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合（1/2）

翌日。

渡景宫内。

“儿臣见过母后。”

印明绝跪在帘幕前。

太后直接就问道：“皇帝今日又没去早朝？”

印明绝犹豫了一下但仍说了“是。”

“皇帝啊，”太后拉开帘子，盯着印明绝：“你是一国之君，如今你每日不上早朝，每日就盯着一个妾室的死活？你叫哀家如何说你才是！”

“儿臣知罪。”

“知罪？知罪你还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要是沉溺于女色，你不如就去宠你的皇后，宠一个妓女？怎么？你是不想要你的皇位，要叫哀家……”

千霜河拉开珠帘，走了进来：“妾室向太后，陛下请安。”

“你是？”太后问道。

“禀太后，这是昨日新封的美人，现居芳华宫。”千霜河婢女九湘说道。

“昨日？”太后再次望向印明绝，印明绝低着头不敢说话。

“快快请起，初鸿，赐座。”

千霜河起身，坐在了太后边上，她又看了看跪在下方的皇帝，开口道：“太后，这是不是不大好。”

太后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印明绝，轻笑一声，道：“你也起来吧。”

“儿臣谢过母后。”

印明绝起身，坐在了边上的椅子上。

太后抚着千霜河的手，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禀太后，妾室姓千，名霜河，家在城郊充锦山。”

“千？这一姓氏倒是少见。那你家是什么出身？”

……

“禀娘娘，淑贵妃将今年春宴订在了正月十五，不日便启程去往杏国。”回夏禀道。

百雪川喝酒的手顿了一下，酒在杯中晃了几圈：“正月十五？那岂不是棠王忌日？”

“确实如此，可鸿胪寺那边已与杏国交接完毕，日期怕是不能更改了。”

“好，本宫明白了。”百雪川将酒喝尽，“啪”放在了桌上。

“落芸。”

“在。”

“去芳华宫。”

落芸觉得奇怪，陛下登基三年来，百雪川只去过一次芳华宫，便是大公主出生那日，芳华宫仿佛就是百雪川嘴里的腌臜地儿，平日里是说也不会，但落芸仍是随着百雪川去了。

“禀娘娘，我家主子随着陛下一同散步去了。”芳华宫太监毕怀道。

“好，本宫知晓了，鹤美人可在？”

“鹤美人？”毕怀顿了顿：“哦，在在在！如今住在西殿，娘娘请。”

毕怀带着百雪川来到西殿。

“鹤主儿，皇后娘娘来了。”

千霜河匆匆行了礼。

“不知娘娘今日突然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你是否之前在鸿胪寺任职？”

“确有此事。”

“你可知淑贵妃将春宴定在了棠王忌日？”

千霜河惊讶地看向百雪川：“正月十五？棠王忌日？妾身是前年才在鸿胪寺任职，确实不知此事，还请娘娘降罪。”

“罢了，不知者无罪，可你们定日期前竟没有与内务府交接？”

千霜河摇了摇头：“鸿胪寺与内务府本就不属于一个体系内，二者并没有什么交接，况且是淑贵妃提的这一日期，我们便以为无甚问题，便这么定了。”

“本宫明白了。”百雪川起身欲走，突然看到千霜河鬓发间的木质簪子，上面刻着一朵梨花，愣了愣，转身走了。

“娘娘，今日皇后来了。”

万姝正拆着满头的发饰，毕怀道。

“皇后？”万姝的手顿了一下：“她来作甚？”

“奴才不知，她知道你不在宫内，转头去找了鹤美人。”

“鹤美人？好啊，这才来了两日，就勾搭上皇后了？”

万姝笑了笑，又说道：“毕怀，叫鹤美人过来，就说本宫的簪子丢了，上面，刻着一朵梨花。”

“奴才这就去。”

千霜河罚跪在殿外，万姝摘下她头上的梨簪把玩着。

“鹤美人，你好大的胆子啊，本宫的东西你都敢偷？”

千霜河抬头看向咄咄逼人的万姝：“贵妃怕不是弄错了？这梨簪是妾身的贴身之物，是妾身父亲亲手所做，何时成了您的东西了？”

万姝将梨簪拿到眼前仔细端详了一番：“这可是上好的木材，你一个穷苦人出身的孩子哪来那么好的条件，还说不是偷的！”

千霜河没有说话，解释了身份就会暴露，不解释不过是一顿皮肉之苦，当此之时，不如不解释。

“承认了吧，那你就在外面跪上一晚上吧。今夜就让毕怀看着你。”

“娘娘，下雪了。”婢女笙儿为万姝撑开一把伞。

“那不正好？”万姝走到千霜河身边，蹲了下来：“这整个汐宫，只有我知道你是谁，你要是想安稳过日子，就给我老实一点，你说对吧，妹妹。”语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