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十二以我信仰断黑暗前编（2/3）

“阿里森，你的攻击很不错，不过，为什么你要拖到最后一刻再动手？”

“阁下，我认为在我的同伴自己就能解决对手的时候，不需要我再出手，那样只会造成战斗资源的溢出。相反，我应该保留力量，以应付可能出现的状况。”阿里森推了推眼镜，周密地回答了我。

“你应该庆幸，我这次对你的解释感到满意。”面对他的说辞，我只能这么说。

如果要我个人来评价的话，阿里森才应该是那个智慧之人。但主已经给出了他的判断，我便无需反驳。

“那么，你们走吧，回到你们的修道院去，履行你们的职责，但不要松懈。”

就在他们刚离开之后，我还在思考明日的训练内容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

“主教阁下，请您随我来。”

我侧过头去，今天为我传达命令的依旧是威廉。他确实尽忠职守，但却少了几分灵性。不然，他也不会每次都会打断我的思考。

“又是何事，威廉兄弟？”

“主教阁下，这是来自布达佩斯教区的信。”

我接过那封信件，封口的火漆印确实是布达佩斯教区独有的。并且，信封边缘的暗纹也是符合形制的。威廉兄弟也表示了赞同后，我打开了信封。

“致维也纳枢机：

我们在布达佩斯伯国的行动遭到了很大阻碍。尽管我主是公允的，也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但我们还是寸步难行。我们请求维也纳的支援，因为我主的信徒理应互帮互助，不然这个世界就会陷入混乱。请迅速回应我们。”

署名是布达佩斯教区，没有日期。

“真是拙劣的伪装。”我心中升起一股无比的厌恶，“可恶的家伙们。”

“主教阁下，您为何这么说？”

“你自己看看吧。”我随手丢掉这张信纸，因为我不愿再看这东西一眼，“根本没有讲明具体的困难也就算了，居然还以为，我主所开辟的世界会因为他们的一些疏忽，而陷入混乱。这根本就不是布达佩斯教区的来信。如果是的话，我就要亲手将主的怒火降下。”

“可是……这些火漆，暗纹都是没有问题的，信封的纹理和规格也是正确的。而且，这些是对外保密的。”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布达佩斯教区出事了，而这封信则是陷阱。”我压抑着情绪，可是实在难以忍受。

在我们的腹地，在教廷的臂展内，居然会出现如此亵渎之事。

“那……我应该向枢机报告此事吗？”

“立刻报告。另外，你去通知西布尔·瓦利森，安妮西亚·伊塔尔比，阿里森·安勒前来见我，让他们作好准备。”

威廉领了命令，便匆匆离开了。

不能再等枢机的指示了，尽到职责，告知情况就好。

我必须亲自前往布达佩斯，我要亲自看看是何许人也，胆敢在主祝福的土地上如此造孽。

------------------

我坐在汽车上，心情烦躁异常。

无论哪种情况，都是对主不可原谅的污蔑。

“主教阁下，布达佩斯教区真的有可能沦陷了吗？”西布尔的语气听起来很小心。

“西布尔，如果你有不同的见解，就立刻说出来，不要试探。”

“是。主教阁下，布达佩斯教区虽然缺少被赐福的信徒，但实力依然强大。如果要彻底摧毁它，那样的行动规模应该无法躲过世俗之人的眼睛。我在想，会不会这封信确实是陷阱，但布达佩斯教区并无事端？或许，这封信有其他目的？”

“西布尔，有些异端的能力远比你想的要强大，他们可以躲过世俗的注视。”

这一番话使西布尔沉默了。自然，经验是我们之间最难补全的差距。

突然的刹车使我把注意力放到了窗户外。

“怎么了？”坐在前排的安妮西亚一边转头一边询问司机。

“路上横着一辆卡车，我们过不去。”

在连通神圣日耳曼帝国诸侯国间的大公路网上有一辆卡车堵路？

“没有其他车吗？”

“没有……说起来，今天好像没在路上见到其他车。”

“我下车看看——”

“别下去。”

我话音刚落，周围的枪声随即而来。

车里的人立刻都趴了下去，只有我巍然不动。

子弹撞击钢板的声音不断响起。随后渐渐停下。

我好歹也是主教级的人物，真以为我们晨曦教廷是些老顽固，连防弹这点基本的防范都不会做吗？

我们和普罗佩尔的那些蠢货不同，主同意我们去使用世俗的物品，以达成祂的旨意。

我乘坐的汽车是教廷的圣·巴伦克尔修道院制造的，有着优越的防护性能，看吧，子弹在玻璃上留下几道裂纹，但玻璃并未碎裂。

射击没有继续。不知是子弹已经用完了，还是他们发现没有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