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各有所思（1/2）

天气越发寒冷，松田家的被炉使用频率高了起来。往日使用被炉的是松田、光，以及少年侦探团的四个小孩子，虽然有六个人，但其中有五个都是孩子，空间仍然宽裕。

现在，被炉是第一次被四个人使用，三个成年人，一个中学生，空间突然显得有些拥挤。

松田觉得，自己有时间应该改良一下自家被炉，让它能在容纳更多人的情况下，还能保持一个舒适的温度。

他起身去冰箱里拿了几瓶冰啤酒放到桌上，灰原之前一直强调不可以让作为光的小孩子喝酒，但是唯独这一次，他认为可以破戒。

“拿着，萩。”松田将冰啤酒贴到了萩原红肿的脸颊上。

“轻一点啦，小阵平。”突如其来的凉意让萩原疼得脸都扭曲了，他接过啤酒，轻轻敷在了被零打过的地方。

“先是小阵平，然后是零，你们两个就是这样欢迎朋友归来的吗？”萩原的话有些不满，但语气是调侃的。

“谁知道呢，某个突然消失好多年，看着自己的朋友们难过，却一句话也不说的人，你觉得应该用什么方式来迎接更好？”降谷零打开啤酒，平静地喝了一口。

“零酱，你变了。”

萩原幽幽叹了口气。记忆中的降谷零认真正直，偶尔会因为他的一根筋显得呆呆的，是最值得信赖的伙伴。作为原羽木治间时，萩原曾经见过扮演着“安室透”和“波本”的零，老实说，现在萩原已经无法看懂他了。

从警校毕业七年，这七年的时间里，他们每个人都经历了不同的事，各自成长为不同的人。

零变了，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好啦，不管怎么说，能再次聚在一起，都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光笑着打圆场。

他们这次能四个人聚在一起，还是萩原的主意。

在要不要将萩原、班长的现状告诉零这件事上，他、萩原、松田三人商量了许久。零作为波本潜伏在组织内部，本来就已经四面受敌了，光不希望零牵扯到其他危险中。松田尽管并不知道黑暗组织的事情，但他也认为应该暂时保密。

只有萩原，明明是他们三个人中最晚回归的，萩原知道的事情似乎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多。萩原告诉他们，Circus的势力渗透到了舞会中去，这并不是靠逞英雄就能完成的任务。零是一名优秀的公安，他有足够的能力以及判断力去决定什么事情应该参与，什么事情不应该参与，于公于私，他们任何人都不能剥夺零的知情权以及决定权。

没有人能替零做决定。

就是萩原的这句话，让光和松田改变了想法，他们用自以为的善意去对待零，却忘记零有自己的决断，没人喜欢被谎言编织的世界环绕，哪怕是最亲密的战友也不行。

还好说了出来。

光突然觉得庆幸。

他伸手要去拿桌上的啤酒。

“啪嗒。”

另外三个人同时伸出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光悻悻收回动作：“未成年人禁止饮酒是吧，我知道了，三位警官先生。”

“哈哈哈，话说回来，诸伏变成小不点的样子还真可爱，看起来像是中学生呢。”萩原笑眯眯地说道。

“是啊，是啊，和小时候完全一样呢。”零附和道。

“那么青春，真是不错呢。”萩原有些羡慕。

“啧，明明内心已经29岁了，还要装出幼稚的样子陪小学生玩。”松田补充了一句，“常来我家玩的那几个小鬼天天缠着诸伏呢。”

“很有人气嘛，‘光哥哥’。”萩原还记得在长野时几个孩子提到过的名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景很讨小孩子喜欢。”

“喂，喂，你们三个。”光有些无奈，想到自己中学生的模样，也不禁笑了起来。

这一刻的体验是真实的。

降谷零握紧手中的啤酒罐，凉意从手心渗透到心底。

没有Circus，没有组织，没有背叛，没有阴谋。

尽管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也足以让他卸下所有伪装。

诸伏，松田，萩原都在，尽管已经失去记忆，但班长也还活着。

他终于，再一次和他们团聚了。

“萩原。”降谷零看向萩原，“假面舞会的事情我已经清楚了，之前景跟我打过招呼，安保工作方面，公安的人会潜入其中的。”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的人主要是以服务生的身份进入会场，每个人佩戴有特殊的袖扣。”说着，降谷零从口袋中掏出一枚包着黑边的圆形袖扣，“我那天还有其他的任务安排，所以没办法亲自去现场，但是只要带着这个，就可以和我们的人接应。”

“那就太好了，毕竟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无法预料呢。”萩原松了口气。

“还有，班长他……”

班长他，真的无法恢复记忆吗？

降谷零有些犹豫，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按照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