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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1/2)
这车我之前坐过一次,是去年大概也是这个季节,五叔刚从监狱出来,我去看他。
那时,五叔明显瘦了,看得出监狱的生活确实不是很好,还在狱期间得了肾炎,只要有尿就必须赶紧尿根本憋不住,动不动就尿裤子,我见他时脑壳光秃秃,张嘴闭嘴的“咱们政府”“咱们政府”。
五叔的罪名是挪用公款,滥用职权。
可大家都知道五叔是个刚转业回来当司机还没到两周怎么可能犯罪,就算犯罪也犯不了这个罪。
家里人都清楚是咋回事,奈何外人不这么认为,不明真相的群众通过过报纸电台加工后传出的新闻,一直认为——这个司机实在太猖狂,凭借着与领导熟悉的机会行贿受贿暗地接活,要不是领导英明及时发现,大义灭亲真不知道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搞出什么更离谱的事情。
为官为贵深谐两句话:第一句明哲保身,第二句弃卒保帅。
领导的问题,往往变成下属的“暗箱操作”,就像古代的帝王,明明他是封建王朝的绝对统治者,掌控着国家的命脉也掌控着百姓大臣的生死,可现在很多人评价那个时代,动辄好事都归功于皇上个人,坏事则找位妖媚女子或所谓奸臣背锅,凡是这样点评历史的人,他说明根本就不懂历史,明明很多事经不起推敲,大家也都当成那般,也许大家都清楚即便推敲出来又能怎样?
当然五叔的罪不是白抵的,具体怎么个抵法,五叔讳莫如深,外人不得而知,只不过入狱这六年时间,五叔一下子就有了车子,房子,还有一个不是五婶的五婶——需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去的那天,外面火红的太阳似火炉烘烤着这座城市,室内空调火力全开。
五叔倒在摇椅上,享受着清风。
我和五叔聊了会家常,期间电话几乎没停过,我看五叔很忙就说先回去,五叔说他也出去看看,谁知刚出门,就看见这俩黑色奥迪拐了进来,里面的人我不认识,但五叔貌似很熟靠近说了几句,又招呼我也一起坐车,把我送回家。
后来,五叔就时常开着这俩车进进出出,时而也换俩其他的车,五叔说别看这辆比较差,但挂的牌厉害,去哪个地方都畅行无阻。
当然我知道这是他瞎说的,即便畅通无阻也有个区域范围,五叔曾说过开着这车去替领导到沈阳送领导战友的公子军校体检,那次就吃了瘪。
在省内挂着政府的通用证肆无忌惮警报嗡鸣各种横冲直撞街区超速单行道里逆行交警都视而不见,可一路风驰电掣到了目的地就不灵了,一眼望去他的这个政府牌照根本不够看,而且那些送学生的都是军车,还有正在从车上颤颤巍巍往下走的老者,五叔说一看那老式军装的襟上挂满勋章就知道不简单,看到那情形一路上的高谈阔论高唱凯歌,瞬间可以用“凄凉”两字来形容。
“滴...”一声清脆的喇叭把我从过去拉回到现实,虽然前面好远才有一辆车,但老爸还是稳妥起见老早按了喇叭。
这条路修了好久,但修了好久都还没有修好,路上都是坑,坑里还有昨夜遗留的雨水。
还没出市区,整台车就像脏水坑里纳凉的土猪,浑身泥泞。
一会,一台三轮车超过去了。
一台公交车超过去了。
一个农用拖拉机超过去了。
一队骑友超我们而去。
看着我和老妈幽怨的眼神,老爸还不忘教导我们:不是我开不快,而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住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这其实也不怪父亲,确实原来老爸开车也很猛,有次喝多了说他年轻时叫做松花江车神,我当然知道这是假的,我小的时候,家里除了一台二八大杠自行车,哪有汽车的影子,但后来确实有辆从别人抵账来的二手桑塔纳,那时道上几乎都见不到车,开起来腾云驾雾一路尘土飞扬,想必速度确实是不慢的。
后来老叔因为车祸过世了,父亲开车就变得极其谨慎,那是老叔用生命做为代价留给亲人的教训。
老叔生前是开出租车的,专跑市里到乡村的路线。
为了赚钱,他的行车准则就是——多拉,快跑。
在市里的长途汽车附近拉脚,将市里的人拉回农村再把农村的人运进县城,老叔的车顶多装四个人,他能塞五六个,本来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十分钟到地了。
他生前引以为傲就是有一次,他说:有位乘客,嫌他车开得快,很害怕,走到半路实在不敢坐了,一个劲的说“大兄弟,我给你双倍钱,你让我下来吧”。
那时他当笑话给我讲,我们也当笑话听,结果没多久就发生了悲剧。
老叔一如既往为了赶时间选择超车,那天有点薄雾视线不是很好,因为看不到对面的情况,与对面的车迎头顶上。
据现场救援的人说,老叔当时还很清醒,是自己打的120,窝在变形的驾驶室里动弹不得,在等救护车时,说了句想尿尿,尿了半天也没尿出来,他说我不行了,等急救车到了人真的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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