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无题二十五（1/2）

零落的雪不知支撑着什么，这个冬日比平常要晚一些。斗转星移，一日又一日的沉沦让我浑身上下透露着岁月的沧桑感，记忆随着生活无奈的音律时不时的波动心扉，长长地拖着疲惫的身心在等待，我自认为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总是被生活锁住喉咙。

很长一段时间，我不敢出屋，不敢去上课，不敢看新闻，我畏惧这个世界，打心底里发怵，害怕惶恐时时刻刻笼罩着我弱小的内心，蜷缩在黑暗里小心翼翼摸爬，到处都是我被世界所吞噬的影子，不在希冀光明，这个世界会好吗？我能为这个世界做什么。

生命的长度每多一刻，内心就又多了一份如履薄冰，长时间的抑郁停留在光阴的角落里，我们始终是当权者世界里游戏的小丑，很难打破禁锢，跳出这一方天地，每天都在上演着同样的剧本，只不过换了角色。

我无时无刻不希冀这个世界变好，我也朝着这个方向做些善事，可我发现我的力量实在太渺小了，我迈出的这一步如同烟花般转瞬即逝，前没有扑，后没有继，人们像看戏剧一样注释着你，麻木呆滞，即使有类似的人，大部分也是旁观者，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与自己毫无关联。我的力量实在太微不足道了，我渴望四处寻找像我一样的人，可实在是凤毛麟角，每个人都在算计自己心中的那一步棋，不想输了整个全局，人们都在观望，很少有行动者。

弱小的人跨河，被淹没于水中，有能力者找船寻求自保，再大能者坐飞机直接飞过，有谁会真正关心整个世界，被淹没水中弱小的人，他们用自己的身躯填补山海，希冀山海可平，换来后世安定，在船上的人，谈笑风生，纸醉金迷，可曾想有一天，一个波涛巨浪将你的船掀个底朝天，坐飞机的人有朝一日还可能失事呢。蹒跚的脚步穿梭在苍白的世界里，人流涌动，没有一点光，也没有一点亮，哪怕仅仅只是哪怕有一点微弱的火焰，我也会像飞蛾扑火一般自取灭亡。

浮华褪尽，人比烟花寂寞。封闭的国度，我为这个世界什么都做不了。

《人间失格》中说：“重复同样的事，遵循着与昨日相同的惯例，若能避开猛烈的的狂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久而久之，我对这个世界的眼神只剩下呆滞。

起风了，天也暗淡了下下来，街边的路灯亮了，这座城市夜晚的喧嚣又要开始了，独坐在咖啡馆里，守着一抹黄昏。内心空空荡荡，只有自己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回响，有时候，拍拍肩，我连自己都解决不了，如何能够为世界做些什么。

由于将近一个月的放纵，整天借酒消愁，内心里的昏天黑地在广阔的阴影下跃马扬鞭，黑色的屋檐下，重感冒也找上了我，一个人挣扎着，晕晕乎乎打了车，去了医院，排队挂号，候诊听诊，拿单取药，熟悉到像是医院里的常客，也对，小时候我本就是医院的常客。

医生问我怎么不找人陪我一起过来，大半夜发着高烧太危险了。我的内心波动了一下，然后愈加的从容，尴尬的一笑，没有回答。其实，谁愿意一个人去医院看病呢，不过是翻遍了整个通讯录，发现并没有能陪你一起来的人罢了。而我还在可笑的想为这个世界做些什么，还是先想想能为自己做些什么吧。

内心的孤独由来已久，单枪匹马的生活持续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年来，他像一场无人递粥的重感冒；像每个被噩梦惊醒却无人安慰的深夜；像两个人相顾无言，眼神闪躲的尴尬；像置身人群却发现说上话的寥寥无几。一颗流浪的心，始终无依无靠，瞬间万马齐喑，噬人心骨，整个人被裹进巨大的虚无里，颓丧而无力。越是汹涌的人群，就越觉得自己是融不进去的异类，只想从中抽离出来，躲进自己的世界里。因为，我害怕外面一切灰色物质，邪恶之源。

我们用尽了全部努力，都没有换来别人的普通生活。

想起了我一个大学同学，家里是真的贫穷，生活拮据。一次他过生日，母亲送了他一双耐克球鞋，他母亲知道他喜欢打篮球，省吃俭用了几个月花了五百块钱给他买了双打对折的耐克篮球鞋。这球鞋对他来说就像宝贝一样，那是他母亲对他沉重的爱意。那一段时间，他的脸上写满了笑意。

我宁愿相信是坏人变好了，也不想说是好人变坏了。人心叵测，勾心斗角，画成了世界。

那一年，他的贫困生助学金被取消了原因是，他既然能买起耐克篮球鞋，算得了什么贫困生。

我只知道他在宿舍哭了好久，那双篮球鞋也再没有穿过，他也再不去篮球场了。

我们出生时无法选择rich or poor，不能因为你手里是一副好牌，你就讥笑嘲讽那些烂牌，《了不起的盖茨比》中说：“你要记住，这个世界所有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有过你拥有的那些优越条件”，贫穷已经剥夺了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很多快乐，不要再以贫穷而践踏他们的尊严，五百块的耐克鞋对于富人们来说是一种虚荣有钱的体现，但对于真正贫穷的人来讲，那是他不曾触摸到世界的惊喜。

我们都希望世界是好的，交错的人心颠覆了好的认知，一些人凭借着与生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