，跳下树来，又跳上一匹马，慢慢地跟在后面。

去莫是城的路上，出奇地没见到半个妖怪影子。武念觉得暴君总靠在自己身上，离得太近，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感觉。

她很为这种莫名的感觉苦恼，谈不上烦，又谈不上喜欢。

究竟是个什么呢？

正想着，她居然就张嘴说了出来，“究竟是个什么呢？”

澹台箬正在张罗生火做饭，看着武念抬头望天，手里举着根狗尾巴草，很是忧愁地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她重重拍了下武念的肩膀，“喂，想什么呢？”

武念被吓了一跳，顺着话头便问：“那观山石，究竟是个东西？”

澹台箬瞟了一眼在树下调息打坐的华胥夜，说得很是大声：“自然是个人人抢夺的好东西，得了手，再得了掌石人，便能观天下微末处发生之事。无一不晓，无一不知。”

华胥夜恍若未闻，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武念追问：“那人心，观山石也可以知道吗？”

澹台箬摇了摇头，趁着华胥夜没看见，拉着武念便走到了僻静处，低声耳语：

“观山石在莫是城里不假，可是我们不想让他得手，本想趁着神山变幻方位之日，把他也卷进山门大开之中。谁想他小子运气好，躲了过去！”

武念心道果然不错，确实是侯爷在搞鬼。

“再走半日便到莫是城了，城中妖鬼肆虐，你到时表现得柔弱些，缠住华胥夜，别叫他的手碰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