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四造物主应尽之职责（1/3）

“在苍茫宇宙的一隅，我们的母星，我们的家园——界球，就在这里。这里有着广阔的海洋，茂密的森林，以及已知宇宙中唯一的智慧生命体……我们将带您领略这个蓝色星球的壮丽与奥秘，从它的物理特性、化学特性到生命的繁衍，从大气层到水循环，我们将用全新的视角为您揭示界球的魅力。在本片中，您将看到界球的壮丽景色和未知的一面，包括它的地壳活动、火山喷发、海洋深处以及人类对界球的影响。我们将用高清影像和最新科研成果，带您走进这个生机勃勃的星球，揭示界球的奥秘。现在，让我们一起开始这段令人激动的旅程，探索我们的家园——界球。”

“不是，人家老于千里迢迢赶来给我们送了个电视，你就看个纪录片？”琼姐有些不满地坐在我身旁。

“我看完这部就给你看。”

不像是假的。

一切的山，一切的水，一切自然最得意最美丽的造物，这些都是我们的母星——界球，瓦古拉尔（Vangoraia）上的景色。

可是地球？地球是什么？

我找到了所有我能找到的地理书和历史书，包括那些给小孩子看的。其上的文字都在向我展现着一幅壮阔的画卷——八十三个王朝的沉浮斗争，罗马帝国的成与败，工业文明的双刃剑，血与火的崛起，在天空中闪烁的人类群星……每一处都有对应的现实，每一处都有大量的对应记载。这些都应该是界球上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

怎么会呢？“不是地球”？

那么地球是怎么样的？

等等，我的逻辑已经乱了……意思是说，那个人认为，我们这里是一颗叫“地球”的星球？

还有，他最后说“我们根本不是”“被骗了”又是何意？不是什么？被谁骗了？为何而骗？或者直接点，到底是什么谎言？

最后还有一点——就算这里真的不是所谓的“地球”，那他有什么必要做这些？就算这星球不是他所认为的那样，难道他不是真真切切地作为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且感受着这个世界吗？难道这真相还大于天吗？因为不符合真相，所以什么出格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什么疯都可以合乎情理地发？

总之就是一句话，现在无论是从正面还是侧面，我都无法在他的话里发现任何的有实际意义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我会如此在乎？

“……现在插播的是秩序控制部门的追悼大会，请部门相关发言人张胜泽先生发言……”

突然出现的新闻发言把我从精神的世界里拉了回来。

“……他们都是市民的孩子！都是无畏的勇士！他们为了市民安全而牺牲……我们痛失了三十八位优秀的干员！但我们会因此停下吗？不可能！秩序控制部门始终会为市民而奋斗……”

“前几天的环城区异常大雾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通过匿名市民的举报，秩序控制部门在北区一厂定位了相关涉事人员，发现时，相关涉事人员已畏罪自尽。据调查，涉事人员王某系精神失常……专家称城利部门应该为此负责……相关手法仍在调查中……”

秩序控制部门还真会打太极拳，甚至还把问题推到了城利部门身上。很可惜，那人的所作所为似乎没有换来好的结果。

算了，管它地球也好，秩序控制部门也好，我有自己需要担心的事情。现在无需担心其他的。

如果你经常阅读以超能力为主题的小说和漫画的话，一定会注意到一点：绝大部分时候，这种力量并没有使超能力者的身体变得更强大，其身体素质与普通人无异。

是的，我们的情况也是类似的。这些能力并没有使霍恒华和琼姐的身体硬度发生根本转变，霍恒华的身子还是很虚，琼姐依然会在踢到柜子的时候感受到切实的疼痛，并以一声惨叫把我从睡梦中拉出来。虽然似乎琼姐可以“以气护体”，但是那只是对身体施加了外部保护。

好了，这就更无法解释霍恒华的能力了。我一度怀疑探测器是不是永久性损坏了——爆炸产生的能量真的基本绕开了霍恒华，打个比方，就像蹭过了他的皮肤，只有能量聚集之初的那部分的衣物因为高温而烧毁。现在他对能力的控制越来越强了，当然，他的情绪也越来越低落了。嗯……这也算是一种代价吧。

啊，对啊，代价。

琼姐说的很对，哪里不会有什么代价，只是明不明码标价罢了。老实说，明码标价说不定还要好一些。那些本身就是一种无形代价的能力，才是值得恐惧的。就像霍恒华，他的能力在使用时没有代价，但是就目前来看，激烈的情绪波动可以使其失控（而且波动越大失控就越激烈），于是这就要求他压抑自己的情绪。能力本身没有约束他——他甚至可以选择保持暴怒来强化能力——是他作为一个人，一个不愿伤害他人的善良人的道德在约束他。

而这才是真正令人恐惧的……没有被展现出来的代价。

源于我们自身，源于人类社会的“代价”。

这么看来，我也就不期望自己会有那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