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驱魔记（二十一）（1/2）

登上天堂的大门彻底关闭，伊莎贝尔也离开了这个她曾经待了20多年的地方。

“这真是感人的一幕啊！”加百列发出赞叹，“若是人间处处都是这种真情，没有了阴影邪恶该多好！”

并没有人去附和加百列。康斯坦丁让克雷默带着安吉拉先走，而他则是留下来解决其他的遗留问题。比如喻沐；比如手持地狱之子魔气的加百列。

刚才伊莎贝尔升入天堂的时候它也没闲着，抽了曼蒙的魔气后便用命运之矛刺穿了其本体。因为没有了媒介所以为了不受到致命伤害，曼蒙强行连接地狱传送了回去。

加百列也不在意，反正想要的已经得手了。

待两人离开视线，康斯坦丁这才转过身看向加百列，“倘若真如你所说，这世上没有一个恶人，那确实很美好。”说这话时，他的脑中闪过幻想。人人相亲相爱，没有矛盾争执的景象，的确犹如梦中的乌托邦。

加百列闻言愣了一下，它没想到有朝一日康斯坦丁居然会赞同它说的话。然不等其继续诉说自己理想中的人间，康斯坦丁便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语气坚定道：“然而，乌托邦终究只是幻境，人类本就是欲望的集合体。只要有人在，就会存在矛盾，你理想中的世界终究不会到来！”

“所以我才费心费力的谋划了这一切！”加百列说道。它的神色逐渐变得激动，眸子里充斥着对【理想乡】无法遏制的执拗，“造物主允许人类忏悔，无论其犯下何种罪孽，沾染何种因果，只要向主忏悔便会得到温暖的怀抱。茫茫宇宙之中只有人类才有这等特权，你不觉得这很可悲吗？”

加百列语气逐渐变得愤慨，带着对于天堂规则的质疑和不屑。它望向康斯坦丁，扯起一抹笑容。虽然这让此刻的加百列更像一个疯子。

“我要让人类值得这份殊荣。”加百列继续说道：“所以我要创造苦难，创造恐惧。只有在这样的地方活下来的人类才会有纯洁的灵魂和情感，也只有这样的人类才值得被爱！”

“你疯了。”

康斯坦丁很平静。有了先前和喻沐的交谈，他也大致的了解到这些家伙到底有着多么扭曲的价值观，“以毁灭为前提，创造出一个爱被定义、被操控、被个人的思想所影响的世界，难道就会使其孕育出许多的纯净灵魂吗？这绝不身为天使该有的行为，亦不是天使该有的想法！”

“所以你是理解不了我的，康斯坦丁。”经过刚才的情绪宣泄，加百列这会儿也算是冷静了点。它又恢复了原来那副高高在上的神情，“我们所处的位置不同，身上背负的不同，看到的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我的所思所想，都是为了人类和上帝！”

“放屁！”

突然，一道响亮的声音冲进凝重的气氛之中。霍宏飞看着加百列，第一次在副本里冷了脸，“你那是为了人类和上帝吗？你那分明是为自己的野心找借口，你下贱！”

龙野也跟着开口道：“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最后还不是为了自己称霸人间！你这样和曼蒙有什么两样？”

“至少那个恶魔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心田适时开口补充：“在龙华，它这样的被称之为【伪君子】。”

加百列并不理会这些讥讽的言语，而是盯着喻沐看。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呢，什么想法？】

“我和你想法差不多。”出乎龙野三人的意料（康斯坦丁和霍宏飞除外），喻沐并未反驳加百列的价值观，反而予以肯定，“无足轻重的祈祷便可免去一身因果，死难者承受苦痛，而施害者却逍遥自在。确实让人愤慨。”

加百列闻听此言，不免笑容又扩大几分。

然而喻沐话语未尽，又继续道：“但一个世界只有爱和纯洁，未免太过无聊了些。”

喻沐面对着加百列，也露出笑脸。如果说加百列的笑容是病态偏执和野心勃勃的话，那喻沐的笑便是毫无遮掩的戏谑欢愉，“恶与善共生存在，互相衬托。有恶才有善，也因此，【人性】这东西才会在关键时刻展现出原本的色彩。为了一些恶毁掉所有，这不可取。”

喻沐不知何时握持着M870垂于身侧，正面直视着加百列的眼睛，“况且，人类的事情应该人类自己解决。正如原告向被告索取自己的正当权益。你什么时候见过，去旁听的陪审团因为不满被告的所作所为而掀了所有人桌子的？”

“我以为你能理解我的，猎魔人。”加百列看着喻沐，有些惋惜的说道：“我以为我们可以成为历史上第一对建立友情的人类和天使。”

“我当然理解你。”喻沐反驳道：“但理解不代表认同。我只想欣赏在这世间的一幕幕的人生戏剧，找点乐子。而现在......”

喻沐突然抬枪射击，枪械的巨大声响让看着这一幕幕变化的几人浑身抖了一下。

“我最想看到的乐子，是你所有的谋划付之一炬后的表情。”

加百列笑了笑，它抬起一只手，只见一道金光掠过，霰弹枪的子弹全部被这金光击落。随后化作齑粉消散

“一把被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