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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行酒令(三)(1/2)
“石榴,开门红,注为:掣此签者,多子多福,座中衣同色者,共饮一杯。”
只见那人一下变了脸色,一把打掉沈琼枝手中的花签,“什么浑话!不该行这个令,重抽重抽!”
严安羽刚起身,一声尖锐的琴声一下刺进众人耳朵,急促的旋律紧跟着扑向茶楼的每个角落。
沈琼枝抬手示意他开始作诗,然后转身回到翘头案后,男子没了办法,只能原地不停打转。
“石榴。。。石榴。。。哎呀!我自罚三杯!”
连饮三杯后,这男子把地上的花签狠狠踩了几脚。
惜春靠近严安羽悄声说,“少爷,这人是城西边木行李家老爷的次子,据说身体有问题,生不下孩子。”
严安羽的神情难以洞悉,端起桌上的酒走至男子身边,“石榴花盛满福,李家木行看来是要兴盛红火了呀,公子的福气还在后头呢!敬公子一杯,沾沾福气!”
男人掉下的唇角一下子扬了起来,“红火红火,一起红火!哈哈哈哈!”
“今日我们茶庄也给诸位贵客备好了许多美食,咱们一边行酒令,一边享用美食。”
酒令行至一半,杜少卿跟严安羽打了声招呼就先行离去了,庄绍光替了他,吃的似乎更欢畅了。
冬日雪季的夜幕,总是落下的特别早,茶楼雕花窗棂间透出的光,将庭院照得如梦如幻,自二楼茶室向外望去,河房外的灯火已逐渐被火红的灯笼代替,袅袅歌声在耳边萦绕,楼下的客人杯酒言欢。
沈琼枝呆呆靠在卧榻上,静静看着秦梨月抚琴,听着月娘唱曲儿。
一刻前,沈琼枝将礼赠给了所有客人共同选出的两位公子,当人们近处欣赏到那两系茶具和刺绣时,都对沈琼枝的刺绣技艺赞不绝口。
严安羽只是给之前无人问津的紫砂壶上刻了一枝玉兰和一短根细竹,人们就赋予了壶一种灵魂,她的刺绣也只是多加了几句诗,似乎拥有的人就真的能一夜之间清风瘦骨、宁折不弯了。
秦梨月和月娘只配合严安羽演了一出戏,又将沈琼枝即将售卖的‘一鹭莲科’绣囊给定空了。
“沈姑娘,你怎么对那些入仕的公子如此感兴趣?”
月娘刚刚在楼下就发现,沈琼枝似乎无比尊崇那些清风高节的名仕,哪怕是那些落寞的仕子,她望着他们的眼睛似乎都带着光。
沈琼枝嘲弄着叹了口气。
“才不是对他们感兴趣,更谈不上对一面之缘的男子有何尊崇,只是觉着,这当个官究竟有何魅力,能让这群读书人前仆后继,一个个的下场明明惨得不行,却仍是要保持‘高风亮节’的姿态。”
“这你就不懂了,穷人呀,只能靠这一条路扭转乾坤,若是坐上合适的‘船’,官运通了,那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就来了,而且还能永远踩在别人头上,你看咱们公子虽然有钱,但还不是得看当官的脸色。”
月娘滔滔不绝地说着,眼底波光粼粼。
“而且啊,当上官简单,难的是当上官后,那屁股底下的椅子能不能坐稳!”
“月娘说的不无道理,你看今日来的杜先生,不也是落魄才来的南京吗?”
秦梨月满脸可惜。
“杜先生是真儒名贤,他根本无所谓功名富贵,是这儒林里为数不多的清醒之人。”
月娘紧忙回秦梨月的话,“就是因为他太清醒了!整条河都是浑的,你一条小鱼儿身在其中又怎么能干干净净呢,离了河不就得慢慢干死吗!”
沈琼枝的声音都带着些颤抖,“官本为民,现在倒好了,官只为名!”
“浑了的河里,越清的鱼儿,越容易被抓着炖了吃!”
月娘说到兴头上,走至沈琼枝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准备说说她之前所见之事,严安羽敲了敲门,走进茶室内。
刚还热闹的气氛,一瞬冷了下来。
“咦,我刚还听到姑娘们的声音,怎么我一进来你们就如此恬静了!继续啊,我就是害怕你们寂寞,专门上来陪你们的。”
秦梨月看着屋内的火盆深深叹了口气,“唉,咱们都早些回去歇息吧,今日的乐子算是没了。”
沈琼枝接过话,“女人之间的话,男人怎么听得懂,散了吧散了吧。”
月娘见这二人居然敢这么打趣严家少爷,一下子傻了眼,她知道沈姑娘她们是在为她解围,因为她听过茶楼的伙计说,严少爷曾经也深陷仕途。
“好吧,美人们走吧,就留我一人在这茶室孤独到死吧。”
严安羽一下瘫在扶手椅上,满脸愁容。
“公子怎么会孤独到死?花茶楼那么多姑娘都被公子点过,你今夜再去点几个就不寂寞了!”
说完秦梨月给严安羽使了个眼色,然后左手拉着月娘,右手搀着沈琼枝,赶紧出了茶室。
不到半炷香时间,沈琼枝回到了茶室。
“送走月娘了?”
“不算吧,秦姑娘被月娘拉去扯闲话了。”
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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