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最难消受（1/2）

木心赫红着脸，被西门老板像个小孩子一般牵着手，来到舞台之上。跟着西门老板向白小姐打了个躬，低头只觉气血上涌，都不敢抬起头来，一股莫名的燥热在周身转动。

西门老板还在客气地向白小姐介绍木心，说了他的名字还有他现在的情况，他通通没有听清。只是呆若木鸡，神情呆滞地看着白小姐。

白小姐被他看得莫明神情有些慌乱，旋即镇定下来。行了个礼向西门老板讲道:“但凭老板安排，我在楼上等着他。”说完和其余四位白衣女子转身就离开舞台，向楼上走去。

西门老板回句好说好说，客气地目送白小姐登上楼梯。转身看见木心还呆呆地看着，嘻笑道，“木心小爷，你就别忤着了，这么看对眼可不好。赶快准备准备吧，要不要跟秦爷打个招呼？”

他刚说完就引起哄堂大笑。这一帮使者性情品质各不相同，有的只是在心底暗暗发笑，有的却是忍不住大笑着嘲讽起来。那说话个个语言粗鄙，说起话来也是不管你是否能承受。有的说:“小子，赶快到楼上去。试下这小姐是否冰清玉洁。你看她冷着个脸，好像很是贞洁。可能只是装的，背地里可能热情似火，让你无法承受。”那一位更是粗俗:“你这小子模样也还好，比你那师傅可是好看多了。这次你师傅让给你，你好好努力，争取一举拿下。明年再过来，给你老兵师傅生个徒孙。最起码不会是个秃头。那小娘们模样也是俊俏的狠啦。哈哈…”。

这几位说完，还有更多的使者要打趣说笑。木心脸上已经挂不住，想要发作却不知朝谁发作，为谁发作。西门老板倒是机灵，赶紧打圆场:“各位，不要说得这么不堪。本客栈可不是藏污纳垢之所。”说到这里脸上气色一凛，很是庄重地继续说:“本客栈一向是本着为各位使者服务的态度，只是让各位在路途之中有稍许休息与娱所而已，可不会去做那凡世之中的俗事无聊之事。各位运气使然而已，不要吃不到葡萄讲什么葡萄酸之类的话。若是哪位觉得不满意，还请马上离开，不要到最后坏了本客栈的名声。”

这里来的使者之中新近训练的使者不算，其他几位都是这里的老主顾。从未见过老板发过这么大的火，他一向是笑脸向人，秉持和气生财的道理，哪里有说过这么重的话，一时竟然愣住，没有一位使者说话。毕竟有这么个好地方与没有这个地方还是有区别。

老板娘听完老板说的话，轻轻咳嗽了一声。老板马上意识到了可以就此打住，见好就收。脸上又挂着笑，向在座的使者抱个拳，转头向木心问道，“木心小爷现在可以跟我一起上楼了吗？”

木心的情绪本来快要控制不住。现在老板已经责备过这些使者，他就不便发作。此时清醒过来，对西门老板说:“多谢老板，你看这事本是个乌龙事件，不如就这么算了。抱歉着啦。”

西门老板说:“木心小爷不能这样，事情已然发生，不然是有意无意，若是你不上去，那么将来说出去，此不是要讲我这小小客栈言而无信；更何况楼上那位面上也挂不住，重要的是让其他使者怎么想，到时传出去，对以后的使者不是更加让我们说不清。”说完西门老板艴然不悦地望着他。其余使者这时倒是一个个点头赞成，好像刚才大吵大闹的不是他们。

木心镇定下来，为难地向西门老板道歉:“多谢老板的厚爱。那么是否可以让我跟我的搭档朋友们告个别。然后再上楼去。”他故意不提秦虎是师傅，实际上是心中觉得他实在也不能算是师傅。而况在使者任务中也不兴这个传统，反而更像是一代一，一帮一。如果最终认可彼此的话，大部分都叫老大，说明曾经是某位老兵的部下。当然也有认师傅，可是很少。除非传承了某位老兵的衣钵，来当老兵带新兵。

“当然可以，那就请木心小爷尽快。”西门老板用手牵引秦虎方向。

木心走近秦虎身旁，双手打拱，低下身体。竟然不知如何称呼，半天不抬起身体。

秦虎笑着说:“你叫我老秦就可以。小子，这件事可不是我要害你。最难消受美人恩，你看我的样子，岁月大得都秃头了，如果我上楼了，只会让历届使者笑话。你的模样与岁数与这姑娘旗鼓相当，就当是替我去历练一番，这个谈情说爱的调调我是真的不喜欢。”

木心再次躬身，心中总觉得不对，如鲠在喉。秦虎这话讲得也对，这谈情说爱怎么讲也是好事，再讲下去反倒是他不知好歹了。

木心再次转身跟金龠与老白道别。金龠只是微微笑了一笑，折扇在手中打开又收。轻轻摇头道:“木兄，不必如此，这又不是上战场，不过谈谈话，聊聊天而已。若是你能稍微的多些话，那么纵然不是花前月下，也会别有一番滋味。”

木心只觉得这比上战场还难受，一切都迷迷糊糊。还没怎么一回事，就从这里跑向那里，那里又到这里。一切都很奇怪。本来想叫金龠替自己上楼，看他姿势显得云淡风轻，肯定是不愿去的。想来也没可以逃避的，那就去吧。转头就要上楼。

刚走出几步，老白已经从坐椅上跳起来，来到木心身旁，牵住他手。“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