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她的想法（1/2）

下午的课一结束，周欲雪就收到了贺雯在餐厅等她的消息，还说今天食堂新上了一道菜特别好吃，已经帮她点好了。

周欲雪失笑，贺雯上课不积极，对吃的热情倒是一成不变。

她还没来得及回话，应阳的语音电话忽然打了进来，周欲雪看着“应阳”这两个字愣了好久，才点了接通。

“喂？你在哪儿？”那头传来风声和他的声音。

周欲雪耳尖发烫，张了张嘴想问他，你是不是把想打给辛思卓的电话错打给我了？

“周欲雪？”应阳喊她的名字，忽然想到什么，“我是看着到了下课的时间才给你打的电话，你们老师不会拖堂了吧？那我先挂……”

“没有，我下课了。”周欲雪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钟教授从来不拖堂。”

“我还以为你不方便接。”应阳呼了口气，又问，“你在哪儿？”

“学校。”周欲雪道，“怎么了？”

“方便出校门吗？”应阳问，“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为什么不去问辛思卓？或者问其他亲近的有丰富阅历的人，来问她干什么？又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地来问我？

但这几个问题周欲雪一个也没问，应道：“好。”

“丰裕广场对面有个拉面馆，我在这儿等你。”应阳道，“一路小心。”

周欲雪回了贺雯的消息，说钟教授找自己有事，先不去食堂了，让她先吃。贺雯很是遗憾地回了句好吧，周周，你错过了食堂榜一的糖醋小排。

只希望这顿拉面，对得起她抛下的糖醋小排。

周欲雪还记得这个拉面馆，第一次来的时候，贺雯身为辩论社的一员首战告捷，但却因为江百川郁郁寡欢。

店门口有两棵高大的杨树，枝叶繁茂，挡住了大部分的霓虹灯光，只滤进来一缕缕清风，带着植物独有的香气，杨树下有两套桌椅，周欲雪就坐在其中一张桌前，告诉贺雯自由意志杀不死爱的感觉，但贺雯与江百川最后还是无疾而终。

她与应阳呢？恐怕也是无疾而终吧。

距离拉面馆还剩下一条马路的距离，她似乎已经看到应阳等在树下的身影，恍惚中，她又想起大一下半学期，在图书馆等夏清麦的时候，翻到的那本《十点差三分》的他的留言。

“相逢已是上上签，何须相思煮余年。”

那本书借阅期到了她便还了再续，起初是想多看看他的字迹，到后来是用这句话提醒自己放下这段不为人知的暗恋。

那么现在呢，现在那本存放在宿舍里的书，于她来说，到底是什么角色？周欲雪也搞不明白了。

应阳也看见了走到马路中间的她，起身朝她挥手。

贺雯说，周周，我都搞不清楚我对江百川，到底是依赖还是喜欢了，而她此刻仿佛成为另一个贺雯，搞不清楚自己对应阳，到底是执念还是喜欢了。

“我点了两份兰州拉面，没有加辣加醋，你如果想吃，就自己加。”应阳把辣椒酱和醋瓶推到她手边。

“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周欲雪看一眼那两个罐子，问。

“这个比赛，你觉得我应该去参加吗？”应阳问。

周欲雪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他居然会有打退堂鼓的念头。

见周欲雪愣住，应阳轻声一笑，道：“第一次参加这种直播形式的比赛，你总得容许我紧张吧？”

“你最好真的只是紧张。”周欲雪道，“你不是为了你的梦想才去参加比赛的吗？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

应阳反问：“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周欲雪抬眼，道：“我不知道，但能猜到一点儿。”

“嗯。”应阳没有追问，对着上菜的服务生道了句谢，然后抽出一双一次性筷子拆开打磨好，伸手递给对面的周欲雪。

周欲雪看着那双筷子，抬手接过来。

“所以你的意见呢？”应阳搅着碗里的面，话题又折回最开始的问题。

“看你为了什么。”周欲雪道，“如果你觉得参加比赛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那就去参加。”

“有时候总感觉你像金融系的学生，什么时候都要算风险和收益的比率。”应阳道，“这场比赛结束，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

周欲雪问：“那你愿意试试吗？”

应阳抬头看她，对面的女生低头安静地吃面，束起的头发垂在肩头上，霓虹灯光落在她身上，显得他们的距离虽近却远。

其实这个问题应阳完全可以打电话给辛思卓，或者回宿舍把徐淮左约出来，甚至去问钟教授，在这么多优秀的参赛者里，他到底能不能脱颖而出？

但他又莫名觉得，周围这么多的人，似乎都没有周欲雪了解他，明明两人在高中几乎毫无交集，在大学里初期还总是吵架，他觉得周欲雪就是个非常倔强，非常记仇的人，像难以猜透的猫一样，对其他人都足够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