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为父灵气（1/2）

白向素否定了木心的疑问，正色道:“我们在这冥界之中左冲右突，不知道到底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我们突然来到这阴阳交界处，看到很多的使者在做任务，我们变得很惶恐，也很兴奋。因为我们终于看见我的父亲‘伊恩’博士，可是我们怎么也不能与他交流相见。我们就像被玻璃隔开的两个世界。虽然在同一个世界里，却永远不能相见，我们怎么也打不碎那面镜子，怎么也回不了家。”

木心深有感触，他也知道这种滋味很难受。不过幸好，他已经没有前世的记忆，在人间的所有事情他都不记得。哪怕是在培训使者之前的记忆他也不曾记得一点。这是幸运还是不幸？现在看来，也许是一种幸运吧。

“我们只有继续在这里流浪，有时想念父亲时我会过来看看他。看着他在那里继续期盼着我们回来，看着他一次次焦急得在传送器那里摆弄着，或许他以为那个东西坏了，他有时痛苦地抓头，有时会痛哭流涕。其实我又何尝不想他呢？可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却不能给他有一丝互动。有一天，我们刚刚从别的地方寻找需要的食物回来，突然看见那个秃头，就是秦虎。他突然出现在父亲的研究室。我们出现之时，看见他正在收取父亲的灵气。虽然当时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着父亲越来越虚弱。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多，全都跑过去要阻止秦虎伤害父亲。说来也奇怪，之前我们不能接触到父亲，但是这次却轻松地冲了上去，而且还能真真实实地触碰到父亲的躯体。或许是秦虎打破了结界，也或许父亲已经要到达冥界的缘故。我们一拥而上，还拿出防身的原子枪攻击秦虎。虽然当时的确把秦虎逼退了，实际上却没有伤到他分毫。父亲还剩最后一分气息，终于看到我们，他特别地高兴，脸上还挂着微笑，握住我的手，喜悦地喊了我‘素儿，你们终于回来了，证明我的实验是正确的。’他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哈哈大笑，然后就离开了人世。”

这算不算是一种告别，最起码她也见到了父亲，虽然这么让人心碎。木心只有静静地听着。

“父亲的最后一丝灵气飞向冥界而去。秦虎意图阻挡住灵气四处飞溢。继续拿着收集瓶去收集灵气。我知道父亲终究已经到达冥界，可是看着他这样收集，总觉得哪里不对，而且在想如何抢到他的灵气收集瓶，能不能让父亲起死回生。所以，命令大家一起去抢收集瓶。要说那秦虎真是有些本事。当时，他可不是像现在的使者这样，用什么胶囊。只见他双手一挥，一团黑气就漂浮到空中，凭空从黑气中变幻出一只黑色的老虎。它像阵狂风左冲右突向我们冲来，我们的原子枪根本伤不到它分毫。原子枪的波光打出来后黑虎就幻化成一团破碎的黑气，而后黑气又分裂出一只只的黑虎。它们更凶猛地向我冲来。我们被那些黑虎压制在地下，就像是被一只真的老虎控制住一样。它在我们身上撕咬拉扯，幸亏我们穿着原子衣，算是把性命保住。等我们再起来时，秦虎已经在高空中飞跃着追赶父亲的最后一丝灵气。”

“后来怎样？”木心不无担心地问道。

“秦虎应该是没有追上我父亲最后一丝灵气，我只看见父亲的灵气像是一颗璨灿的星消失在黑夜里。幸而我们伤亡也不大，我们在秦虎回来之前就离开了研究所。或许他对我们也不感兴趣吧，否则他就应该一直在寻找我们才对。至于到底是为什么不找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木心听完双眉皱起，啜了一口灵气。有所疑惑地问道:“有件事情我不是很明白，既然你们与秦虎有所碰面，甚至交手，为什么秦虎今天不认识你们呢？或者说认出来而不点破你们的身份，这就很奇怪了。”

白向素也是不解，她说:“他有没有认出来我们，我们不得而知。如果认出来而不点破，必然是藏着极大的秘密。听说他一向狡诈得很，而且无利不起早。如果认出我们肯定不会不说的，也有可能时机未到。还有一种可能，当时我们都穿着原子衣。这种原子衣是为了保护免受伤害才设计的，在传输之中，如果没有原子衣保护，那么即使成功传送到冥界，只怕当时就被撕得四分五裂。这原子衣把我们全身都保护起来，我们除了眼睛戴着原子眼镜，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所以他没有认出我们也是极有可能的。”

木心想了想认为可能性不大，根据与秦虎出任务观察。他认为秦虎表面上看来是特别豪迈的一个使者，实际上他特别的心细，而且很多时候他不是忘记某一件事，而是故意装作忘记。木心从他故意伪装成忘掉某个东西，然后让自己去寻找这些小事时就能感觉到。他心中肯定有个记录档案，把每件事都工工整整地分列排在心上的。

当然这一切只是木心的观察结果，并不代表他就了解秦虎为什么会没认出她们，这一切只有到最后才能明朗。但他现在更关心一件事，他问白向素:“感谢你跟我讲得这么明白，坦诚相告。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如实相告。”

“哦，什么事？”

“为什么你今跟我讲这么多，而且一点不隐瞒？不怕我跟秦虎说吗？你别忘了，我现在只是一个临时见习的使者，随时也有可能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