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章 抗日游行（2/3）

大小和孩子都饥渴难耐。范文宇让队伍路边休息。范文宇、杨月娟把三个水壶分给孩子们喝了水，另一壶三人轮换喝了些。三人把饼干分发给孩子们，有的孩子从来没吃过饼干，三人一再叮嘱孩子们吃慢些，但孩子们饿得慌，饼干味道又好，一个个狼吞虎咽。众人吃了饼干，又喝了些水，都叫吃饱不饿了，精神也都焕发又一春。

范文宇说:“人说冯德龙残暴无情，杀戮成性，今日一见，还是个有血有肉铁血汉子，与传闻中大不相同。”

的确，荆、黄、西三镇人民谈冯色变，家有小孩哭闹，大人以“一刀疯来了”唬之，小孩便不再哭。

杨月娟说:“你们听说过冯德龙船上杀小孩的事儿吗？”

范文宇说:“这事儿，荆紫关、黄河人都知道的！”

岂止是荆紫关、黄河人都知道，整个淅川县路人皆知。

冯德龙一日便衣乘渡船过丹江河，船内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孩由争吵骂仗，进而上升到在船舱内打架。

冯德龙过问原因。

一小孩哭着说:“他分我的梨子少，他留的梨子多！”

冯德龙说:“你俩都把梨子拿出来，我给你们分！”

哭着的小孩从身上掏出来五个梨子放在船板上，另一个小孩畏畏缩缩，从身上也摸出五个梨子，说:“我也这些儿。”

哭着的小孩说:“他没拿出来完，他身上还有！”

冯德龙重口气说:“都给我拿出来！”

小孩子又拿出几个梨，全放在船尾艄板上。梨子没有核桃大，刚脱花不久，口感一定苦味酸涩。

那一小孩子说:“我上树摘的，他只管看人、放风，我出的力多，我就该多分些。”

冯德龙:“小小年纪，就窝匿吞赃，长大当了官必贪赃枉法，不当官也是贼盗抢匪之徒！”拔枪毙之。

冯德龙又对另一个小孩说:“小时偷针，大而偷金！”也射枪杀之。

两个小孩子就这样命丧小小木船。

冯德龙以暴制暴，法行无亲，令行无故；赏疑重，罚疑轻，兴利除敝，重典治世手法却也改善了三镇的盗匪肆虐的混乱局面，功过兼而有之。

众人回到苏家坝，范文宇简单做了总结，好的方面保持，不足之处改进，并说了第二天的路线和计划。孩子们解散，哄笑着离去。

还剩些饼干，杨翡收集装了袋；四个空水壶也有大用，杨翡计划带回去，明天装了开水，一并路上用。

三人正在学堂里憩息、谈天论地。一辆黑色轿车和一辆军用卡车停在了门口。那个瘦子骑马者从轿车上下来，走进学堂，对三人鞠了一躬，说:“今天你们抗日救国，忍饥挨饿，我们冯团长今晚薄备了酒宴，想犒劳一下各位。”

三人一听，如赴鸿门宴，都惊慌失色。

范文宇说:“抗日救国，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我们只做了微不足道的小事，不应劳驾冯团长和您费心，我们——，还是不去了吧。”

来人说:“不行的，冯团长还吩咐要把孩子们也带去！”

三人一听，更吓得不寒而栗:小孩子天生顽皮，说话又口无遮拦，万一……。冯德龙“一刀疯”可不是白叫的。

范文宇脑子转得还是快，说:“孩子们累了一天，都已经回家了，分散在几个村子，现在挨家挨户去叫，恐有不便，还是不让孩子们去了吧？”

杨翡庆幸杨继龙、杨小凤、魏进出去玩了，又祈盼他们三人在外面尽管玩，千万别回来。

来人说:“孩子们去不了，可以。你们三人该去，不然我不好给冯团长交差。”

范文宇看了杨翡和杨月娟二人一眼，对来人，说:“好吧，我们三人去。烦劳您亲来，盛情难却啊！”

来人说:“不好意思，我忘了介绍自己，我是冯团长的副官，我叫王一尧。车在外面，请上车。”

杨翡对王一尧说:“王副官，能不能给我片刻时间，我安排一个事儿，很快就回来。”

王副官人还随和，说:“好的，大姐，尽快去，我们等着你。”

杨翡跑进了范定德的诊所，从不求人的人，今天要求人。杨翡说话都慌里慌张的对宁氏说:“范婶，你帮我忙。你去找下魏进、继龙和小凤，让他们在家里呆着，哪里也别去，等着我回来！这是门上钥匙。”杨翡把钥匙给了宁氏。

宁氏诧然，回:“闺女，啥事，这么慌张？”

杨翡简单说了个大概。宁氏也甚惊:“你们咋碰到那个杀人魔王了，你们三个可要小心啊。我这就去找孩子，先让他们在我这儿。”

杨翡说:“好，有你们看着他们更好！”

杨翡回来，只剩下那辆小轿车在原地等她。卡车本是来接孩子的，王副官已让卡车返回。

三人生平第一次坐车，没有新鲜、刺激、快乐的感觉，一个个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如赴刑场一般。

三个人只感到群山、树木、房舍、田野像流水一样从眼前“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