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黄粱一梦（7）（1/2）

北荒

白矖回到白蛇族时，应九司已不在，灵蛇谷遍地尸首，蛇皮和蛇骨挂的到处都是，没有一处不在告诉白矖这里曾遭受过什么。

高台上，两条白蛇被捅穿七寸，白矖再也忍不住认清眼前的现实。

“爹！”

白矖站不住，双腿一软，爬到父母的尸体前，一旁还有条被削去头颅的小蛇。

白矖抖着手将小蛇抱在怀里，“小…小鹤？是你吗？”

可惜，他再也听不到回答了…

白矖忽然朝着后山跑去，洞口处，白夭仰面躺在地上，肚子上一个血窟窿，一旁的长刀穿破一条还未完全成形的小蛇。

“嫂嫂！”，白矖放下洞外白夭的尸体，跌跌撞撞的跑进山洞，白泽被削去四肢，做成了人彘。

“哥！”

白矖彻底崩溃，抱着白泽的尸体，绝望的哭声回荡在整个灵蛇谷。

祭台上，歪倒着一男子，白矖认得，那是把他关进地牢的神族。

冥渊此刻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白矖站起身，走到祭台处，冥渊手中死死握着一颗暗红色的珠子。

白矖从冥渊手中拿回妖族圣物，灵力注入，珠子再现了灵蛇谷的情景。

他看到了应九司对灵蛇谷的屠杀，看到了冥渊对妖族圣物的贪婪。

画面中，应九司说，一切都是因为他，灵蛇谷的妖都是因他而死。

是啊，一切都怪他，他是整个灵蛇谷的罪人。

白矖突然笑了，笑声中满是疯狂。

“应九司…我，一定会…杀了你！”

……

三万年前，天界突陷浩劫。

妖神再现，一路从北荒杀到天界，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各路神仙，无一幸免。

应九司冷眼望着面前满是血腥的白矖。

“你终于来了。”

白矖刚杀了一个神族，闻言转身，见应九司手握长剑，眼神冰冷的望着自己。

白矖嘴角勾起一抹笑，提剑就上，洪荒之力势不可挡，应九司很快就败下阵来。

吐出一口鲜血，应九司跪倒在地，白矖如鬼魅一般，闪身近前，挑起他的下巴。

“如何？看着他们一个一个死在我手里，滋味如何？”

应九司冷着脸，别过头不回话，白矖偏要让他看清楚，嗤笑一声，抓起他的头发，让他往上看。

应龙神殿布满结界，洪荒之力逼得他们显形，无数应龙被结界吸到上空，碰到结界后，皮开肉绽，最后只剩一具龙骨。

头顶全是应龙一族的嘶吼声，结界上的龙血把天空染成了血红色。

应九司眼中满是恨意。

白矖看着他的表情却满意极了，神色疯狂道：

“别急，一会儿…我还要把他们骨挫骨扬灰，让他们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不得入轮回。”

应九司在白矖手中挣扎，白矖忽然一发狠，一剑捅入他的心脏，应九司神力流失。

宫殿内，白矖望着眼前的黑龙，轻轻抚过他的龙角。

“又长出来了呢。”

眼神一凛，白矖将龙角连根拔起。

“反正都是我帮你养回来的，还给我，神君也没意见吧？”

白矖嫌弃的丢掉手中的龙角，靠在殿口，欣赏着上方应龙一族的绝望。

“白矖，停手！”

伏衡不知怎么撞破了结界，来到了应龙神殿。

“白矖，别再一错再错了。”

白矖抬起头，眼中满是冰冷。

“我有何错？他手刃我白蛇一族，灵蛇谷全族覆灭！我有何错！”

“是你，是你们神族，自私虚伪，觊觎妖族圣物，是你们灭了我全族！”

伏衡抚上他的肩膀，想让他镇定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

“但这一切都是冥渊老龙的诡计。”

“他易容成你的模样杀了九灵，九司一怒之下，才出兵妖族的，他也从未觊觎过你们妖族的圣物，是冥渊。”

“他以为…你一直在骗他……”

白矖沉默片刻，轻笑一声。

“可他终究灭了我白蛇一族，不是吗？”

真相如此，伏衡也不知再作何解释。

白矖又笑了，眼神狠辣，“左右…不过多一个蟠龙族罢了。”

“你弑杀神族会引来天罚的。”

白矖贴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话，消失在应龙神殿内。

“公主，你说上神能打得过那妖神吗？”

瑶光放下茶盏，语气轻蔑，“自然，区区妖族罢了，况且……”

况且他父神应该也取得妖族圣物了…

一柄长剑飞来，瑶光身旁的侍女被钉穿在石柱上。

白矖走到还未回过神来的瑶光身前。

“你…你还没死？九司哥哥没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