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中原世家（一）（1/2）

河北袁氏袁家宗族里。

一位老人对一位少年道：“封儿，此次带领我袁家一部分到西域昌国落户，以你为主。切莫要使我袁氏事业坠落。”

袁封道：

“祖父让孩儿远离河北袁家，难道不是因为大娘不喜我，族中快容不下我了。”

老人连连咳咳几声，才让气息平稳继续道：

“封儿莫要多想。你一向聪明又肯钻研学问，我都看在眼里。让你去西域昌国，是为发展我袁家未来。你可知道世家要长期存在下去，就要行狡兔三窟。狡兔三窟行事，世家应当如何做？”

后面老人反问起年轻人来。

年轻人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老人道：“向来一国初期，对世家都很友好，到了帝国壮大时，就是可能对付我们世家之时。所谓家国天下，我们世家要以家为先。家和国往往有冲突时，我们就有可能成为帝国陛下的阻碍。那时我们应当寻找新的盟友。做一下吕不韦那样投资新国君的投资者。”

袁封似懂非懂点点头。

老人继续道：

“那西域昌国行事于我中原理念很是不同。却有欣欣向荣之向，未来未必没有能力可以侵吞中原。你去应当多观察多感受，去吸收一些有利发展我袁家的知识传回来！”

袁封在听到可能侵吞中原的字眼时，头脑里就嗡鸣作响。

道：

“难道以后我袁家还有可能支持西域外邦攻打我中原？”

老人厉声斥责道：

“以后这些话在心里想想就好，莫要往外冒。所谓时也运也，时事谁能说得清楚呢。别看天下传言陛下要结亲乌孙国，那也只是为了攻打匈奴，笼络西域外邦的需要。两国之间都是利益为先，我世家行事更要如此。”

袁封恭敬道：

“封儿受教了。”

老人又劝慰道：

“你也莫要心生慌张。此时要去西域昌国落户家族一部分，不止我袁家一家。中原杨李王张等一些家族都在行此事。封儿此去，莫要落后他们。”

两个月后。

袁封跟随袁家商队来到昌国高昌城。

一来到高昌城的感觉。这里街道宽广，道路两旁整洁干净。店铺房屋差不多样式一致。居民的房屋也差不多样式一致。

城内对外来商户落户很友好。只要肯在城里做生意，店铺都有一年的免租金。住处也可用钱轻易买到。

城中对居民的管理采用是秦时的户籍制。进城出城都要有凭证。居民的户籍祖上几代都要记录上。只是到了商户这里，情况又有些宽松。

城中还能时常见到昌国王上身影。那昌国王上周围又是跟着很大一群人。有孩童，有少年。

袁封在那些少年里见到一个同是中原世家的来人。

人群经过袁封身边时，那中原来的世家少年拉住还在发呆的袁封道：

“兄怎么还不加入进来？难道不想和王上学习强国治国的知识？”

袁封被拉进人群里，小声道：

“强国治国的知识难道随便传授？”

那少年道：

“兄怕是还不知道这位王上的秉性。他是希望学习他知识的人越来越多越好。这样臣子们都是能干的人，王就可以坐享天下了。”

那对他友好的少年是中原王氏，名叫王炯，同是个偏房生子。都是在家族不讨好，被分到这里来。

袁封又奇怪发现那王上好像对城里的每一户都很熟悉，时常和城里一些普通民户搭话，问他们过得好不好，对生活还有什么意见。

袁封小声问王炯道：

“我们的王上真是都认识那些人？还是做给我们看？”

王炯道：“我敢说我们的王上能够认识高昌城的一大半人，能够叫出一大半的人的名字。要不然你以为他一个王上怎么敢随意在城中行走，不怕被别人刺杀？”

袁封小声好奇地问：

“有没有人来行刺？”

王炯指着队伍边上十几条像是流浪的狗儿道：

“看到那些狗儿没有？比起一些护卫还要靠谱。对我们这些没有歹意的民居没有恶意。要是碰上歹人，一条犬就能撕碎一个歹人。城中常常有些治安的事情，都会寻找这些狗儿的帮助。”

袁封再看向那些狗儿时，忽然身上就起些寒意。

那些王上还时常和一些匠人呆在一起讨论一些东西，指导一下那些匠人做法。时常让那些匠人们恍然大悟。

袁封再次莫名低声询问：

“王上怎么那样博学？”

王炯道：

“这些都是强国治国的学问。我听王上说过，只要让匠人们努力做好东西，给够他们钱和尊重，他们东西就会越做越好。到了农人手里，种庄稼就越来越高产，军户手里的兵器越来越锋利。这样到了国家，国民就越来富裕，百姓就越来越安定，国家越来越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