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女配再努力一次（1/2）

贺雯沉默了，她看着那一大袋的东西，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周，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她忽然问，声音轻缓平静，仿佛只是在问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问题，“如果你发现，即便知道爱而不得，却仍旧不想死心，你会怎么办？”

周欲雪没回答，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没有应阳，她也许会说，他都喜欢别人了，你还执着个什么劲儿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但现在她也是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境遇相同，她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贺雯，也没办法替她做什么决定。

贺雯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接着聚精会神喝粥看剧，就好像刚刚那个问题不是她问的，她也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一大袋东西一样。

贺雯自己也记不清咳了多少天，喝了多少苦得要命的药，那天天流也流不完的鼻涕和破锣嗓总算是好了起来，除了还有点鼻塞，其余都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在她又一次元气满满跟电话那头的甲方吵了一架以后，周欲雪从书里抬头，道：“行行好，我还是比较怀念你的破锣嗓。”

贺雯带着怒气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坐到桌前打开电脑：“我也不想动怒，谁让这个世界神经病太多，改来改去告诉我用第一版，我恨不得掐死他。”

“你的剪辑工作还继续吗。”周欲雪看她一眼，“我以为你不会干了。”

“那怎么行，有钱不赚大傻蛋。”贺雯把鼠标点得啪啪响。

周欲雪无声一笑，道：“随便你什么想法，总之保重好自己就行了，别像前几天那样。”

贺雯抿了抿唇，问：“周周，如果我说，我觉得对江百川，我还可以再争取，你会鄙视我吗？”

周欲雪没回答。

见她不做声，贺雯连忙道：“我是觉得，他只是喜欢别的女生，又没有在一起，凭什么我就要退出，我就不能像江百川去追别的女生那样追他吗……”

“挺好的。”周欲雪忽然道，“我觉得挺好的。”

贺雯这么做，倒更符合周欲雪认识的那个贺雯的形象，直来直往，敢爱敢恨，没有什么顾虑，况且她说得也没错，凭什么知道他喜欢别人就要退出呢。

周欲雪佩服她的勇敢，因为自己没有。

贺雯笑了笑：“我下午就把视频拷到U盘里带给他，谢谢你周周，我生病这么多天，精神萎靡的时候，谢谢你照顾我。”

“哎，算了，禁止煽情。”贺雯又道，“周周，等有时间我请你吃好吃的，你想吃什么随便点。”

“你说的啊，我一定要把你吃穷一次。”周欲雪笑着附和，“为我的耳朵报仇。”

贺雯好起来以后，周欲雪又恢复了以前的生活，上课，下课，去图书馆兼职，自从与夏清麦请过一次假后，周欲雪便再没有遇见过她，图书管理员一职也暂时让别的人来接管。

五点的下课铃打响，周欲雪买了个面包路上啃，好在现在气温已经稳定下来，路上啃面包也不会灌一肚子冷风了。

到达图书馆以后，周欲雪以为今天还是那个代班学长，没想到见到了熟悉的夏清麦。

她依旧是编一条单麻花辫，黑发柔顺地躺在她的左肩，比起前几个月，她明显瘦了许多，下巴尖尖的，那条原本正合身的波西米亚长裙现在大了一圈，这个样子，让周欲雪原本想为了贺雯再与她置几天气的想法荡然无存。

“你来得好早。”夏清麦朝她笑。

周欲雪没有问她为什么瘦了这么多，这些天她都去哪里了，而是顺着她的话道：“下了课就过来了。”

两人一起把移动车推到书架中间，开始把书一件件归位，夏清麦微微扭头看她一眼，道：“感觉你最近瘦了。”

“照顾病号导致的。”周欲雪捡出两本书，看一眼书名，放到架子的第三层，“清麦姐还说我呢，你才是瘦的厉害得那一个。”

夏清麦低低一笑，抿了抿唇，变了音调：“我奶奶去世了。”

她与周欲雪说起过，自己一直跟着奶奶生活，奶奶为了负担她大学的费用，把家乡的花店搬来了这座城市，在最近的地方守着自己的孙女。

周欲雪沉默一阵，道：“节哀，清麦姐。”

“花店完全交给了我。”夏清麦仰头把书放在最高层，眼角微红。

“她一去世，那个狭小的花店成了家里必争的财产，但没想到奶奶把它留给了我，而我也从来不知道这个花店这么受欢迎。”夏清麦道，“人真贪心啊，欲雪，人真的是最贪心的动物。”

她深知这句话的正确性，每次都是因为贪心，让好不容易爬起来的自己再度跌倒。

周欲雪下班时，去便利店买牛奶，正巧碰上抱着好几盒泡面的应阳，她看着货架间那个熟悉的背影，忍不住想苦笑，好像每次都是这样，她被应阳刺激，发誓再也不会喜欢他，然后上帝设计一场巧遇，利用她的贪心让她的誓言全部变成笑话。

人真的是最贪心的动物，这句话像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