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 章 两个女人（1/2）

杨翡因发汗过多，衣祆被浸透、虚脱、紧张、惊吓、愧疚、自恨等因素，导致发烧，被烧得满脸潮红，口唇干裂，盖着被子也冷得浑身颤抖。

杨月娟给她倒了水，杨翡竟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杨月娟拿了毛巾浸上凉水，敷在她的额头，不一会儿，毛巾也变成热的，散着水雾。

在杨月娟束手无策之际，宁氏走了进来。宁氏探了杨翡额头上，说:“烧得很严重，我在这儿招呼，你去叫你爹来！”

宁氏安慰杨翡:“闺女，别内疚，你是出于好心！老天也料不到，会出了这个事儿。以后过好自己，别再傻儿巴唧的好心肠，宁要去帮别人！”

宁氏一边说，杨翡一边哭。

宁氏忙说:“闺女，别哭，别哭，我不说了，越说你越伤心，弄得我也想哭。”宁氏用手轻拍着被子。

范定德进来，三个指头定在杨翡的脉搏上，从左手又换到右手，说:“不碍事儿的，出汗过多，受惊、受凉了！给她熬点儿葱根、羌片儿加红糖喝，多喝水，盐分流失多，水里加点儿盐！”

杨月娟到厨房里给杨翡熬了羌汤端来，从后面扶着杨翡，宁氏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给杨翡。杨翡喝了少许就不想再喝。宁氏逼着:“不行，必须给我喝完！”杨翡把一大碗汤喝完，又陆续喝了几碗加盐的白开水，盖了厚被子，发了汗，到了半夜，高烧慢慢退去。

杨月娟晚上一直陪着杨翡，两个同枕共眠。

“我婆子咋对你恁好哇？你不知道，有人背后说你坏话，我婆子给人家好一顿臭骂。她老在我们面前夸你，动不动拿你来跟我们比较，我们都吃醋了。”杨月娟在杨翡身体恢复给杨翡谈高兴事儿，目的还是想让杨翡开心。

“只有范婶儿关心我。原来把你们范家人看得高高在上的，不敢跟你们范家人接触，没想到你们都这么好。”杨翡说。

“你大方、热心，人又这么漂亮，我们当然喜欢你这样的人了。”杨月娟说。

“我没有帮过你们，你们却对我这么好，我帮过的人反而说我坏，哎，我不知道哪儿做错了。”

“评论你好的，还是占多数，有少数的是非嘴，喜欢打窟窿生蛆，防着这些人就是。特别象你这样好看的寡妇，男人都盯着你呐！”杨月娟笑着，继续说:“你年纪轻轻的，没有男人急不急？”

“噗”地一声，终于把杨翡逗笑了，杨翡胳肢（挠痒的意思）着杨月娟的腰窝，把杨月娟痒的左右翻腾，两个人好不热闹。静下来后，杨月娟还要答案:“告诉我，不许说假话！”

杨翡说:“急，咋不急，有时候也想，忍着不就得了。人家和尚、尼姑咋了，一辈子不干那事，还活大岁数。”

“人们都在说你和范文宇的事，有没有那回事儿？老实说！”杨月娟笑着问，主要还是继续逗杨翡开心，却正点在杨翡心结上。杨翡自己都感到困惑，爱他？自己从不敢往这方面设想；不爱他，为什么自己内心总有这么一个人放舍不下。

提到范文宇，杨翡心里说不上地开心，略有所顿，说:“还说我和哑巴有一腿呢，你信吗？”

杨月娟说:“哑巴，我不信。但你和范文宇有可能，他又高又帅，还有文化，人又好，哪个女人不喜欢。”

她说这话正让杨翡钻了空子，杨翡叫起来:“啊啊啊，你原来看上你大叔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杨月娟说:“瞎说，我才看不上他呢，我们范文博也不错。”

杨翡不想离开范文宇的话题，无话找话说:“那范文宇有没有看上你？”

杨月娟说:“你这家伙，净说些鬼精话，我看不上他，他也别想看上我。是不是提到范文宇，你高兴，老提他。”杨月娟是想让杨翡离开这个话题，不想正戮到杨翡心窝里。

杨翡也不敢再提范文宇，却不想离得太远，又说:“你这么漂亮的，你们范家恁些男人，总有看上你的吧！”句句不离范家。

杨月娟忽然压低声音，对杨翡说:“你以后防着我们那个老爷子，可好色了！”

杨翡知道有内容，便问:“咋回事儿？”

杨月娟说:“你不知道，有一天，我婆子不在家，他让我给他缝裤叉儿，你猜咋着，穿在身上让我缝，那个东西翘得老高，我美美地骂了他一顿，再不敢了。你可别往外说！”杨月娟知道杨翡不是跑嘴之人，才放心说的。

杨翡“咯咯咯”笑得眼泪都流下来，说:“我就说，我就说！”

“你敢说，看你敢说，胳肢死你，胳肢死你！”杨月娟又挠着杨翡的腋窝，把杨翡痒得连连求饶，“我不说了，饶了我，我不敢了……”

两个女人说地多，笑地多，聊地开心，杨翡被高烧烧得身困体乏，早已想入睡，对杨月娟说:“杨姐，我们睡吧，我明儿还要给孩子上课呐。”

杨月娟像个夜猫子，和杨翡聊得开心，无心睡觉，还要再聊，说:“上啥课呀，你今儿经历这么惊心动魄的事儿，又得了病，才好，明儿不去上课了。再谝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